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冠禮之時(2/3)
向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br> “恭迎陛下,陛下圣躬金安。”</br> 一眾官員畢恭畢敬,下跪迎接夏楚楚走到金鑾殿上,烽煙點起,擂鼓聲大作。</br> “冠禮開始!”</br>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在百官的注目下,夏楚楚朝著皇冠一步步走去。</br> “且慢!”</br> 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是打斷了冠禮的進行。</br> 百官為首,曹威率先開口。</br> 夏楚楚腳步一頓,望向下方的曹威,俏臉充斥著一抹淡然之色,“曹尚書……”</br> “該來的,還是要帶啊。”</br> 眾多官員面面相覷,隨著曹威開口,他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靜靜看著曹威踏上臺階。</br> 要是冠禮完成,曹尚書就要正式交接兵權,以曹威的性格,豈會這么順利交出兵權。</br> 曹威的心,果然不是向著陛下的。</br> 這場登基大典,或許能讓大周易主。</br> “……”</br> 紅木轎椅上的李紀周,不動聲色,雙眼微瞇著看。</br> “陛下,你沒有資格完成冠禮,登基大周皇統,你愧對明帝,愧對先帝的囑托。”</br> 曹威目光如炬,打斷這場冠禮進行。</br> “曹尚書,我身上流淌著大夏的血脈,我才是順承大統,最好的人選,打斷冠禮,這是死罪。”</br> 夏楚楚淡然道。</br> 為了腹中的胎兒平安誕下,順承大統,繼承大周的皇位,這是最好的退路。</br> 對于大周的皇位,她會據理力爭。</br> 真要是敗了,她也認了。</br> “陛下,在你順承大周皇統之前,當著滿朝文武面前,還望你能解釋一二。”</br> “關乎宮中秘聞,陛下懷有身孕一事,這幕后行茍且之事,致使陛下還有身孕的人,到底是誰!”</br> 曹威咄咄逼人。</br> 在場滿朝文武官員,臉色微變。</br> 好一個將計就計啊。</br> 這曹尚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宮中秘聞真真假假,在眾人心中,都有了一個答案。</br> 但是看破不說破,這話經曹威之口說出來,逼問陛下開口,那就變味了。</br> “子虛烏有之事,以訛傳訛。”</br> 夏楚楚面不改色,面對曹威的一番質問,矢口否認。</br> “要是陛下,沒懷有身孕,那么就請御醫診脈,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曹威早有預料。</br> 在曹威身邊,一名御醫上前,要給夏楚楚診脈斷癥。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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