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心思(1/2)
王淳就看到枇杷馬上點頭應允,絲毫沒有陪自己買角弓時的敷衍,“太好了,我本想約青河一起賞,可是她說上元節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臨川王不以為然,“宮里的宴會在亥時就散了,永平公主又從不參加承恩侯府的活動。”
青河當時也沒說上元節她有什么事,而且還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枇杷便也沒有追問,現在只笑道:“就算青河不能來,還有我們三個,對了,我還會帶阿魯那過來,我們四個好好玩一回!”
王十五娘笑道:“還有我呢!”
“人越多越好,”枇杷越發開心,她一向喜歡與朋友們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我們再邀十四娘她們。”
王澤大度地看向王淳,“淳弟,你也帶著十六娘過去吧,我在醉香樓里留一個最大的房間。”
王淳哪里聽不出王澤并無一點誠心,自然不會去醉香樓,便輕輕搖了搖頭,“我要陪著家里人。”偷眼去看枇杷,見她正和十五娘、臨川王說著什么,很明顯根本不會在意自己去不去,心里更是灰暗一片。
王十五娘轉過頭瞥了王淳一眼,越發開心地笑著向枇杷說:“上元節可以算得上京城最特別的一個節日了,怎么能錯過?特別是我們女孩子,只有現在的日子才好出門玩耍,晚些回家也沒什么。”
不意臨川王卻插話道:“這個倒不要緊,枇杷姐姐早說過不想嫁人,所以年年都能去看燈,想玩多久就玩多久。而且我們說好了,以后都不定親,總能在一起玩。”
王淳第一次聽到枇杷曾有這樣的言論,心里思忖著,卻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大家,枇杷正與臨川王笑著說:“就怕你要定親不能出來玩了呢。”
臨川王哼道:“定親有什么意思,我才不定親呢!”
王澤置若罔聞,低頭將一個蝦元子挾了放入口中慢慢吃著。只有王十五娘驚叫道:“枇杷,你是亂說的吧?”
枇杷一笑,“是真的,我娘都答應了。”
可我怎么能沒聽過?王淳不信,明明祖母說過楊夫人想在京城給枇杷訂一門親事的,但是玉枇杷從容的神態倒讓他又不能不信了。
她為什么不愿意嫁人呢?
難道就是像臨川王所說的年年都能去看燈,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嗎?
這還真可能就是玉枇杷的想法呢,她從小就在營州長大,沒有受過太多的約束,喜好自由,自然就討厭成親了被困在內宅的日子吧。
而且王淳深知玉家情況,他知道,玉三哥的傷雖然在京城遍尋名醫,但依舊沒有太大的起色,在子嗣上基本無望了。玉家唯一的男孩守禮太小,梅氏又是個不省心的。玉枇杷從小經歷了家中的巨變,在她還沒有長大時就不得不負起家中的責任,她顧及娘家的現狀也是正常的。
那么王澤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現得與枇杷異常親密,其實根本就是虛張聲勢,他是知道枇杷不想嫁人的,只是依舊想給自己一個錯覺。至于王十五娘倒是真不知道,想幫哥哥的忙卻幫了倒忙。
王澤的打算是什么?他已經到了應該成親的年齡,卻一直沒有定下親事,就是為了等枇杷?但枇杷明明到京城還不到半年呢。
王淳看不透王澤的心思,但他也沒心思去猜,得知玉枇杷對王澤也不過是平常的友情固然令他開心,但是玉枇杷不想嫁人的消息還是更讓他傷心的。
自從臨川王說出了玉枇杷不打算嫁人后,聽雨軒內的氣氛稍稍有了變化,王氏兄弟都沉默下來,王十五娘也一直狐疑不定。只有臨川王和枇杷心情依舊,又吃酒,又評論著雪景,還算計著提前定好上元節晚上的菜譜。
不過,枇杷一直記著今天是來練球的,所以待大家吃過飯又飲了幾杯后就道:“我們再去練一會球吧。”
“上午一直練擊球,好沒趣,”臨川王道:“不如下午打一場比賽吧?”
“好啊,我也覺得多比賽才能快速提高球技,”枇杷非常贊成,笑問大家,“只是怎么分隊好呢?”雖然王澤和王淳都教過自己練球,但是他們的真實的球技她并不知道,所以不知怎么分隊最為合理。
臨川王搶先道:“我跟枇杷姐姐一隊!”
“好啊!”枇杷點頭道:“我正想看看臨川王的球技呢。”
王澤和王淳互相看看,都沒有貿然開口,而在心里算計著如果不讓對方與枇杷一隊。王十五娘搶先說:“平時哥哥都是與臨川王一隊的,你們配合很熟,不如你們三人一隊,我與淳弟一隊。”
王淳豈能相讓,笑道:“我正要帶玉小姐再練習一下配合呢,不如你們兄妹一隊,也能打得更順手一些。”
王澤微和地笑著,“我和十五娘比你們都大,自然要分開才好。”
枇杷從小與伙伴們在一起玩也好,后來打獵也好,甚至是生死相博的守城,從來都是大家爭取一伙的對象,所以她也已經習慣了,現在衡權了一下五人的實力,最強者應該是王家兄弟,其次是自己與十五娘,臨川王最差,于是便上前道:“我與臨川王和十五姐一隊,我們三人正好戰你們兄弟二人。”
這其實是最能被大家接受的分隊方法了,王澤與王淳都笑著應道:“果然好法子!”只是兩人的互相看向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