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法改變(1/2)
玉進忠到節度使上的拜訪釋是一個明顯的標志,營州節度使與實力最強的將軍是非常團結的。而且事實上,在此之后,玉進忠不論是在盧龍軍的重建還是營州城的防守上,都極力配合節度使府。
就這樣,營州防務格局重新確定了,由陳小將軍帶領新建的盧龍軍負責南城墻,原來負責營州防衛的平盧軍負責北城墻,懷遠軍負責東城墻,而由周圍鎮戍回調的將士們重新組了新保定軍,負責西城墻。
四軍分設一個主將、兩個副將,由節度使府統一調度管理。就這樣,除懷遠軍外,其余的將領幾乎都是節度使府的親信,也只聽命于節度使府。
慢慢地,就有人傳出話來,新成立的保定軍和盧龍軍的軍餉要比懷遠軍高,陳小將軍又特別體恤下情,時常給盧龍軍和保定軍額外的學員賜,甚至還有人到懷遠軍中向舊時同袍夸耀。
營州城內表面畢竟是一片精誠團結,而這些事情也不是能拿到臺面上來說的,所以只能算是一股暗流而已。楊夫人和玉守義因只在家中,很少出門,對此并不清楚,只有整日在外的枇杷聽到了些風聲。
“爹,你說陳博是不是故意的?”枇杷在一個午后來到了東城墻的城樓里,玉將軍正在那里監督修繕城墻。
玉進忠看著女兒,才幾月的功夫,玉枇杷的個子又竄上去一大截,已經與楊夫人一樣高了,只是還要比楊夫人纖細得多。又因她整日穿著男裝衣袍,手里不離馬鞭,又是雌雄難辯的年齡,不相識的人難免會把她當成一個男孩子。
就是細看她的眉眼,濃濃的雙眉,大而明亮的眼睛,雖然還白皙但明顯是經歷了風吹日曬的臉,還有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帶了些剛毅的唇,也很難因此斷定眼前的人是個女娃。
玉將軍并不承認,“什么故意的?”
“爹,你還瞞我!”枇杷跺了跺腳,“我什么都知道,陳博請了盧龍軍的將領們在營州最大的升瑞酒肆吃酒,還發給將軍們每人十兩金子、五十兩銀子,校尉們每人五兩金子、三十兩銀子,再下面隊長依次減等,就是尋常將士們也發了錢,是也不是?”
“啊!”玉進忠真地吃了一驚,他雖然得知陳博給盧龍軍多發了餉,但是,盡管有人向他報了信,可具體的數目并不清楚,沒想到枇杷卻說得清清楚楚。但是玉進忠并不相信女兒的話,畢竟陳博也好,得了金子的將領們也好,誰也不可能將具體數目說出來,“你不要聽人亂說。”
“那羅多的哥哥在酒肆打雜,他親耳聽到的還能有錯?”
那羅多正是從懷遠折沖府遷入營州的軍戶之子,到了營州后便整日與枇杷他們在一起玩,他的哥哥也確實在升瑞酒肆,應該不會對枇杷撒謊。再者營州這里的人很少有用金子、銀子的,他們也不懂得金銀的計量,就是編也未必編出如此合適的數目來。
玉盡忠不由得也信了,但卻道:“陳小將軍給部下發了錢,爹爹為什么要知道呢?你也不要管這些閑事了。”
枇杷自然是氣不平,“怎么不關爹的事呢?都一般是營州城的兵,也都一般地修繕城墻、防衛突厥人,為什么他們發了軍餉,而懷遠軍卻沒有發呢?”
她又一連串地問了下去,“原來平盧軍與我們懷遠軍不同什么都要多得,難道現在新盧龍軍也與我們不同的了?陳節度使忘記了嗎?沒有懷遠軍營州早就被突厥人攻陷了!”
其實玉進忠心中的惱火要比女兒還大,他帶著懷遠軍出身入死,甚至犧牲了兩個子,殘廢了一個兒子才將營州城保住,又追擊突厥人得些戰利品,但就是這樣懷遠軍將士們所得的也并不多。
現在陳博為了籠絡盧龍軍,隨手就拿出大筆的財物,讓懷遠軍的軍心如何能穩,讓他這個主將心里如何能平?
但是,玉進忠總歸是成年人,性子又格外堅毅,并不肯在女兒面前露出灰心來,只是說道:“節度使那里我已經問過了,陳博拿出的是家財,并不是朝廷的軍餉。陳家家財雄厚,我們當然比不得,也沒有必要去比。至于軍心,如果懷遠軍中的將士們因為這點金銀要離爹爹而去,爹爹自然也不必非留他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玉枇杷正在年少好勝之時,當然并不肯接受父親的勸解,想了想說:“爹,你可以把給我準備的嫁妝拿出來獎勵懷遠軍的將士們啊!”
她又補充道:“還有我打獵所得的獵物!”
玉將軍看著小女兒笑了,“這些事不用你來操心,你趕緊回家吧,別忘了這些事在家里一句也不能提。”
“我知道,所以才到城樓來找爹爹說。”但是玉枇杷并不肯走,“爹爹,那你打算怎么辦?就這樣讓陳博那個小子打懷遠軍的臉?”
玉進忠知道如果不告訴女兒些什么,她是不可能走的,于是便說:“爹爹也有自己的辦法,眼看著城墻快修完了,我會分撥出一部分人進山打獵,虎皮和虎骨都是極值錢的,還有熊掌、狼皮等等京城人都特別喜歡,每到這個時候會有客商拿出大筆銀子來收。再有,懷遠折沖府遷到營州城之前已經種下了麥菽,秋天時我也會將那些作物收回來,懷遠軍的日子也不會難過。”
“所以,小枇杷,你就放心吧!”
是啊,枇杷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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