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驚變(1/2)
?宋硯靜靜站在高聳入云的樹冠上,俯身看著房內(nèi)林知善秀氣的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任由東籬在自己臉上擦著、抹著,最后閉著眼由青杏脫去外衫,馬上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絲輕松的笑融化了他臉上的冰霜,戀戀不舍地又看了一眼,他騰空而去。
落在一處精巧的后院,前院隱隱傳來絲竹之聲,夾雜著女子的嬌笑。
一位濃妝女子恭謹?shù)淖呱锨皝恚蛟诘厣希头碜印把嗍娺^主人!”
背對著他的宋硯神情冷漠、語氣冷冽“今日之事,你給我一個解釋,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跪著的女子身子輕輕抖了抖,額頭觸地“謝主人大恩。今兒奴才混進大皇子妃別院,易容成一個小宮女,一直跟在林小姐身邊,不曾離開左右。但去觀荷之時,大皇子妃只領(lǐng)著自己幾個心腹宮女,并未叫奴才跟隨。奴才不好冒然行事,故而留了下來,誰知,一會便傳來林小姐落湖的消息。奴才顧不得藏匿行蹤,飛奔而至,卻見曾小姐已跳下湖,托著林小姐到了岸邊。奴才想著此時前去已是多余,又泄露了藏蹤,故而、、、、、、、”
“故而你就聽之任之。”宋硯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看著她,聲音有如寒冰一般冷硬“叫你保護林小姐,自是不離左右。大皇子妃沒叫你跟隨,你不能自己暗暗尾隨嗎?這是一錯。林小姐落水,你便該馬上跳入湖中救起林小姐,你卻覺得是多此一舉。這是二錯。林小姐進入廂房更衣之時,你不怕有心人再趁機加害嗎?你卻仍留在原地。這是三錯。不要說什么怕泄露行蹤,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林小姐,泄露又怎樣?死了又如何?這是你的本份。你連你自己的本份都未做好。留你何用?”
月光下,宋硯有如出鞘的寶劍一般,寒氣森然、殺氣騰騰。
一名黑衣人上前拖走癱軟在地的女子。
宋福望著天上不甚皎潔的月亮,緩緩道“傳令給燕組,若是林小姐再出現(xiàn)意外,殺無赦。連自己未來主母都保護不了,活在這世上也無用。”
“是,主人。”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透著幾絲恐慌。
宋硯轉(zhuǎn)瞬消失在她面前,她輕輕舒了口氣,后怕地拍了拍自己豐滿的胸脯。
曾夫人看著喝過安神湯后漸漸入睡的女兒,愛憐的摸了摸她稚嫩的臉龐,長長出了一口氣,低低喃道“傻孩子!”又替她掖了掖被角,站起身來吩咐道“喜鵲,你今晚便和鴻雁歇在外間榻上罷,小姐白日落了水,恐晚上夢魘。”
“是,夫人,奴婢已將被籠抱過來了。”喜鵲低聲答道。曾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向外走去。
回到自己院子,曾候爺換了件家常青色道袍,正等著她“知秋睡了?”。
曾夫人點點頭。坐杌子上?去頭上的釵環(huán)“這孩子也太實心眼了,那么深的湖,就敢跳下去救人。這萬一要是救不起來,又將自個搭上,我一想到這,心里就顫得不行。”她透過妝鏡看了看曾候爺。
曾候爺放下手中的書“那孩子,岸上能爬樹,下河能捉魚。你怕什么?”
曾夫人停下手,微嗔薄怒“你還說呢,是誰縱容得她這樣。好好一個女孩子,長得也不差,偏偏不喜女紅,學了一副淘小子的本事。唉,眼看她一天天長大,我發(fā)愁得真是寢食難安,偏你還在那說風涼話。”
曾候爺一笑“你也知道女兒一天天長大了,還能在咱們膝下恣意撒歡多久?她也會嫁人,會有婆家。到時候她活得就沒這般輕松愉快了。我怎舍得拂了她的意?讓她痛痛快快玩幾年吧!只要識得幾個字就行,她又不去考秀才,也別押著她做女紅,大不了到時陪嫁一個針線班子。”
曾夫人看著曾候爺滿不在乎的表情,頓時氣結(jié),想要狠狠反駁回去。又想起曾知秋已經(jīng)十三歲,留不了幾年,心里又惆悵、酸痛起來。坐在那呆呆出神。
曾候爺了然地看著她,緩緩走到她身后,將手搭在曾夫人肩上“好了,兒女自有兒女福。別又胡思亂想了,早些歇息唄!”
曾夫人點了點頭,眼眶卻紅了起來。
皇宮內(nèi),英宗正在潔白的宣紙上揮毫,神情專注。雷公公在旁伺候,一臉欣賞之色。
一位小太監(jiān)躬著身子,輕輕走進來,將手中的香茗放在桌上。
英宗收筆,伸手去端。手剛碰到茶盞,小太監(jiān)忽然抬起頭,詭異的一笑,身體暴長數(shù)寸,擒住英宗端茶的左手,另一只手拿著明晃晃的短劍向英宗剌過去。
旁邊的雷公公從驚變中醒過神來,忙扯開嗓子大喊“有剌客,護駕”尖利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里分外剌耳。
英宗感到頸部一陣涼意,劍尖已貼近英宗頸部的血管。小太監(jiān)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正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卻見一縷青色的煙飄過來,自己胸口傳來一陣銳痛,拿著利劍的手也不由反手向自己胸口扎來。
他大驚失色,卻感覺身子仿佛沉入泥塘,沒有一絲力氣阻擋。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的短劍剌進自己的左胸。
兩個滿頭白發(fā)、瘦弱矮小的老人一左一右站在英宗身旁。臉色青白,面無表情,在瑩瑩燭光下如僵尸一般冷冷看著自己。
他驚恐而不敢置信地癱倒在地。
英宗冷冷地看著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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