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3)(1/2)
我像一個少兒郎,忽然就有了相思,那苦里面帶點甜,甜中含著苦的相思,就像一杯加了糖的黑咖啡。這讓嗜好喝咖啡的我,竟有點欲罷不能。
開車的時候,我最愛放的歌,是張國榮的,尤其那首《風華絕代》,我總喜歡反反復復的聽。在那憂傷的歌曲里,有一種自虐的心甘情愿,就像我此時的心情。“顛倒眾生,吹灰不費,收你做我的迷”,胡蝶倒是沒有顛倒眾生的資本,但是,她卻實實在在的,吹灰不費,就讓我成了她的迷。等紅燈的間隙,我閉上眼,努力要想起她的模樣,然而總是不真切,就像一副印象派的畫,只有對比強烈的紅黑白,紅的是她的唇,白的是她的膚,黑的是她的眸。
有一次,是凌晨的時候,我和俞桓從佛山趕回深圳,放的也是這首歌,俞桓是個善感的人,有點小女兒做派,胡蝶給他起了個很貼切的外號:偽娘。雖然我嘴上不曾贊同,心里卻是覺得形象的。此時,這個偽娘,正帶著幾分迷蒙,認真的聽這首歌,或許是感同身受,眼角有一顆淚珠緩緩滑出。高速兩邊飛逝的路燈,是不是反射了淚珠的光芒?否則,我又怎會在專心開車的時候,看到它?
那一刻,我一晃神,竟脫口而出:“小蝶。”一只手離開方向盤,就要去拭那滴淚。
好在,一個老司機的本能,讓我第一時間斂起心神,拭淚的意念不過在腦里轉了一下,就像露珠從草尖滑落,溶入大地,再也找不到它的蹤影。我的手依舊緊緊的握在方向盤上,背上卻是一層薄薄的汗:為這忽然闖入我腦海的女人,也為閃神可能帶來的嚴重后果!
我聽到俞桓任性的哼了一聲,他應該是聽清了我的那聲呼喚。可我卻沒覺得一點不好意思,反而微微笑了。俞桓對我的那點心思,我懂,只是,我自己的心思,誰又明白?
那一晚,我發了瘋,到深圳的時候,已是凌晨2點,我把俞桓送回家,一個人又來到丁香公寓。所有的窗戶,都是黑乎乎的,我不知道哪一扇屬于胡蝶。這個我連面容都想不真切的女人,此時此刻,我卻是如此的思念她。
好在這樣的思念,并沒有持續多久。工作的忙碌、方柔層出不窮的狀況,讓我連好好靜下來品品這杯黑咖啡的心情都沒有。那段時間,方柔自殘的行為越來越嚴重了。只要求歡不成,她就會把身上搞得青一塊紫一塊,有好幾次,甚至在大腿內側留下淺淺的刀痕。她說是家暴,說是老頭失去性能力后的特殊嗜好。開始幾次,我也信的,但次數多了,也起了疑心。只是我不愿揭穿她。我知道她愛我,但是,這樣愛的方式,讓我覺得恥辱和窒息,可我偏偏還狠不下心,徹底的拋開她!年少時光里的那些美好,就像一幀幀照片,已經被歲月永恒的定格在那里,我舍不得丟棄。那個大眼睛一撲閃,就讓我心軟的女人,那個柔如水媚如狐的女人,那個讓我情竇初開的女人,雖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可我依舊無法決絕的放手。我們的未來,就是一條沒有光的路,永遠也走不出黑暗的盡頭!
方柔跟我提過很多次,說是等臻柔做得更大一點了,等她掌握茂昌的資料更多一點了,等她的能力更強一點了,等……無數的等,等這些都完成之后,她就離婚,和我在一起,從此不分離。我們手牽手,走遍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去看每一處動人的風景。
我知道這樣的等永遠都是一個站立的姿態,沒有結果;我知道她舍不得手上的榮華富貴,那是她認為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所以,我無數次想過放棄、結束,可我只要稍稍表露這樣的想法,換來的,就是她更觸目驚心的自殘。我終究還是沒有足夠的狠心,做到對她置之不理。
日子就這樣無望的過下去,方柔也把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她不在乎我找其它的女人,也不在乎我結婚生子,她說:“阿臻,我愛你,我只愛你。我只求你,不要丟下我,我需要和你在一起。”
她卑微的祈求著,一個曾是愛情王國里的女王,如今卻這樣卑微的祈求著,錢權名利,到底有什么樣的魔力,能讓人連尊嚴都不要?
我自認能讓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雖然剛畢業的時候,我們曾經那么拮據貧窮過,但現在,我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人脈,有一些手段,有一定能力,所以,我養得起她,也養得起她背后的一大家子。可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已經習慣了所謂上流社會的生活,讓她放手那些東西,和我過普通人們的日子,她做不到。
“我不甘心。”她說,她是一個對金錢欲望很強的人,愛情再美好,也終究比不得花花綠綠的票子實在。
只是,她不甘心,卻要拉我做陪葬,我又豈會甘心?這許多年來,哪怕我的愛再深,也在這樣的屈辱和背叛中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過是對我們一些過往歲月的留戀、對她自殘的同情。甚至,她曾經讓我無比迷戀的身子,現在也讓我覺得厭倦。我們有多久沒做愛了?我都記不清了。第一次和她做愛時那種刻骨銘心的歡娛,我也記不清了。
時間向來是個殘忍的家伙,此時,卻表現一種難得的仁慈,不管是極致的快樂還是刻骨的悲傷,它都把它帶走了。就像白天趕跑了黑暗,就像風吹散了云,就像水沖走了沙,那愛情旅途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