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 15 章(2/3)
桑的壓制了一些,因此仙澤才暗了。</br> 顧昀析墮魔了。</br> 她是來問他這件事的。</br> 余瑤驀地睜開眼睛,呼吸一滯,原本腦子里所有的旖念瞬間破碎,短短一刻鐘不到的功夫,她的衣衫上全是汗水,像是剛從水池里爬出來一樣。</br> 余瑤爬起來給自己捏了個清洗的小術法,又換了件清爽的衣衫,還沒來得及細究方才的失常,那股能拖人入深淵的思念,再一次鋪天蓋地,席卷而來。</br> 自己的身體,如此反常,余瑤自然是第一時間能感知到的。</br>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在自己還未察覺到的時候喜歡云燁入了骨子里,她繼續鬼迷心竅,色令智昏,不顧云燁做的那些惡心事,執意將命再次送到他手里,她會感到疑惑,覺得自己有被虐傾向,但不會產生別的懷疑。</br> 但問題是,今夜,一個時辰前,她才得知顧昀析墮了魔。</br> 她無比的清楚,有這事打底,云燁就是臉上開出花來,她也沒心思觀賞懷念。</br> 沒人比顧昀析重要。</br> 那是從她出世起就相伴,見證了她所有磕磕碰碰,就算要沉睡,也會把鯤鵬令和上霄劍留在她手上的口不對心的兄長。</br> 說是兄長,其實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傾向于扶桑所說的,顧昀析管著她,像是管女兒一樣。</br> 哪怕八千年前,自己曾被他坑過一遭,因為這個,再次面對他的時候,余瑤十分的抹不開面子,連帶著稱呼,也是一口一個帝子。但就是天大的玩笑,也比不得顧昀析半根手指頭。</br> 這點,余瑤心底門清,甚至壓根不需要細想。</br> 因此,這等情況之下,這份的情緒就來得十分詭異,余瑤咬牙,心浮氣躁,越到后來,受的影響越深。</br> 她起身,繃著臉朝蓬萊殿飛掠。</br> 她入殿的時候,扶桑恰巧準備出來,見她臉色難看得不像話,又止住了腳步,率先問:“這是怎么了?”</br> 顧昀析無聲無息睜眼,他以肘撐頭,袖袍滑落半截,腕骨格外突出,皮膚白得近乎詭異,更兼眼角的紅痣,像是濺上了一滴滾熱的心頭血。</br> 余瑤并不搭話,她重復著一個驅除雜念的過程,煩不勝煩,往往才清醒一點,便又被拖入并不美好的回憶中。</br> 桌面上放著的上霄劍感知到了她的氣息,翁翁地動了兩下,小巧的匕首外,嵌著上好的聚靈石,尚未近前,鋒利的劍氣就已劃開虛空,切割氣流。</br> 余瑤寒著臉,拿過上霄劍,往自己小臂上化了兩刀。</br> 血花在淡青的衣衫上綻放,像是雪夜里盛開的紅梅,淺淺的馨香傳開,尖銳的痛感從小臂傳遍全身,余瑤哼了一聲,腦中陡然清明,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頓時如云煙一樣消散,再未有任何的異動。</br> 這一下,無疑證實了她的猜想。</br> 再往回想想,從前和云燁相處的細節,現在想來,竟是處處不對。</br> 上霄劍中突然躥出來一個劍靈,瞪著眼看著余瑤手臂上蜿蜒的血跡,楞楞地打了個激靈,沖著顧昀析喊冤:“這真不能怪我,是余瑤自己撞上來的。”</br> 自從它落回到顧昀析手中,受到的教訓真不少,亂叫人的毛病也收斂了一些。</br> 余瑤將匕首擦干凈放回到顧昀析跟前的桌面上,對上兩人一靈或不解或詢問的目光,定了定神,將方才反常之處一一道出。</br> 顧昀析瞳孔純黑,聞言垂眸,如絲如綢的黑發順勢遮了半面側臉,未置一詞,倒是扶桑沉吟出聲:“疼痛可以阻隔思緒,倒也并不一定是你這頭受了傷,云燁跟著感同身受了,怕被發現,才停了某種手段。”</br> 余瑤細想了一會兒,然后堅定地搖頭,眸子烏黑晶亮,還透露著一層濃濃的陰霾,她并沒有遲疑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我先前并不能確認,但現在想想,從前出現這種感覺,多半是云燁要煉丹,或者有求于我的時候,上回我來蓬萊借扶桑果,也是因為這個。”</br> 扶桑果不同他物,格外貴重,她并不是沒腦子,但依舊還是來了。</br> 現在逐一理清,若說里頭沒蹊蹺,她是不信的。</br> “而且。”余瑤瞥見顧昀析眼底的忽明忽暗的火蓮,也知他將墮魔之事告訴了扶桑,也沒了什么替他隱瞞的想法,直言道:“今夜這個情況,我斷然沒有心思落在兒女情長上,特別是我得知他將要另娶,流言構陷,還騙我吃下生死丹之后,更不可能。”</br> 顧昀析驀地笑了一聲,淺而短促,長指一點,聲音清和:“過來。”</br> 余瑤走到他面前,明艷灼然的臉上尚帶著來不及掩去的厭惡和憎惡,顧昀析伸手,暗紅衣袖拂過她的小臂。&l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