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1/2)
?虛淵看著呂輕侯,“我們的恩怨真的了清了,說這句話你問心無愧?”26
呂輕侯眼神閃爍,有些閃躲,似在回避這般灼灼的對視。!
虛淵鄭言有聲,“你說,我的怨,從何而來。”
他指了指尚在戰斗的凌云、汪明月和徐遇雨,“他們三個,你怨,我可以理解。但你怨我,談何說起。我當年,為了替呂相洗去冤屈,主動承認罪責。可是你的父親,他若不是對故友有愧,不是心中坦蕩,為何會自我了斷。他堂堂一國儲相,就攪不動半點風雨。你看看你現今的岳父溫相國,他能以謝弘揚為打手,放出無生大牢的死囚。你的父親沒有這般大的權利,他有,可是因為他的身子正,所以不會這么踐踏國法。”
虛淵恨鐵不成鋼的罵著,呂輕侯的頭低的更甚。
“你對我有怨,你怨什么。怨我為替呂相開罪,自承罪責,被關入無生大牢。怨我多管閑事,聞聽你們母子有難,在前往無生大牢的路上逃脫,一路護送你們回到延溪府。”
“當年,我將你護在身后,你的身上,沾染我的血,我安然將你帶回,你也怨我。”
這哪里是怨,這是恩重如山,呂輕侯羞愧地垂下頭顱。
虛淵指著他,“這些話,或許我永遠不會說。看你現在的樣子,都招惹些什么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想過沒有,山下村莊那些亡死的無辜,與你有沒有關系。你的父親,雖死,還讓百姓立祠著碑,可是你呢,你做的這些,所謂何求,仇恨真的那般重要?”
仇恨根植于內心,會讓人極度扭曲,扭曲到不管不顧。
“他們是被浮空城的榮耀迷住了雙眼,所以做下了錯事。但他們沒有付出代價嘛,有,天大的代價。當年他們灰溜溜離開中碧,被所有人戳著脊梁骨。是他們錯了?他們沒錯,但為何浮空城容不下他們。就連大司命都認為他們能夠入駐浮空城,卻被頂頭上司大司律反對。”
他的眼中滿是怒火,“就正如大司律所說的那般,我們缺少歷練么?四年里,我們肅清了多少冤案,抓住了多少惡賊。浮空城那里的水,不需要那么澄澈,所以我們不適合浮空城,這才是根本的原因。”
水至清則無魚,帝王家里,誰沒有些黑暗的事情。若是讓這般能凈化環境的四不漏入駐浮空城,這些存于黑暗的陰暗,會絲毫不露地暴露在昊日之下,天毅皇室的臉面何存。
浮空城不需要四不漏,不需要這一束驅走黑暗的晨光。但年輕的他們不懂,他們單純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所以想做一件驚動天下的大事。雖然他們已經做了很多的大事,早已名動天毅王朝。但他們選擇,辦這一件,牽扯到浮空城儲相的案子。
他們要證明,浮空城也有黑暗,也需要他們這一束光。
但似乎選錯了對象,他們要證明,呂相的偽善,而呂相確確實實表里如一,是個為國為民的賢相。
四不漏,包括不漏閣主汪克明,都付出了代價。他們遠走東碧,建立不漏閣。他們確實有著自己的能力本事,很快,便還得東碧一片朗朗晴空。其中付出的辛勤與汗水,又有幾個人能懂,能夠知道。
“你若要報仇,你就去查查,當年是誰將這個案子從陳舊的案牘里,放在了他們的面前。而呂相死后,誰得到的利益最大。當年,你們離開浮空城返回滇州,那個人只給你們派了一個護衛。而現在,他給你這么大的資源,不是為你好,而是在害你。他是要利用你,將呂相留給百姓的恩德敗壞殆盡。你卻傻傻地,往這個套子里鉆。”
不要相信他,呂輕侯的母親多次告誡過,而且,他去浮空城,是為了解除婚約。
誰也不知道,溫行簡跟呂輕侯說了什么,呂輕侯不僅沒有解除婚約,反而策劃了這一次“除漏”行動。
呂輕侯沉聲道,“我只是利用他,我也知道他對我們不好。”
你利用一個人的時候,別人何嘗又不是在利用你。“你跟一國儲相玩心機,你利用他,你好好想想吧。”
虛淵已經不屑于再怎么去質問他,他指了指齊風,“你若有心,就看顧好這個人,替你的姐姐,看顧好他。你背著你的母親,做出了這件驚天下的大事,但我希望你到最后,不要為親人所棄。”
他提著劍,朝著亭外走,他感覺到有些詭異。樓千層說他必須突破,才能解決目前江湖層面帶來的危機。他知道,自己的心就快通暢了,而白老頭所說的心無旁騖,容劍入體,很快就能夠達成。
但若現在達成,亭中三個老牌的修行者,會給予他致命的殺機。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得突破自我,達到修行者的層次。
這些人盡皆該死,他走向了南霸天。徐遇雨已除掉了兩個對手,勝券在握。陌芷心長槍所至,血玫瑰只是掙扎求存。而消耗過大的凌云夫婦,一時之間還拿不下南霸天,他要促成這件事情。
南霸天看到虛淵趕過去,哪里還有拼命的勇氣,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怨懟,都及不上他的命,他欲要抽身而逃。
凌云和汪明月卻絕不給他機會,戰斗已打到這個份上了,他們絕對不會放他走。南霸天或許不會再給他們帶來什么威脅,但他的存在,就會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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