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田莊小憩(1/2)
枇杷并不知道婆婆是否覺得自己勝利了,只是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并沒有好轉。就是得知婆婆在為國主設置后宮時,順便為王淳也準備了兩個妾室的名額,她也生不出氣來。
因為她看得出梅夫人其實真的只是順便,她不過是在別人的建議下隨意為兒子設定了一正兩側夫人的名目,然后就置之腦后,事實上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插手王淳和自己之間的任何打算,她的能力和精力都顧不上了。
更何況,王淳一直與自己站在一邊,他根本不會管他還有可以納兩個有名份的側室這種無聊事,只當沒有,又怕自己多心,還好生地哄了半晌,又再三表白,“別忘記了我是只給你一個人看的啊。”
枇杷便笑,“我當然記得,而且才不肯把你讓給別人,那樣我可要吃大虧了呢。”又覺得婆婆實在太傻,竟然自己給自己找了這么多的麻煩。又同情地道:“我與婆婆一向說不到一處,你還是要勸她早日明白過來,這樣一步步地走下去,恐怕將來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王淳不意枇杷并沒有恨母親所有的為難、挑撥等種種的不當,卻還擔心她,便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看著表面最強硬,其實心腸又最軟了!”
“又不是對著突厥人,倒不必都那樣強硬,”枇杷卻又說:“我最初其實是有些討厭婆婆的,但現在早就討厭不起來了,倒覺得她可憐。”
一個長輩,竟然被晚輩可憐,其實是比讓晚輩討厭還要可悲的吧。但是母親就是一步步地把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更可悲的是她自己還不能清楚地認識到。王淳嘆息一聲,什么也不想說。只是告訴十六娘,讓她去多陪陪母親。
但是誰能想到呢?趁著十六娘不在槐園的空隙間,曲七與王府里的一個侍女私通了,但畢竟他們在王府,十六娘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將兩個人抓了個正著。
雖然十六娘氣急敗壞,卻也知道不能再去找母親了,于是拖著曲七來了翔鳳閣,“府里現在亂七八糟,父親母親都沒有心思管我,你們是我娘家人,總要為我作主的。”
王淳和枇杷因實在看不慣府里的亂事,日常起居早挪到了翔鳳閣,平日里根本不進內院。
見他們吵吵嚷嚷地走過來,枇杷一眼看去,就見十六娘氣憤不已,而曲七雖然被揪得歪著頭,不停地“唉呦!唉呦!”地大叫著,但其實卻并不以為然,還不滿地嘀咕道:“你怎么就沒有岳母那樣的賢良呢?”
十六娘氣得身子都在顫,但卻不知怎么反駁才對,臉紫脹起來,更是下力氣在曲七的耳朵上用力地擰,“你既然嫌我不賢良,我們就和離!”
曲七滿不在乎地道:“怎么樣都成,只要你松了我的耳朵!”
上梁不正下梁歪,更何況曲七本就歪的,好不容易才扭正一點又歪了回去,正想著,曲七卻見枇杷正盯住他看,臉驀然紅了,閉上嘴又低下了頭,似乎還是有些廉恥心的。枇杷正要說話,王淳卻扶了她的手道:“這樣的事你不宜聽的,還是回去歇著吧。”
王淳以當年周文王之母太任在孕玉文王之時,目不視惡色,耳不聞淫聲,口不出傲言,在枇杷有孕之后,異常重視養胎,從不教她心情不順。
枇杷雖然不大相信,但也果然改了不少習慣,雖然依舊每日習武、在翔鳳閣處理事務,卻于閑暇時間多讀書,聽雅樂,又時常由王淳陪著到景致好的地方看山看水看樹看花。現在自不喜聽曲七與十六娘兩人的亂事,便轉身到了后面,剛坐了下來,正對著墻上新掛的一幅山水圖,心中驀然一動,提筆寫了一首《春江花月夜》。
枇杷的字一直算不得頂好,她又沒有太多時間練習,但卻有獨特的風骨,一首詩寫了下去,放下筆,正怡然自得,王淳笑著走了進來,見了那字,便笑道:“我們家的枇杷總是與別人不同,竟將張若虛的這首《春江花月夜》寫得不帶一絲愁悵。”
張若虛的這首《春江花月夜》寫得極美,但其實卻透著淡淡的憂傷,很多人在作畫題字時都特別
將這種愁緒加強了,可是枇杷的這篇字卻活潑動人,“我看了畫,突然想到我們那天到江邊玩的情形寫下了這首詩。”
“只要你能不受他們的影響就好。”王淳習慣性地將手落在了她突起的腹部,因為有孕,枇杷臉龐的線條比過去要柔和一些,神情非常寧靜,無端地就生出了一種溫馨之感,便輕撫著她道:“這時節莊子里的景色最美,我們過去住些日子,可好?”
枇杷知他怕自己心情不好才要帶自己出去散心,但想到其實這些日子真正為難的還是王淳,也想要他放松一番,便笑著點頭,還道:“這一次我一定要騎馬。”
王淳為難了半天,最后還是答應了,“但是不許放馬疾馳,我親自給牽馬。”
枇杷不依,“有人牽著馬,我騎著還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給你牽馬,你騎在上面不是也很特別嗎?”
“嗯……好吧。”總要比沒有馬騎要好一些。
到了莊子上,天遼地闊,云淡風清,既無成堆的公文,又無喧囂的人群,自然另有一番感覺,不過一人在馬上一人在馬下確實不大方便,王淳很快便也上了馬,坐在枇杷身后,一手環著枇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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