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第 99 章(1/4)
顧昀析的話一陣見血,言語下的意思露/骨而危險,深思之后,后背便貿貿然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冷汗。</br> 柴堆上,躥起不高不低的火焰,時不時一聲炸響,帶起一大蓬曳動的火星。</br> “我覺得,應是還沒到這個程度。”尤延有些艱難地出聲,他想要反駁,下意識就覺得事情不會一夕之間演變成這個情況,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去堵那些話。</br> 蒲葉郁悶地咬了咬嘴里銜著的草根,道:“可整件事情捋下來,也只有這個說法能站穩腳跟,如果是夙湟下的手,那也就是前段時間的事。”</br> 尤延仍沒想到點上,他看了一眼汾坷,斟酌著言辭,“正因為是前段時間下的手,所以才……”</br> 才選擇和汾坷握手言和,繼而接近瑤瑤和落渺,還送上了殘圖作為人情。</br> “尤延。”扶桑捂了捂額頭,看著蒲葉已經懶得開口和他解釋的神情,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你自己想想,她若是才給出精血,邪魔又怎能在百年之內出世,為禍六界?”</br> 尤延明白了。</br> 邪魔這種東西,雖然是為殺戮和破壞而生,沒有絲毫情感,但毋庸置疑,血脈是絕對的強大,沒有上萬年的精心孕育和照料,根本不可能出世。</br> 所以,不會是夙湟。</br> 如果精血這種東西她都能給天族,那上次和天族四皇子的聯姻,就根本不會拒絕。</br> 不是內部的問題。</br> 尤延松了一口氣。</br> “那么,就是上一任的女皇,選擇了和天族合作?”</br> 火堆旁,不知有誰開口問。</br> 蒲葉吐出嘴里的草葉,拍了拍酸倒的牙,道:“這個說不準,或許更早。但還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既然夙湟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為何那卦象上會顯示,在未來那場浩劫中,幽冥澤和天族,未損一兵一卒,成為唯二幸免于難的種族。”</br> 汾坷說不準。</br> 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br> 事情扯到幽冥澤和夙湟的身上,他開口,不論幫著哪邊說話,都不合適,怎樣都顯得屁股歪,于是干脆悶頭聽他們分析,話格外的少。</br> 顧昀析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即使坐在火堆旁,周圍是一叢又一叢的雜草,他的容貌也依舊清雋立體,輪廓流暢分明,言語懶散,帶著些許的不耐:“六界典籍上有記載。”</br> “邪魔生性兇殘,遇血則眼紅,成長起來的邪魔,早已經被殺戮控制了情緒和身體,但骨子里流淌的血液,讓他們輕易不會對族人出手,除非被嚴重激怒。”</br> 更何況,幽冥一族避世而存,鮮少有人能猜出準確的位置。現在,夙湟更是提高了警惕性,外人想要進去,必得得到島上的長老或者她親自首肯,一層層刷下來,進出卡得十分嚴格。</br> 所以在六界浩蕩中,他們毫發無損,是可以解釋得通的。</br> “那我錯怪嫂子了。”尤延撓了撓頭,朝汾坷那邊看過去:“哥,我口無遮攔,你別往心里去。”</br> 汾坷搖頭,皺眉,壓了壓唇:“這個事,等她們回來了,也得說說。”</br> “我問一下,那個秋女,是要一直跟著我們嗎?”說到這里,尤延又忍不住歪了一下話題,他扭頭望向汾坷:“你不會真想享齊人之福,兩個都要吧?”</br> “你能不能少說點話?”汾坷顯然沒什么心情,但這確實也是個問題,“秋女是來找藥引的,因而同路,等找完回來,她應該也還有別的打算,不會一直跟著我們。”</br> “還有啊,別老將我和秋女放在一起,百花會雖然出了點岔子,但那個天道姻緣的事,我們也都澄清過了,這事就此揭過。”他頓了一下,撫額:“夙湟的性子你們不知道,外在冷,心更冷,擺起臉來一天都不帶笑一下的,我是真的沒哄女孩子的招,你們就別給我添難題了。”</br> 扶桑寬和地笑了兩聲,手肘碰了碰尤延,讓他專注正事,別岔開話題。</br> 尤延便又板著臉,嚴肅起來:“我就是想問一問,這個秋女,可信嗎?等會靈靈和落渺回來,我們說起這個事的時候,還得特意防著她,躲躲閃閃地避讓,總有些不習慣。”</br> 可信不可信這個事,還真沒人敢說。</br> 這里和秋女最熟的,好像還是和她有一段生搬硬湊情緣的汾坷,然而他也跟秋女不太熟悉,對其為人不做評價。</br> 蒲葉咳了一聲,稍微有些不自然地開了口,道:“她跟我倒是挺熟,繼續待著的話,也不會出什么差池。”</br> “熟悉就好,這段時間不比尋常,若是我們的猜測屬實,天族前段時日的蓄力隱忍,就十分可怕,不得不防。接下來,大家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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