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現世安穩,浮生忘記(5)(1/2)
得不到的就毀掉,再正常不過不是嗎?――宋洵
周溯沿很多時候都覺著自家將軍是個缺腦子的人,他都已經提醒了,卻還是一股腦地憑自個兒的性子來做事。
嘆了口氣,他拉了一下越秦陵,上前一步,抱拳:“不好意思,我們將軍趕了一天路,心情有些急躁。哪里不對是我們的錯……”
宋洵上下打量著周溯沿,眼前這人有些瘦,弱不禁風的瘦,看著有些不舒服。但好在人有氣質,那種書讀百遍的氣質是旁的人忽視不了的。雖說這臉吧,是一般,眼角處也有一塊疤。但是,人無完人可是?
“周大人謙虛了。”宋洵也抱拳,說完便扭頭走了人,也沒打聲招呼之類的。
留在原地的越秦陵越發覺著宋洵神通,興奮得拉著周溯沿的手腕:“小溯,你瞧那人居然猜出了你的身份。”
周溯沿點點頭,驚訝歸驚訝,卻并沒有這么夸張。既然能猜出越秦陵的身份,那他的身份便也更好猜了。他扭頭,看著一臉興奮的越秦陵,嘆了口氣:“將軍,不是屬下不懂眼色……”周溯沿手指曲起,敲著大腿外側,“您過幾天可能就要成婚了。”
這是最好的打算,對于周溯沿來說,越秦陵成不成家都沒什么。因為,不管如何,最后他們依舊會站在一起登上戰場。
一聽到‘成婚’二字,越秦陵就覺得腦子疼。他如今已經二十七八歲了,早已過了什么小鹿亂撞的年齡,對于情愛啊之類的事情更是一些想法都沒有。平日里在軍營,晚上和兄弟們喝酒吃肉的時候大家葷段子不斷,卻也只是葷段子,倒也沒說什么實戰演練。
聽多了,也就這么一回事兒。越秦陵覺著,女人還不如自家軍師來得可靠。
這么一想,他把目光幽幽投到周溯沿身上。周溯沿一個哆嗦,抬眸正對上越秦陵那綠油油的眼神,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伸手把越秦陵的頭轉到一邊,耳尖卻有些泛紅:“將軍,你這樣,像狼。”
“……”越秦陵越發不懂自家軍師的比喻了,莫怪他是個糙人,就是一般讀書人恐怕也不懂的,“走吧。”
一前一后,兩個人步伐一致,多年來的默契體現無疑。
宋洵一路往陸府趕,走兩步要摸摸懷里的玉佩,生怕走路太急丟了又或者人太多被偷了。于是,在他如此小心翼翼下,玉佩不負眾望地從他手中滑落,圓形的玉佩,滾起來跟瘋了一樣,抓都抓不住。
“……”宋洵此時只想破口大罵,人多腳雜,很容易踩著玉佩,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上不下。
他一路彎著腰,跟著玉佩的滾勢,看著玉佩被人踢過來踢過去,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最終,玉佩停在了一雙腳前。一只手,凍得通紅的手撿起玉佩。
“誒……”宋洵眼尖,瞅到了,連忙直起身子想要宣誓主權,一抬眸,話還沒說利索,就看到了鼻子凍得通紅的陸禾笙,整個人忽然愣住,“師傅?”
找了這么久,陸禾笙覺得,能找到真是不容易。
兩個人相遇,也許真的是花費掉了一生的運氣。
“去哪了?”陸禾笙心情很糟糕,他甚至以為宋洵要棄他于不顧。
隔著人群,宋洵覺得有些夢幻。眼前走來走去的人流,四周閃爍著的花燈,能不夢幻嗎?
“喏。”他指著陸禾笙手里頭的玉佩,“雕了一下午,想著要送師傅。”
兩人也是奇怪,非得隔著人群說話,好似在說什么不可告人的話一般。
陸禾笙愣了一下,低頭,瞧著手里頭雕工拙劣的玉佩。不是什么好玉,卻是滿滿當當的心意。
“玉,很劣質。”陸禾笙手收緊,抬頭,朝前走了兩步,“阿洵,你別是被騙了。”
“……”宋洵覺著,雖然他是個根正苗紅的臭不要臉,但委實也禁不住心上人如此真誠地吐槽,內心覺著無比受傷,“那怎么辦?”說著他就覺得委屈,表情都糾結起來了。
陸禾笙見慣了宋洵這副模樣,從前只覺得好笑,如今越瞧越覺著歡喜,滿滿溢出來的歡喜:“只能由我收著了,不能騙了旁人。”
“恩。”宋洵點頭,知道是陸禾笙在打趣他,也沒說什么,點點頭,唇角的笑意卻很濃。
“出來找我的嗎?”宋洵伸手,拉過陸禾笙的手,一碰才發現十分冷,“多久了?”
陸禾笙抿唇,想了想:“剛出來。”
“……師傅,有沒有人說你十分不會騙人?”宋洵捂著陸禾笙的手,嘆了口氣,“既然都出來了,不然我們逛逛?”
兩個大男人,實在是沒什么好逛的。陸禾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回去吧,杜程愫還在等我們。”也不知道是腦子里哪根筋抽了,陸禾笙喊杜程愫也不喊‘阿愫’了,直板板地喊著全名,膈應人。
宋洵撇撇嘴,也沒說什么,點點頭,兩個人也就回陸府。
這廂,宋洵和陸禾笙回去了,那邊,慕衍之還沒有擺脫朱奕。雖說下午時分,朱奕就表明自己想回宮的想法,但是一直拖到了現在,愣是沒有回去。
“……時辰不早了。”慕衍之抬頭,看著連顆星都沒有天,呼出的氣在眼前縈繞了一番,才緩緩散去,“陛……公子您還要滯留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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