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是槍手3(1/2)
?“你!”呂昭把jǐng帽往桌子上一甩,狠狠地瞪著我,但隨即又低下了頭,重重地喘出口粗氣。
“小霍!別激動。”老向隔著桌子朝我虛按了一下,接著對呂昭說:“小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考參考。”看到老向這么說,我也清醒了些,不再繼續借酒裝瘋了,側身看著呂昭。
“師父,王平交代案情,不完整。”呂昭滿臉擔憂地看著老向。
“哦?怎么個不完整?”
“按理說,王平都承認殺了師海和金原,連消音和制造假音這樣的細節都交代了,沒理由再隱瞞什么。可是……”
“可是什么?”我問。
“可是他對在沙洲上試槍的事一個字也沒提,不記名手機卡的事也沒提,還有,那個七八歲的小孩打聽師海住址的事,也沒提……”
“哦?”老向和我對視一眼,都感到有些迷惑。
“那,你們在審訊的時候有沒有給他提示呢?”老向接著發問。
“我們當然有提示,我問過他,你是怎么確定那天上午九點半師海就一定會出現在陽臺上?”
“他怎么回答?”有種感覺在我心里快速地滋生,有點類似興奮,也可能是獵人聞到獵物氣息之后的jǐng覺。
“他說,他不知道師海什么時候會出現在陽臺上,但他打算就是那么等著,如果那天等不到,他會在下次繼續等,一直等到師海出現在他的槍口下。”
王平竟然是這么解釋的?我和老向又再次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意外。我接著問呂昭:“那,在沙洲上拿南瓜試槍的事呢?還有,他是怎么打探到師海的具體住址的?師父是怎么說的?”
呂昭看著我,搖了搖頭:“這些,王平都沒有交代。我問他,那么遠的距離,你是怎么調校標尺的?你怎么有信心一槍就能擊中師海的心臟?他竟然大笑著說,那距離很遠嗎?那是你們以為遠吧?你是拿你們自己狗屎一樣的shè擊水平來評估我的水平吧?”
“那,后來呢?他怎么解釋?”
“哪有什么解釋啊……后來,無論我們怎么問,他再也不肯說了,他只說,他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師海和金原就是他殺的,其他的事他不記得也懶得再說了,要殺要剮隨便。說完,就干脆閉上眼睛不理我們了。”
“就這樣?”
“嗯,就這樣。我從你那里也聽到過很多關于他的事情,我心里對他其實也是很敬重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你師父既然殺了人,又自己主動投案自首了,最關鍵的作案過程也都交代了,可他為什么在這些細節上還要這么遮遮掩掩。”呂昭的話里帶著點怨。
“這些事情,就算不交代,對案情的定xìng還能有什么關系?事實俱在,他也翻不了案啊。我想啊,大概是你們中的誰惹得師父不高興了,他就故意給你們也制造點小麻煩吧。”我想,以王平的xìng格,這個可能xìng也是有的。
“我也不清楚,但我對你師父還是蠻客氣的啊,可……這麻煩,最后還不是攤到了我和龔隊的頭上。”呂昭一仰脖子又干了一杯。
老向埋頭沉思了一會:“我想,王平不說總有不說的理由,小霍剛才說的或許也有些道理,王平是個個xìng極強的人,還真有可能是在審訊中某個不懂事的jǐng察招惹他了。”
“這是大案,是龔隊和我親自去審訊王平的……師父,您也該清楚,龔隊和我的辦事習慣,不大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啊。”呂昭似乎有點委屈。
“我能去和師父談談嗎?”我問呂昭。
呂昭朝我擺擺手:“不行啊……這是大案,案情的主要部分也都基本審問清楚了,關鍵的物證也一樣不少。而且,這個案件由省廳親自督辦,在案情最后審定之前,外界的人包括媒體誰也不能見他。”
說完這些,我們沒有再說話,臉上都帶著疑惑,呂昭的心情似乎還帶著些郁悶。悶悶地喝完酒,都各自散了。
王平為什么不肯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呢?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連殺人這樣的事情都承認了,沒理由還糾纏著這些小細節不承認啊。難道說,他覺得沒有必要供出這些事情來嗎?又或者說,那幾個事情跟案情沒有聯系,只是湊巧嗎?不對,沙洲上試槍的事,連彈痕檢測都吻合,就肯定是王平在那試過槍的。還有,不記名手機卡的事也解釋不通啊。
我試圖站在王平的立場去考慮他這么做的原因。沙洲上校槍的事,是不是他覺得以他的shè擊水平,區區兩百來米還要專門去校對槍支,有損他神槍手的臉面?這樣的想法,似乎還可以含糊帶過,他不是當著呂昭的面嘲笑jǐng察的槍法跟狗屎一樣嗎。還有調查師海的詳細住址這事,大概,王平是不想把那個無辜的小孩給牽涉到案子里來吧,這么想,也覺得是可以說得通的。唯獨,不記名手機卡的事情,卻怎么也想不出王平為什么要隱瞞。難道說,那個電話本來就是和案件沒有任何關系,是湊巧的事?但為什么那張手機卡又會出現在秀山湖呢?而且,正好偏偏出現在金原的腳下,這無論如何都難以自圓其說了。要說王平把手機卡故意丟到金原的腳下,讓j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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