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者是誰1(1/2)
?刑jǐng結(jié)束調(diào)查離開體校時,呂昭給我打來電話,約我見個面。我告訴他我和王平在離校門口不遠的“洗心”茶館。他很快就到了。
呂昭要了杯白開水,一口氣喝完,又要了一杯,然后他盯著墻上的五律久久地凝視,半晌說了句:“這個老板好奇怪?!?
“怎么啦?”我有意地問道,呂昭大概也和我一樣看出點端倪來了。
“這是茶館,取名洗心倒也合適……可這首詩,卻又說洗心沒用,洗不干凈,這不是很奇怪嗎?”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啊。依我看,這首詩本來就不是為茶館寫的,而是哪個落魄文人諷刺某個寺廟,順帶褒貶時事的,老板不明所以,就拿來用了,反正有‘洗心’二字嘛。”
“哦?”呂昭看了看我,“問問?”
“好,問問?!?
我們把老板叫來請教字畫的來歷,老板說,這幅字是在益市書畫市場掏來的,看到上面有“洗心”二字,覺得挺合適自己的茶館,就收了。
“這首詩,沒有標題嗎?”我問老板。
“有啊,鏡框小了,我把標題折里面了?!?
“那標題是什么?”
“偶過什么什么寺有感,我記不太清了?!?
“偶過洗心禪寺有感,對嗎?”
“噢,對對對,就是這個標題!”老板拍手叫道。
“哈哈哈哈!”我和呂昭相視大笑。老板看到我倆笑得如此開心,莫名其妙,搔著頭皮走了。
我等呂昭停下笑聲,肅容問道:“怎么樣?”
“金原挪用公款,被財務(wù)科查出來了。”呂昭熟悉的冷靜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多少?”我和王平對這個結(jié)果都不覺得奇怪——老金賭博,在賭場輸了大量金錢,翻身無望之下遷怒于賭場老板,于是痛下殺手,槍殺賭場老板,但最終迫于jǐng方的壓力,自殺身亡——非常清晰的案情過程。
“四萬?!?
“多少?!”
呂昭伸出四根指頭:“四萬。”
我和王平面面相覷,都是無法相信的表情:“四萬?才四萬他就去殺人,還自殺?”
“財務(wù)科反復(fù)核查過了,shè擊隊的專用款項,只少了四萬,千真萬確?!眳握褃īn沉著臉。
“師父,shè擊隊一共有多少專用款?”我問王平。
“今年已經(jīng)撥下來的是三十萬,已經(jīng)開銷了大概十萬不到,加上去年的結(jié)余,應(yīng)該還有二十五萬左右,大數(shù)字就這些,具體數(shù)字我不清楚,都是老金經(jīng)手的。”
“jǐng方怎么看?”我問呂昭。
“還不清楚上頭怎么考慮的,但根據(jù)目前已經(jīng)掌握的證據(jù),大概……”呂昭猶豫著沒有說下去。
“大概會以挪用公款畏罪自殺結(jié)案,是吧?”我替呂昭說出來。
呂昭鎖著眉頭點了點頭。
“金原真的是自殺?現(xiàn)場勘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嗎?”
“是的,現(xiàn)場勘查的結(jié)果,符合自殺的種種特征。彈孔離太陽穴幾公分,傷口周圍有燒灼的痕跡,槍上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紋,現(xiàn)場……沒有找到他殺的痕跡……就算有,也被昨晚的大雨給沖掉了?,F(xiàn)在,只等彈道專家對槍彈進行鑒定,看子彈和**是不是匹配了。”
“死亡時間是……”
“具體死亡時間要等法醫(yī)鑒定之后才能知道,但經(jīng)現(xiàn)場初步勘查,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晚9點到11點之間。”正是大雨滂沱的時候。那個時間,我從shè擊隊男生宿舍回到了客房,正躺在客房床上思考案情。
“那……秀山湖公寓的槍殺案呢?也是金原干的嗎?”
“龔隊向局里反應(yīng)情況后,局里似乎有這個想法……但,還沒最后決定?!?
“證據(jù)呢?殺人的槍呢?在哪里?”我繼續(xù)追問。殺人放火,坐牢受刑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但是,持槍殺人這樣的大案,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公安局敢結(jié)案嗎?他又如何向檢察機關(guān)呈報案情呢?
“è擊隊所有登記在冊的短槍,包括老舊槍支都已經(jīng)做過詳細的彈痕檢測,作案槍支不在這些槍支里面,這是技術(shù)組昨天給出的明確結(jié)論?!?
“不會有失誤吧?”王平問道。
“不會!”呂昭斬釘截鐵地回答,“彈頭變形厲害,我們擔心造成失誤,特地請來了省廳的彈道專家來做技術(shù)指導(dǎo)并參與了鑒定。專家說難度是大,但在顯微觀測和分析下,還是完全可以確定是從哪支槍里shè出的?!?
“那問題出在哪呢?”
“不知道,也許,殺人的,不是金原?”呂昭一字一頓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絲痛苦的表情閃過。
“金原的家搜查過了吧?”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jǐng方當然搜過了。
呂昭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那,有沒有可能,犯案的槍支并不是shè擊隊的?”
“這個可能xìng當然是有的,不過,怎么才能找到這支槍呢?”
所有證據(jù)都表明,金原有重大作案嫌疑。無論作案時間,作案動機,甚至包括作案所需具有的專業(yè)shè擊技術(shù),他都具備,可唯獨,沒有找到作案工具。這樣的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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