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別的布，你不用太省。”
    這不是節(jié)省的問題。
    默言微笑，收拾了一下案上殘局。
    他開心起來了。
    這手帕本來就是她的殺手锏，任何一個男(色色人，看見自己的女人收藏著他貼身之物，不管多硬的心腸，也會柔軟起來的。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生氣了吧？
    玄光帝現(xiàn)在何止是不生氣，簡直就是心情非常暢快。
    一切不快的想法都給他拋之腦后，他示意默言不要收拾，牽著她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說道，“繡得真好看，你自己繡的？”
    默言有些不習(xí)慣和他太親近，她還是努力地表示自然地回答，“是的，臣妾手工劣差，皇上不要見笑。”
    “你--果然很喜歡鳳凰。”
    默言微笑，“鳳凰是天上的一對神鳥，比起普通的小鳥神氣多了。”
    他哈哈一笑，“原來你也貪慕虛榮的。”
    她不否認(rèn)地回答，“每個女人都有貪慕虛榮的一面，皇上何時見過不貪心的女人？”
    他挑眉，盯著她如梨花般清麗絕美的臉孔，說道：“在朕的面前說得這么直接，不怕把朕嚇走？”
    默言似笑非笑地迎上他的目光，“臣妾一下說話直接，所以有時候得罪了皇上而不知道，皇上該多多見諒才是。”暗示不管早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在這里向他道歉了。
    玄光帝聽了，慚愧地避開了她清澈如鏡的目光，輕咳了一聲，“早上的時候，朕是有事要處理……”
    “臣妾明白。”默言微笑，“所以才會擔(dān)心皇上空著肚子處理事情對身體不好。”
    兩人相視一笑。
    一場夫妻間的小風(fēng)波就此平息，仿佛兩人之間的了解又增加了不少。
    默言也對他了解了不少，從前的他對自己的陰影仿佛消失了。
    玄光帝猶豫了一下，問道，“皇后，你可還記得--”
    “記得什么？”
    “那個賭約……”
    默言假裝聽不明白，“什么賭約？臣妾怎么會不明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默言決定不和面前這個男人計較過去的事。
    不管是他曾經(jīng)對她的施暴還是她曾經(jīng)為了寧妃和他承歡的事，既然他選擇了她，而她也答應(yīng)了當(dāng)他的皇后。
    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夫妻關(guān)系，是共同著命運(yùn)的人。
    有些事，忘記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對彼此最好的辦法。
    默言相信，玄光帝這個大男人，一定也會嘗試的。
    之前自己一看見他就像刺猬一般想反擊，也只不過他曾經(jīng)對自己的傷害罷了。
    佛說過，有因才會有果。
    而她是那個因，他是那個果罷了。
    玄光帝盯著她的神情，直到相信她真的完全不記得那個賭約，神情這才輕松起來，然后突然關(guān)心起太后的壽宴來，“聽說京中來了一個戲班，不如請進(jìn)宮來讓他們?yōu)槟负蟪獞虬桑负笙矚g聽?wèi)颉！?
    默言微笑，“那敢情好，臣妾一定會安排，不知道皇上還有什么好的建議？”
    他正想回答，余光發(fā)現(xiàn)小保子在外面踱步了許久。
    她察言觀『色』，知道他一定有事要處理，所以站了起來，盈盈一福，“皇上，時間已經(jīng)不早，臣妾要回去看看大公主了。”
    玄光帝微笑點頭，對她的細(xì)心很是歡喜，“晚膳也清淡一些。”
    “臣妾尊旨。”
    語畢，就提著飯盒離開了泮月殿。
    出了殿門，琥珀看見默言臉上的淺笑，這才松了一口氣。
    盡管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皇后，皇上對飯菜滿意不？會不會覺得太普通了不喜歡吃。”
    默言笑而不答。
    她繼續(xù)問道，“皇上還有沒有生氣，有沒有說為何生氣？皇后你有沒有和皇上頂嘴？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默言不理琥珀，把飯盒塞到她懷中，就離開了。
    泮月殿中，小保子看見默言離開，這才上前啟奏。
    “皇上，刺客的事已經(jīng)查出來了。”
    玄光帝皺眉，“你們的辦事效率越來越低了，只把刺客的身份查出來，也如此大費(fèi)周張。”
    “皇上請息怒，只因這次的刺客身份非常隱秘，可幸好，還是查出來是何人指使。”
    “是誰？”
    “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