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秦東抬頭看向秦飛燕和李夜雪，振聲道“這里是夜雪姐的家，要走，也應該是我走。”
    “秦東，你說什么呢？”龍戀萍聰明絕頂，怎么會看不出來，秦東的這些話，是忍著強烈的，讓人不能承受的痛苦，才說出來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秦東此時的心里，一定在流血。
    秦東搖了搖頭，無力的道“戀萍，我們走吧。”
    “不行！”龍戀萍娥眉一簇，拽住了秦東，大聲的道“你明明是深愛著她們的，為什么不再爭取一下？”
    聽秦東說要走，李夜雪和秦飛燕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兒。好像原本滿滿的心，一下子就全空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說不出的痛苦。
    秦東繼續搖頭，雙眼空洞無神，嘴里仿佛夢囈的道“我累了，太累了……”說完，猶如行尸走肉般的，緩緩轉身，向別墅外走去。
    李夜雪本能的張了張嘴想要叫住秦東，臨了還是忍了住。不敢看秦東失魂落魄的背影，就頭扭到了一邊，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
    秦飛燕滿腔的憤怒，因為秦東的離開，而煙消云散。強烈的無力感，充斥在李夜雪的身體里，讓李夜雪幾乎連站都站不住。
    見到傷心的三人，龍戀萍滿是無奈。輕嘆了一聲，轉身跟著秦東走出了別墅。
    秦東和龍戀萍離開后，秦飛燕和李夜雪同時癱坐在了地上，被濃的化不開的悲傷所籠罩。
    “飛燕，我……我的心好痛……”李夜雪流著淚的呢喃道。
    秦飛燕沒有說話，她心痛的程度，絲毫也不亞于李夜雪。
    “我們的選擇真的對嗎？難道……我們就真的不能容忍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他嗎？和小東認識這么久，他從來也沒有騙過我。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他所說的，哪怕在他的身邊有無數的女人，在他的心中，已然也會有我們的位置……”李夜雪仿佛夢囈的呢喃著，眼淚一刻也沒停過。
    此時在秦飛燕的心里，一股強烈的悔意，猶如狂風暴雨，瞬間將她的心沖了個亂七八糟。李夜雪呢喃的，也正是她在心里問自己的。她這樣做，對嗎？
    腦海中一次次浮現出秦東傷心欲絕的眼神，秦飛燕只恨不得將自己一棒子打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著李夜雪，秦飛燕的嘴里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
    秦東離開別墅之后，便一個人游蕩在京北城的街頭。周圍喧囂的人群，繁華的都市精致，這一切都好像和他無關似的。
    在那么多人的中間，龍戀萍還是一眼便找到了秦東。不是因為秦東氣宇非凡，猶如鶴立雞群，而是那籠罩在他身上的濃郁而強烈的悲傷。就連那些從他身旁經過的陌生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悲傷，紛紛側目。
    然而秦東對這一切卻毫無所覺，整個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機械般的邁動著腳步。
    “笨蛋，你是個笨蛋！”龍戀萍又心疼，又惱火，幾步沖上前來，將秦東拽了住，沖著他大聲吼道。
    秦東無言以對，繼續沉默。
    龍戀萍接著吼道“那個在千軍萬馬中，行動自如，縱橫捭闔的無賴哪里去了？那個面對巫母，意氣風發，光芒萬丈的大俠哪里去了？你那么聰明，那么勇敢，我甚至都把你當做了我的偶像！可是現在呢，你簡直就是個蠢蛋，是個懦夫！你明明深愛著她們，你為什么不努力爭取，你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放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光是我，就連你自己都會瞧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