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懷疑(1/2)
浮霜立即沖到窗戶邊,將其一把推開。
果然,他就在窗邊。
陸衍有些詫異,沒想到浮霜會突然折返,他方才偷偷將紙條放在窗邊,卻并未離開,只是想確認一下她是否有看到而已。
可是,她如今這個表情是為何?
夾雜著震驚,又有些憤怒,不知是悲是喜。
“是你嗎?”
浮霜拉著他的手,緊緊的不松開,似乎怕他會逃跑,她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睛,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希望能聽到怎樣的答案。
她看似隨意的瞥了一眼她握住的那只手,冰冷的觸感,一如她此刻失落的心情。
他手上的那個地方并沒有痣。
她放開了他的手,胸口的位置隱隱作痛,剛才還是太沖動了。
“是你將紙條放在我窗邊的?”
她將話題轉開,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神色。
“公主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為什么要信你的聽你的?還是說,我周圍的宮人里有你的人?我差點忘了,你是尤鈺派來的,又怎么會安好心待在我身邊乖乖做一個侍衛?莫非你是怕含瑛會查出什么,毀了你們的計劃不成?”
“我知道你不會信,所以才不打算出現在你面前,而是選擇將紙條偷偷給你,誰知還是被你發現了。”
“不要試圖挑撥離間,因為你沒有那個資格。”
陸衍苦笑一聲,他自然不能告訴浮霜,如今的“含瑛”已不再是當初的含瑛了,她就是尤鈺派過來給他傳遞消息的人,而她今日找他也不是為了什么公主的安危,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
就是將原本對公主忠心耿耿的宮人,換成尤鈺的人,更方便地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若不是暫且還不能殺了這個“含瑛”,他豈會給她可能傷害到浮霜的機會。
每時每刻,他都必須想著,如何能留在她身邊,如何不讓她厭煩他的身份,如何能以他的方式護她周。
時刻的清醒,只是因為怕那可能出現意外的一瞬,他不能失去她,他只有她了。
“你如今的身份,小心誰都不過分,尤鈺,我,含瑛,就連嚴帝,你都該小心。是否真心,豈是那么好辨別的?我不怕你憂心,我希望你居安思危,多為將來考慮,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發愁、焦慮,只愿你的每一個夜晚都能睡得安穩,我暫時可能給不了你什么,但我一直都在這里。”
有那么一瞬,浮霜被陸衍說的這一大段話給震住了,雖然知道他的提醒是對的,但就是不愿給他好臉色看。
索性什么也不說,關上窗戶回到內殿。
沐浴完畢,已經很晚了,浮霜靜臥在床上,卻是許久也睡不著。
她該相信誰,她該懷疑誰。
或許她是該多留心些了。
……
浮霜看了一眼身旁的含瑛,她正站在書案邊,翻看著那些宮人和侍衛的資料,模樣甚是專注。
她們的交情從最初大興的千金樓一直到周國皇宮,算起來,也是一起經歷了許多。
她不知該如何去懷疑她,小心她,總覺得但凡有了這樣的念頭就已經是不應該的了。
可是,那個念頭卻像一個魔爪,牢牢將她抓住不松開。
浮霜安慰自己,就試探這一次。
“含瑛,我之前讓你帶回來的那副畫可在你身上?”
“畫?”
含瑛疑惑地轉過了頭,像是不記得有這么回事,浮霜很滿意她的反應,暗自松了口氣。
“哦,我想起來了,可是那副畫現在不在我身上,為了保險起見,我將它藏在了別處。”
“嗯,好,等你忙完了這事,便去為我取來吧。”
“是,公主。”
浮霜扭過頭,臉色卻不似剛才那么好看了。
那件事,她還未曾跟含瑛提起過,又哪來的畫?可瞧著剛才含瑛的模樣,難不成,是她的記憶出了錯,自己或許真的告訴過含瑛那件事?
是與不是,等含瑛將那副畫拿來一看便知。
“公主,藍夏六皇子在殿外求見。”
怎么這會兒來了?浮霜心中疑惑,示意含瑛先退下。
“讓他進來吧。”
“是,公主,奴婢這就去。”
慕容宸不是空手而來的。
他這次提了個鳥籠子來。
浮霜從沒見過這種鳥,它們身上披著翠綠漸藍的羽毛,紋理清晰,極富有光澤,頭頂一撮紅色甚是亮眼。
“它們的名字叫啁啾。”
“很好聽的名字。”
“在藍夏,啁啾象征著幸福美滿的婚姻,但愿我也能與公主成就一段良緣。”
浮霜有些尷尬,他還真是什么都能扯到婚事上去。就像上次那件事,也算是他隱瞞了她,否則她是絕不可能接受那條宮絳的。
想到這,浮霜隱隱覺得有些怒氣,總感覺被他戲弄了一般。
“平樂有一事不明,六皇子究竟是為何要向陛下求娶我?”
“公主這樣問,可是有不愿意的心思?”
“談不上吧,只是感到很好奇。”
“這么說吧,我知道公主對我無情,同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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