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鞭打陳祿(1/2)
陳祿是節度使陳都督的幼子,大約是從小嬌慣壞了,所以長到了十五六歲還是整日游手好閑,時常招惹些事非,故此在營州城內很不受歡迎。枇杷尤其討厭他,因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帶了些令人不快的感覺,“我就在這里等我父親回家,不進府里。”
“既然等玉將軍,進府里多方便,到我院子里坐一會兒,我那里有很多從長安帶來的好玩意兒,你都沒見過的。”
枇杷才不稀罕什么好玩意呢,哥哥們早就告訴她要離陳祿遠一點,所以在陳祿向她走過來時她卻向后退了一步,“我就在這里等父親。”
其實陳祿最初并沒有認出枇杷,還是向守門的兵士問過才認出玉家的小姐。
在他心目中,玉枇杷原來不過是個很漂亮的小丫頭,但如今陳祿突然發現在這個春天里,小丫頭似乎長大了,原本白胖胖肉乎乎的小人身形拉長了不少,變得纖瘦,而且已經開始玲瓏有致。他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枇杷,一身素服的映襯下她更顯得頭發烏黑,皮膚雪白,而一雙帶了深藍色的眼睛又大又明亮,薄厚適家的嘴唇紅艷艷的,將來必然會長成傾國傾城的美人。
想到這里,陳祿更加熱情了,“你跟我來吧,我送你兩盒香膏,都要幾萬錢一盒呢,在營州就是想買也買不到。你回家后抹到臉上手上,人就更漂亮了。”
枇杷鄙夷地哼了一聲,“我不要!”
“你在營州從來沒見過的,若是見了一定會喜歡,好多人向我要我都沒舍得給。”陳祿說著就去拉枇杷的手,沒想到枇杷早已經閃到了一旁,從腰間抽出馬鞭,向他劈空甩了一下,“滾!”
陳祿瞧瞧枇杷手中的馬鞭,明白她不是在嚇自己,而是真能暴打自己一頓,營州城的這些野小子和野丫頭們可都是無法無天慣了的。眼下的枇杷,雖然比自己還要小上好幾歲,但是真打起來,誰能贏還真不好說。畢竟玉家的功夫聲名遠播,而玉枇杷的幾個哥哥都不是好惹的。
然后他就想起了去年與枇杷逗笑時被她的哥哥看到了,被狠揍了一回的往事。那伙子人打人可真狠啊,他只一回想,似乎現在渾身還痛著呢。于是陳祿沒了再與枇杷調笑的心思,轉身走了,可是走到儀門時卻轉身向枇杷大聲喊道:“你三個哥哥死了兩個,剩下的一個還成了癱子,將來等你嫁了看誰給你撐腰!”
喊完就飛快地跑了。
枇杷最恨別人這樣說話,大哥二哥都是為國戰死,三哥也是守城受的傷,不管是誰敢污辱他們,她都不會答應。因此陳祿的話音剛落,她已經像敏捷的豹子一樣沖了過去。
陳祿自是知道枇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喊完后也馬上就撒腿跑了,因他一直向后看著枇杷,卻沒有看到儀門內的情況,剛一轉身就撞到了人,摔倒在地上,哎喲哎呦地叫個不停。
枇杷追上來的時候,就見陳祿躺在地上,一旁站了兩個人,正是節度使陳家的長孫陳博和他的妹妹陳婉。
陳家調任營州節度使已經好幾年了,但是一向與胡人將領較為疏離,因此枇杷雖然也曾見過陳博兄妹,但卻并不很熟,便向他們點了點頭,腳下卻一點也沒有停頓,幾步就到了陳祿身邊,揮起馬鞭便向他抽去,打得陳祿滿地打滾地嚎叫。
枇杷口中猶說:“自做孽,不可活,老天都不讓你跑掉!”若是陳祿跑進內宅,枇杷追起來就會有很大難度,但是現在他摔倒在自己面前,真是再巧不過了。
“玉小姐,”陳博上前施了禮,見枇杷就似沒聽到一般繼續抽打陳祿,只得提高聲音又叫了一聲“玉小姐!請住手!”
枇杷只得停了手,卻怕陳祿趁機跑了,拿腳用力踩住他的腰抬頭問:“陳公子有什么事?”
陳博見狀搖了搖頭道:“玉小姐有話便說,何苦動手呢,實在不合女德。”,
面前的陳博臉上帶了些不屑,營州漢胡雜居,民風粗悍,十來歲的大姑娘隨意在外面行走不說,竟然敢還敢公開打人,他怎么也看不慣。
玉枇杷亦打量了陳博一回,見他一如以往在宴會見面時般戴著幞頭,身著圓領袍衫,神態中流露出超然于穿胡服的營州人的高傲,滿心的不快,便抬起手中的馬鞭指著陳祿道:“剛剛他說的話想來你也聽到了,難道為了女德我就讓他隨意污辱我的哥哥?”
枇杷身量不及陳博高,可雖然她略仰著頭,但氣勢卻絲毫不弱,“沒有我哥哥們,也許我們早都不在這里了,你說應不應該打他?”
陳博確實聽到了陳祿的話,也知道小叔極其無禮,但是對于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叔叔,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只是畢竟同出陳家,他又不能不管,便又深深一禮道:“小叔是錯了,我替小叔向玉小姐賠罪,還請玉小姐大度饒了他吧。”
“我沒有那么大度,”玉枇杷擰著眉毛道:“敢說我哥哥的壞話,只要我聽到絕不饒恕,現在按軍法打他三十鞭不為過,還剩幾鞭我一定打完。”說著又狠狠抽了幾下,補足了三十之數。
就在陳氏兄妹目瞪口呆之間,枇杷已經打完了,松了踩在陳祿身上的腳,將沾了血的鞭子在陳祿的衣服上擦了擦,重新束回腰間,轉身向府外走去。
“胡女果然粗鄙!”身著嫩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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