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個兒子啊,為了時然,復(fù)婚吧?(1/4)
?因為他說過的。
她無意間聽到的,顧經(jīng)年跟遲劭南的談話。
他說,天堂地獄,愛情天平的兩端,永不交集的是我跟甘愿,我一直在想,這不該是我跟他之間的結(jié)局的呀櫓。
我從來都不強迫她去做任何為難的決定,我以為,只要等得起她,總有一天,她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誰對她最好。
可是愛情里,從來都不是誰對她好,就跟誰的呀覽。
如果我們能夠在一起,為什么這十多年里,她都不曾為我心動過。
她不是不曾心動過,是她遲鈍,明白他的心太晚。
甘愿微笑著,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陸經(jīng)年之墓……
陸經(jīng)年……
……
離開墓園,她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超市。
洛嬸兒跟洛叔一到周末就會去香港開外孫。
黎衍跟洛箏的第一個寶寶是個小女孩,聽洛嬸兒說,自從女兒出生了,黎衍就再也不去公司了。
黎家老太爺在去年過世了,當(dāng)年黎衍跟黎爺爺?shù)募s定,在黎爺爺過世之后自動解除。
可能年前,就會從香港搬回來。
自從他兩年前不聽勸阻硬要離開G市,知道始末的黎衍這兩年里,一直不搭理她,用洛箏的原話說,她的問題,讓黎衍很頭痛,黎衍說她腦子有病,沒治好前不打算見她。
洛嬸兒跟洛叔不在家,她沒回來前,午飯基本上都是老爸跟Eav兩個人出去吃的。
反正,她也沒事,去了趟超市,采購了不少食材,到了家就直接去廚房忙活。
Eav去幫忙,一直悶悶不樂的。
“干嘛,失戀了?”
“根本就沒戀,好吧?”
“那你唉聲嘆氣的干嘛呀,我又沒欠你錢……”
Eav一拍大腿,“姐,說起欠錢了,我還欠你三百萬!”
“哦,那直接捐了吧。”
“不是吧?”Eav叫,“你還真是土豪,捐了就捐了,誒,你就不問,我當(dāng)初借那么多錢,干嘛呀?”
“可能是盤下一個店一類的吧?”甘愿在低著頭切菜,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著。
Eav驚得想掉下巴,“你直接算卦去得了。”
甘愿:“我也就能給你算算,你腦子就一根筋,我小指頭都知道你在想什么,要人關(guān)際實在沒那意思,就別耗著了,別蹉跎時光。”
“我又沒跟他要怎么樣,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怎么樣,我唉聲嘆氣,是你跟我姐夫的事兒。”
“打住,再次糾正,不是姐夫。”
“好,就是你跟陸維擎的事兒,你到底是幾個意思么?”
甘愿起火,倒上油,整個炒菜的過程一氣呵成,鍋里的茲拉茲拉的聲音,很吵,Eav閉嘴,等著菜出鍋,繼續(xù)探討她前姐夫的事兒。
“你們有個兒子啊,為了時然,復(fù)婚吧?”
甘愿瞟了他一眼,“你想辦法,把顧經(jīng)年找回來,我就跟陸維擎復(fù)婚。”
不提這個,她還倒給忘了,Eav愣了半晌,“對啊,姐,顧經(jīng)年呢?”
提到顧經(jīng)年,甘愿就覺得像是一個硬硬的刺,扎在心里,隨著她心臟的跳動,就會隱隱的痛。
她站在案臺前,深吸了口氣,“兩個多月以前,他在G市出了車禍……為了救我!”
“兩個多月以前,你在G市?”
Eav一下就沉默了,甘愿手抻在案臺上,“反正,說來話長了,等著,有機會了,我跟你說說這兩年的事兒吧。”
“怎么會出車禍呢……那么好的人!”
“有一個醉駕的開了輛白色的凱迪拉克,連續(xù)撞了六輛車……重傷四人,死亡五人,其中一個就有顧經(jīng)年,本來那個人……是我。”
甘愿深吸了口氣,整個人說完的時候很平靜。
Eav看著甘愿,一時間就不出聲了,只有痛的麻木了,才會這樣平靜吧。
甘愿又做了個湯,又炒了兩個菜,三菜一湯的上桌。
父親品嘗著
tang她的菜,點頭,“嗯,點贊!”
甘愿撲哧就笑了,“爸,你什么時候?qū)W會點贊了。”
甘政臨搖了搖自己的手機,“我也玩微信。”
“那可不是得點贊嗎,我是學(xué)會做菜,是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的。”甘愿有些得意,想起自己曾經(jīng)想要去做飯的時候,不對,是顧經(jīng)年看不見的時候,她竟然就那么無助的看著他,連一頓飯都給他做不了。
甘政臨看著她在沉思,“寶貝,別總是縮在殼里,外面的世界很廣闊。沒有人能保證一輩子不受傷,受了傷就把自己藏起來只會慢慢腐爛。”
眼見要三十歲了,父親忽然叫她寶貝,甘愿鼻子一酸,眼眶也跟著紅了。
“爸爸,如果當(dāng)年你在身邊,或許我就不會這么膽怯了。”
甘政臨嘆息一聲,“是爸爸錯了。”
甘愿摁了摁眼角,“誒呀,硬傷啊,一直在改,但成效不明顯。”
甘政臨其實了解自己的女兒的。
從他跟藍知離婚之后,她就承受了太多,17歲生子,21歲喪母……到了28歲,她幾乎是嘗盡了苦楚。
顧經(jīng)年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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