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兄弟(1/2)
?鐘不離是一個性格偏激的人,沒有友誼的時候他沉默寡言,完全就是一個冰人,友誼來了以后就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仿佛要將他埋藏在心底數年之久的熱情一股腦爆發出來。
法心就不說了,孟平卻是和他在一起有將近三年的時間了,這個巨大的反差實在是讓他一時難以接受,經常趁鐘不離不在的時候向法心發牢騷,偷偷懷疑鐘不離是一個神經病患者……
九月中旬,一場飽含涼意的秋風在一個悄無人知的夜晚席卷了整個北域,天氣一下子就涼爽起來,人們都說:秋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但法心卻很意外的出現了另一種想法——今年的冬天一定十分漫長。
孟平再次苦惱起來,他原以為鐘不離的熱情只是暫時的,夜里噓噓的時候突然發現天氣涼了起來,便滿以為這是鐘不離熱情淡下來的預兆,甚至還因此激動了一個晚上,不想第二天一早便悲催地發現,那家伙的熱情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越加變態了。
“世界如此美好,引得無數男兒盡折腰!”
“樹葉落了,那是大地的召喚;天氣涼了,那是我熱情的彰顯!”
“嘿法心孟平,你們覺得這兩句詩怎么樣,很不錯吧?”
“切!”
“前后矛盾!一句話——惡心!”
“啊!原來你們倆都是悲觀主義者,別怕,終有一日,我們一定會將顧磊踩在腳下!并且我有很強的預感,這一天就要來臨了!
“……”
“……”
說實話,修行是一件非常苦的事情,尤其是對外門弟子來說,不僅每天勞動年如一日,還要從萬忙中抽出時間修行,這是鍛煉,同時也是壓榨。
相對而言,藥殿的工作就比較輕松,再加上惠德這個管事的懶散,在這里的八個弟子就有了很充足的時間去做別的事情,比如養養寵物啦,相互羞辱暗斗拉……
說道暗斗,開始到現在都兩個月了,法心三人還一直在被動挨打,雖然很少有肌膚之痛,但那些污穢的語言無論是擺到誰頭上都不會好受,這,叫做徹骨之寒。
對于法心和鐘不離而言日子相對還好過一點,畢竟工作的時間是在藥殿,而且就他們兩個人,平常活也不多,總能有很多空閑時間討論反擊的方法,偶爾趁惠德不在的時候還能探索一下丹藥的秘密。所以,對這兩人而言,一天內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外,工作就是最安穩的一段時光了。
相對而言孟平就比較悲催了,但是他是一個機靈人,做事很有分寸,至今為止還沒有被顧磊一幫人抓到把柄,這也是法心和鐘不離經常笑談的話題——孟平猥瑣的技術完全可以當國際特務了。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這是一個很明媚的早晨,一大早起來法心便和鐘不離一起去了藥殿,自從暗斗邁入清涼的秋季,他們就不再和顧磊一干人一起吃飯了,不過走之前他們還是不會忘了留下那個東西……
法心看著鐘不離的臉色覺得很奇怪,究竟是興奮呢還是擔憂,確切的說是兩種心思全都表現在了臉上,讓人摸不著頭腦。
“嘿,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鐘不離看了他一眼,道:“進去再說。”
法心一頓,還是跟了進去。
惠德依舊如往常一般還睡夢中,昨天貪嘴的小幸跑去跟他一起睡覺,嘰嘰兩聲說是想惠德了,其實是想他的丹藥了。
寬廣的大殿還是兩個月前的模樣,遍地藥鼎和藥草,很是凌亂。
鐘不離拉著法心來到他們工作的地方,一本正經道:“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法心驚訝道:“哪個都一樣,反正都已經發生了。不過我還是選擇先聽壞消息,挨了巴掌后再吃顆糖,我還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鐘不離作勢被打敗的模樣:“我看你是受虐時間長了成了受虐狂了!”
法心敲了他一下:“快說吧,看那一桌子藥草,今天又有的忙活了。”
鐘不離突然嘆了口氣,伸手在藥草上抓了一把,然后又頗為凄涼的放下,接著才說道:“如你所愿,壞消息是我必須要離開這里一段時間。”
法心一愣:“為什么?”
“這就是好消息了,”鐘不離難得的又露出笑容:“我前天有幸突破了第三層。”
法心更奇怪了:“這是好事啊,不對,這和你離開這里又有什么關系呢?”
鐘不離一邊撫摸著藥草,一邊說道:“其實我是想隱瞞下去的,前天我就突破了,但我誰也沒有告訴,就是因為怕泄露。你一定不理解,這是因為你不知道大佛寺的一項規矩——突破三層將入門法訣習會的弟子有一個月的假期,說是假期,其實是讓你到山下磨練,最后一次體會人間的七情六欲,同時給那些有家眷的人一個機會,一個說永別的機會。”
法心疑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鐘不離料到他這個反應,輕拍了拍他肩膀繼續道:“說來這是一件好事,一個月的假期啊,從你突破的那天開始算起,如果你錯過了,基本就要對家里的親人說拜拜了……”鐘不離的聲音很低沉,雖然他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