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連珠箭發(fā)(1/2)
憑每個人箭上的標(biāo)識,很容易就分出是誰射中的。沒中的自然懊惱,而中了的兔不了開懷大笑,黃羊可不是容易遇到的呢,而且不同于兔子野雉之類的小東西,要算是正式的獵物了。
對于這些少年們,如果能打到黃羊這樣大型的獵物,不只是家里的生活能得到很大的改善,更是一種像征,他們已經(jīng)與大人一樣了。
這時幫著枇杷撿黃羊的阿魯那大聲叫了起來,“枇杷,你射中了兩只黃羊!”
“這怎么可能,根本沒有時間開兩次弓!”也有人置疑,但是過來看到黃羊身上的箭又不由得信服,“真射中了兩只!”
當(dāng)然也有知道的,“枇杷,你學(xué)會了你家的連珠箭了?”
“嗯,這些天我都在練,可是還是不行,只能射中兩只,第三只箭還是偏了。”枇杷撿了黃羊,正站在兩只黃羊間思考,當(dāng)時三只箭是怎么飛出去的,然后的軌道又是如何,為什么最后一支射空了,聽了問話隨口回答。
“射中了兩只就很了不得了!”木朵了羨慕不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連珠箭呢,可真厲害,也無怪大家都敬服玉將軍。”
“不用說父親,就是跟哥哥們比我也差得遠了。”枇杷幽然地說道。
在場的人差不多家家都有父兄死于戰(zhàn)事,完全都能理解枇杷對哥哥們的思念,也都附合著說:“我大哥功夫也好,現(xiàn)在我嫂子每天都要督促我侄子練功,說要讓小侄子將來比我大哥還勇武。”
“我二叔力氣特別大,有一次一頭牛發(fā)了脾氣臥在路邊不動,他一個上去就將牛拉了起來!”
“我爹的槍法特別好,他原說等我長大后再教我最后四式的,可是,唉!”
每個人都將自家的英雄夸贊一番,然后就有人說:“我們也要好好練武,將來要比他們還強,等突厥人再來犯邊,就跟著玉將軍一起將他們趕走,再追到他們的王庭,殺了左賢王!”
“不錯!我們要殺了左賢王!”
阿魯那遂提議道:“以后我們每次打獵后都在一起練一個時辰的武功如何?再過幾年,等我們的武功練好,就去草原上將左賢王殺了!”
枇杷亦是心潮澎湃,與木朵互視一眼,“我們也一起練。”
大伙伴們約好了,果然時常抽些時間在一起練武,枇杷因為有楊夫人管著不能次次參加,但是她也會有家里把漏掉的時間補上,加上三哥的指導(dǎo),一段時間過去,還真覺得精進了不少。
大家練的時間多了,不免也用到了狩獵上,又改變了過去每個人都是獨立打獵的方法,由此又開始演練一些陣法,以提高彼此間的配合。
在這期間,枇杷因為高超的箭術(shù)和她身為玉將軍的女兒,慢慢成了這群少年的首領(lǐng),這讓她不但在練武上更加努力,也開始向三哥討教些兵法,用來圍獵野味。就在她不知不覺中,枇杷飛速地成長著。
也許因為長大了,也許是因為經(jīng)歷過突厥的進犯,也許是因為整個營州城都在議論紛紛,以往對于外面的大事并不關(guān)心的枇杷在一個早上攔住了父親,“爹,盧龍折沖府真的不再建了嗎?”
玉將軍本待隨口打發(fā)女兒的,但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女兒不再是那個嬌憨的小丫頭了,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自己,顯出十分地關(guān)切。
“是,節(jié)度使已經(jīng)決定不再重建盧龍折沖府了,而且也要把懷遠折沖府撤回,”于是玉將軍不知不覺地就沒有再用哄女兒的語氣,“過兩天我就回懷遠折沖府,將那里的軍戶們都遷回營州城。”
“可是如果盧龍折沖府和懷遠折沖府都沒了,那么十多個城傍羈縻州不是都白白送給了突厥人了嗎?不但損失了那么多的良田,而且如果突厥人南下,營州城就沒有了最重要的兩府拱衛(wèi),直接暴露在突厥人面前了。”
玉將軍瞇了瞇眼睛,邊城的人祖祖輩輩經(jīng)歷戰(zhàn)爭,耳濡目染都會懂得一些戰(zhàn)術(shù),眼下就連十歲的小女孩都能說出的話,可是節(jié)度使就是不聽眾將的勸說,只是堅持不許重建盧龍折沖府,撤掉懷遠折沖府。
玉將軍雖然與節(jié)度使吵了很多次,但是對著女兒,他還是說:“節(jié)度使也有他的考慮,現(xiàn)在營州城內(nèi)的人口銳減,需要懷遠折沖府來填補,另外也想將兵力集中一些,突厥再來犯時,確保守住營州城。不只是懷遠折沖府,還有好幾個鎮(zhèn)戍都要收縮回營州。”
“可是盧龍折沖府以后就要成為荒地了嗎?”
玉家世代就生長在盧龍折沖府,那里正是北地通往營州城的必經(jīng)之路,來往商人絡(luò)繹不絕。更兼府城依山傍水,地勢險要,而城外又有著肥沃的黑土地,在營州四府中人口最多,也最為富饒。
在陳節(jié)度使來到營州前,玉枇杷的父親玉進忠正是盧龍折沖府的將軍。后來,陳節(jié)度使讓長子陳祺接替了盧龍折沖府,將玉進忠調(diào)到了懷遠折沖府,而枇杷也在那個時候與母親住進了營州城。
玉將軍聽了小女兒話,神情越發(fā)的蕭然,不答反問道:“你還記得盧龍折沖府嗎?”
“當(dāng)然記得,我們家祖屋后面有一株桃樹,兩株杏樹,結(jié)果的桃子和杏子特別好吃。”枇杷搬到營州城時年紀(jì)不大,但她確實還有一些記憶留在心靈的深處,“院子里還有一對大石鎖,祖母時常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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