第六十章 吵鬧(1/2)
?她嗤的一笑,冷冷的看了小心翼翼走過來的月娘一眼,開口道:“近兩個月的時間,不知道月姨娘去了哪兒?”
月娘一身素色布裙,頭上也只簪了一根竹簪子,外面倒是批了一件墨色的大衣,在黑色的狐貍毛映襯之下,便更是顯得她如玉的小臉瑩瑩泛著光芒。聽到宋喬這般問話,月娘微微垂了眸,朝著宋喬蹲身行禮,“月娘見過夫人。”
“我問你去了哪兒?”宋喬拔高聲音,帶了幾分的咄咄逼人。
月娘抿了抿唇,看了看馬車那兒看過來的幾人,臉上浮現(xiàn)一絲的難看和猶疑,“夫人,有話我們進(jìn)去說好嗎?”
“對呢,這位夫人,我們夫人她路上著了涼身子不好,吹不得冷風(fēng)的。”扶著月娘的女子說道。她看上去有二十多歲,長得普普通通,面色更是有些蒼白,發(fā)絲枯黃,便是嘴唇都有些干燥。只是她扶著月娘,臉上卻是帶著幾分的趾高氣揚(yáng)。
“夫人……”宋喬突地就笑了。
即便是月娘不說,她也是知道的,月娘竟然敢去尋賀章,而賀章……他怎么敢?怪不得這么長時間沒有一封家書,怪不得……可真是好。
那來送人的幾個護(hù)衛(wèi)面上皆是露出一副怎么這樣的表情,看著宋喬的眸光帶著幾分的不贊同。
“給我掌嘴。”宋喬突然拔高了聲音狠狠的說道。她可以不要賀章的愛,她可以把他推向別的女人。若是他一開始的時候便這么開口說了,她絕對不會有二話,可是他不該現(xiàn)在……她更是容不得一個妾室在她的跟前已夫人自居。
看這個仆婦一樣的女人喊得這般順口,就算是不用想也知道一路上定是這般稱呼的。
真是好啊!患難見真情啊!
橙玉眼神一凜,當(dāng)下便從臺階上沖了下來,一把抓過那仆婦的領(lǐng)子,啪啪啪便是幾巴掌,一時之間竟是將人給打懵了。
“阿喜……”月姨娘臉色一白。失聲喚了一聲。忙轉(zhuǎn)過身來期期艾艾的看向宋喬,求情道:“夫人,月娘錯了,不該瞞著夫人去尋郎主。可是月娘一個人在家中。真的是十分的害怕,生怕郎主在外面遇到不好的事情。月娘那個時候想要和你商量的,可是你不在去了宋家,我整日整日里做噩夢睡不著,最后沒實(shí)在沒辦法,方才前去的。阿喜,月娘在外面遇到流寇,是阿喜救下月娘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的這兒的規(guī)矩,月娘求求夫人了。便饒了她吧。”
宋喬冷笑,“既是不懂規(guī)矩,便要教到她懂規(guī)矩為止。”月娘口口聲聲的說自己錯,卻分明是說宋喬不關(guān)心賀章的死活,自己一個人待宋家過的極是舒適開心。可見其內(nèi)心的險惡。
那被稱為阿喜的仆婦其實(shí)力氣未必不比橙玉要大,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兒竟是說打就打,竟然完全不給緩沖的時間。當(dāng)即便傻愣在那兒,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要扭著身子和橙玉對打。
不等宋喬開口,身后的幾分家丁仆婦便上前將人給拿住摁在了那兒。
好呀,這小賤人竟然敢在背后陰自家夫人。這根本就是找死。
那幾個送人的士兵便都是臉色不太好看,畢竟一路上,月娘溫溫柔柔的對他們和顏悅色很是友好,遇到事情了她便總是想著他們關(guān)懷他們。此時看到月娘哭泣的模樣,便都十分的不忍,但是又沒有立場去指責(zé)宋喬。畢竟她是當(dāng)家夫人。便都互相看了一眼,卻也不能離開。只怕宋喬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宋喬咬著舌尖,就那么冷冷的站在臺階上,看著臺下面橙玉左右手互相輪番的扇在那女人的臉上,一會兒之后。她的唇角就有血絲留下來。
阿喜便只能哎哎吆吆的哼唧著。
月娘眼淚止不住的留,最后咬咬牙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求夫人饒了阿喜吧,月娘真的知錯了。”
宋喬冷冷的看向她,說道:“既是錯了,便自己在這兒跪著吧。”
說完便往里面走去,眸中蘊(yùn)含著無盡的怒氣,便是連絞在袖中的雙手都忍不住的顫抖。
橙玉、墨玉忙抬腿跟上,然后大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
將月娘給關(guān)在了外面。
月娘低垂著頭,里面劃過一絲譏誚,唇角劃過一絲冷笑。然后忙爬到阿喜跟前,扶著她問道:“阿喜,你怎么樣呢。”
幾個兵士也走了過來,有些同情的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月娘搖搖頭,吶吶道:“你們別喊我夫人了,我不過是個姨娘。我家夫人聽了要不高興的。”
“今兒這事你們也莫要出去說了,對夫人的名聲不好……”月娘又補(bǔ)了一句。
幾個士兵雖然嘴上應(yīng)著,可是心中卻不是這種想法。原來賀大人的夫人竟然是這么的蠻不講理,自己在家中享福不說,還不讓別人去關(guān)心賀大人的死活。
幾人又說了些話,想要讓月娘起身去馬車上等著,反正他們也沒事,可是陪著她,只月娘卻死活不同意,非得要跪在這兒,幾個士兵便只能無奈的陪在一旁。
是以,天色黑了下來,賀章從宮中回轉(zhuǎn)的時候,便看到這幅場景。
月娘和阿喜相攜著跪在地上,兩人的身子都有些搖搖欲墜,而那幾個士兵臉上都露出不忍的神色來。
他便忍不住的皺皺眉。
老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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