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1/2)
?旅途是枯燥的,所以,總要說一些事情來打發(fā)時間。
蕭若離上了君無憂的馬車,呂瀟瀟照顧兩個孩子。走南闖北的女人,就跟個男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呂瀟瀟確實(shí)是賢內(nèi)助,能將男人們想不到的事情,都一一想到,并且做好。
蕭若離問道,“無憂,你們?nèi)ミ^流云道沒有?”
君無憂有些不解,“我們一直在相州,把忘蕭的事情處理完過后,才回一諾城,并沒有去流云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蕭若離沉聲道,“我去過流云道,問過很多人,大長老他們進(jìn)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君無憂的臉上隱約有憂色,張忘蕭道,“神幻符的力量太強(qiáng)大了,當(dāng)時我進(jìn)去的時候,也是深陷其中。若沒有真幻符的幫助,根本不能出來。可是沒想到,他們那般厲害的人,都沒有出來。”
君無憂道,“看來,我們得趕緊回一諾城,通知城主,讓城主想想辦法。大長老他們目前是安全的,只是暫時陷入幻境之中,他們隨身帶的補(bǔ)給用品,撐上一兩年,應(yīng)該沒問題。”
“蕭捕頭,你回流云道做什么。”
蕭若離苦笑,“呂輕侯在相思山設(shè)伏,對付四不漏,而張亮要去幫忙。但當(dāng)時我丹田被毀,無能為力,所以想去流云道,等岑夫子和嚴(yán)直先生,看看能不能幫我們一把。”
張忘蕭道:“那張亮他們怎么度過難關(guān),他中的毒,就是在相思山之戰(zhàn)中么?”張亮的毒,不能告訴他人,幽冥劇毒牽涉到冥淵,以及浮空城那一場變故。“是的,劍圣虛淵容劍入體,成了一名真正的劍圣,所以讓呂輕侯的打算落空。”
君無憂狐疑道,“蕭捕頭,你說你丹田被毀,可是我怎么覺得,你丹田好好的。”
丹田被毀的人,會極度虛弱,比不上健壯的普通人。雖然蕭若離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力量,可是他行走之間,比普通人強(qiáng)多了。氣海孔壁構(gòu)筑的丹田,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但這些蕭若離也不能說,“浮空城司醫(yī)司的無聞司長,用了浮游絲連接我的丹田,然后服食固嬰果,修復(fù)好了丹田。”
這個方法,確實(shí)是無聞提出來的,但能不能使用,還不可知,因?yàn)檫€沒有一個人成功。“固嬰果,那可是城主那般的修行者,都夢寐以求的神物,蕭捕頭,你真是好福氣。”福氣好么,不見得。無聞的治療讓他痛得死去活來,若不是張亮,他恐怕會生生疼死。
君無憂不是傻子,你若覺得他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那便大錯特錯。他的話語,夾雜著質(zhì)問,不信的語氣,蕭若離當(dāng)然聽出來了,但是他卻不能告訴他們真話。對一諾城的人撒謊,心里面所要承受的壓力,比對別人說謊,要大的多。
當(dāng)一個人以真心對你的時候,你卻抱有目的,虛情假意,這絕對不是一個赤誠君子做的事兒。蕭若離自問算半個赤誠君子,但是他不能告訴他們真相,因?yàn)榕钊R仙人,對碧野有太大的震撼。這么弱小的仙人,碧野中人,甚至都能將他生吞活剝。
蕭若離轉(zhuǎn)移話題,“你們和相王府解決好了。”
張忘蕭和呂瀟瀟的事情,蕭若離知道一點(diǎn)。呂瀟瀟因?yàn)闆_喜,而嫁入相王府。可在過門之后一天,相王的兒子就一命嗚呼。這沖喜,并不能替相王的兒子祛除病魔。但這些人卻找到了理由,他們認(rèn)為呂瀟瀟是掃把星,百般刁難,并被送入了王府里的庵堂。
本以為可以孤燈做影,青絲相伴。但是相王另一個兒子,見過呂瀟瀟的美貌,便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她。呂瀟瀟在庵堂里也不安生,又因?yàn)閺埻挼牡絹恚切┪瑹o助,便如決堤之水,延綿不絕。
在他們前往云慈山脈的時候,是呂瀟瀟的兄長,假冒她,使得她脫離苦海。在他們準(zhǔn)備回相州的時候,就遭遇了相王府抓捕的隊(duì)伍。君無憂自然氣憤不過,將這些人打得半死,然后朝著相州趕。
君無憂沉聲道,“這相王府,算什么狗屁王府,連彬州林氏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欺行霸市,魚肉百姓。我倒是跟他們干過好幾架,他是相州的地頭蛇,大家一半對一半。”
君無憂能在這一場爭斗中,占據(jù)一半的優(yōu)勢,那便是不錯的了。“相王是個偽君子,表面上答應(yīng)的好好的,卻暗地里讓人處死瀟瀟的兄長,若不是忘蕭的真幻符發(fā)揮作用,恐怕兇多吉少。”
蕭若離臉色泛白,“所以,你們是從相州逃出來的。”
張忘蕭道,“是逃出來的,瀟瀟的兄長和家人,已經(jīng)先我們一步去了浮空城。我們在相州周旋了一段時間,這才離開。”
蕭若離突然間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問道,“這一路,你們可曾遭遇追兵?”
君無憂道,“沒有,他們即便派追兵,也肯定追不上。我們乘坐快船,從天相城港口徑直來了天機(jī)城,這是最快的路。到現(xiàn)在,耽擱了半天,都沒見人過來,他們一定是沒有派追兵。”
馬車的速度,肯定沒有騎馬快,若是有人前來,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追逐他們。
君無憂見蕭若離仍舊有些擔(dān)心,道,“在相州一畝三分地上,他相王一脈可以胡作非為,可是出了相州,他什么都不是。在桂州,莫說天機(jī)城會監(jiān)視他們,桂王也不會讓他們胡作非為,而一諾城,更不懼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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