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第 99 章(3/4)
鬧翻,讓六界生靈誤解嗎?”</br> “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說,說了也只是泡沫一樣的幻影,說的人安慰兩句,聽的人圖個開心罷了。”</br> 汾坷萬萬沒想到,他自出世以來說得最深情,最露/骨的一番剖白話語,居然會被她貶得如此一文不值,而且她從頭到尾,都無比的冷靜。</br> 甚至連他的懷疑,他將會有的反應,全部都想到了。</br> 這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br> 夙湟就是夙湟,哪怕有個可愛的小名叫浣浣,那也還是幽冥澤的女皇殿下,哪怕他們說好,會共度余生,會只有彼此一人,她也從未想過他能去保護她,為她遮擋質疑和風雨。</br> 所以,她將自己保護得很好。</br> 汾坷甚至懷疑,現(xiàn)在他但凡露出一絲想動手的跡象,都會遭受到蓄勢已久的雷霆反擊。</br> 他家這位,絕對不帶任何猶豫的,能給他頭都踢下來。</br> 而她能跟著他來這里單獨交談,怕也是因為已有了順利脫身的法子。</br> 夙湟微微側首,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堆疊的烏發(fā)上,流蘇簪子蕩起弧度,她清楚地看到了汾坷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錯愕,然后將它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br> 她開誠布公,直接道:“對,我就是不信任你。”</br> 趕在汾坷開口之前,她又一句話堵死了他:“你也別說我,我們兩個,半斤對八兩。你不信任我,我如何敢信任你?若是今日這樣的局面全盤信你,等于將生死都交到了你的手中。”</br> “我現(xiàn)在做不到,日后也做不到。”</br> “我無法因為一個男人,將生死都置之度外。”</br> 她瞥了汾坷一眼,意有所指,聲音不自覺冷了些:“還是個隨時懷疑我的男人。”</br> 汾坷被她這番話氣笑了,他身子靠在就近的樹干上,同她理論:“我如何說到做不到了?我若是真懷疑你,現(xiàn)在解決問題最理性的方法,不該是將你再次封印?”</br> 夙湟懶得跟他吵:“等拿到神土,我就離開。”</br> 汾坷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他傾身,拉住了她的手腕:“我早就想好了。”</br> “事情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誰若貿(mào)然封印你,我肯定站在你這一邊。我雖然還未完全恢復,但其實也很厲害,沒有和你對戰(zhàn)時那么羸弱,十三重天里能打得過我的,就顧昀析一個。”</br> “他你不用擔心,他最懶得管這些事。就算管了,你和瑤瑤玩得好,只要瑤瑤出面,說幾句軟話,他就算臉臭,也不會如何發(fā)作。”</br> “實在不行,我就開啟諸神會議,讓他們放你離開。”</br> “你若是真的插手了這次的事情。”眼前男人的眼眸十分明亮,里面像是燃燒著火把,襯得他容貌俊朗,溫潤如玉,就連聲音,也是十分清透:“我會將六界的事情處理完之后,將你、粹粹,和幽冥澤都封印起來。”</br> “用我的全部的神性和精血。”</br> “如此,我們一家三口,完完整整,千萬年都在一起。”</br> 他一字一頓,說得認真:“而若能扛過這次劫難,完成這個使命,我便卸下先天神靈的擔子,跟你回幽冥澤,做你的皇夫。”</br> 他這段話實在出人意料,饒是夙湟這樣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愣了好一會,才慢慢地,顫了顫睫毛。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