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1/2)
?“靂揚渙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妄想回到浮空城,即便他沒有那種野心,也會為其他皇子所不容”
風秦為靂揚渙叫屈,“他這么頹廢的一個人,寧可一生守著林云汐的墓,又怎會覬覦宸極殿上的寶座?”
“世事時移,今夕明夕,誰又能夠保證他不會改變。司命部的人早就推測出,林云汐的尸體被盜,便是靂揚渙返回浮空城的契機。”
天底下,便只有人死了才一了百了。活著,總歸有希望,總歸會讓一些人寢食難安。
以打聽消息為準的“風息”組織,怎么不知道林云汐的尸體被盜走的消息。風秦道,“這或許真是一個契機,但你完全可以阻止對方盜取林云汐的墓。只要林云汐的尸體不失,渙王便絕不會回到浮空城,豈非比你背叛我們,擔著風險,來除掉我們要穩(wěn)妥的多。即便我們中了三日不聞臭的毒,你想要除掉我們,想要不付出代價是癡心妄想。”
若將一個人到懸崖絕壁之中,反而容易造成對方的絕地反擊,武行義、風秦、蕭若離都是不能夠輕易被小覷,和侮辱的人。將這樣的人入絕境,其本身就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
邊打聽嘆息,“但我等不了了,我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除掉靂揚渙的機會。他安安分分守在秣陵都一輩子,那么我便也要監(jiān)視他一輩子。要知道,我也想往上面爬一爬,也絕對不想就這樣庸庸碌碌一生。”
沒有別人的命令,他自己要制造機會,因為,他絕不甘心陪著靂揚渙,終老在這荒郊野地里。
邊打聽一直認為,要在這個世間轟轟烈烈地活上一回,才不枉來碧野走上一遭。他絕不甘心,就這樣在秣陵都外終老。
“我當然知道,呂輕侯打得什么主意。他就是想通過盜取林云汐的墓,阻止靂揚渙去云慈城幫助劍圣。他的行動,正中我的下懷,我時刻期待林云汐的尸體被盜。她的尸體被盜,是靂揚渙的契機,又何嘗不是我的契機。”
蕭若離道,“你既然想一展宏圖,當初就不該前來做靂揚渙的護衛(wèi)。你既然做了靂揚渙的護衛(wèi),又不能恪盡職守,反而要出賣他,便是不忠不義。”
邊打聽豎起了兩個手指,“其一、來做靂揚渙的護衛(wèi),便是有人安排的,這個人的安排,我不得不聽從。其二、我加入靂揚渙的護衛(wèi)隊,便是做臥底而來,本就抱有監(jiān)視的目的。我迫不得已,懷著貳心來當靂揚渙的護衛(wèi),就是為了反戈一擊。我本來就抱有不純的目的,現(xiàn)在狙殺你們,也便不算背信棄義。”
他本就是懷有目的而來的,本就未與他們傾心相交,所以,他要除掉他們,也算不了背叛。
背叛的定義,便是曾經(jīng)效忠于某個人,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出賣這個人,得到別人的認可,這便叫做背叛。
你說邊打聽不義,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他們義氣相交,所以也算不了不義。
他一開始就和他們是敵對的,只是為了更好的潛伏,假裝和他們稱兄道弟,獲取信任。這似乎并不能怪他,只是武行義他們,無法識破他的計謀,反而單方面以心相待,以義相交。我本就沒與你們傾心相交,所以也談不上背叛,這是邊打聽的立場。即便是背叛了,你們又當如何,這個世界賣友求榮,背信棄義的人本就多不可數(shù)。
我既然傾心相待,你利用義氣,行這殺手,本就不義。不義則殺,這是武行義的觀點。但現(xiàn)在,他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們本就是生死相向的仇敵,糾結(jié)義與不義已沒有絲毫意義。
邊打聽似乎無意再拖,他的雙手彌漫著寒氣,透過天外光亮的映襯,顯得十分陰寒。
“你是怎么學會寒冥摧心掌力,徐酒學了個半吊子,你倒是練得不錯!”
“沒有什么是不可以交易的,他能以美食交換到寒冥摧心掌。我便也能以消息交換到,這個世界,人都需要消息,這跟吃飯喝水,并沒有什么不同。好了,別拖延時間了,我這就送你們上路。”
“慢著。”蕭若離阻攔,“你既然要對付靂揚渙的人,可與我無關(guān)。你若對付我,便要惹上不小的麻煩。我雖然離了司律部,在司律部里,還有一些朋友。即便你不懼司律部,我現(xiàn)在是云麓書院的先生,云麓書院的面子你總該要給的。”
蕭若離被通緝以來,遲遲未有人有所動作。這便證明司律部里,確實朋友比仇人多。六部中,司律部擁有足夠的能量,引導天毅王朝的流向。
而云麓書院,更是不可揣度。碧野大陸最神秘的修道圣地,每有弟子出世,便轟動碧野。這一群半世半隱之人,你不惹他,便風和日麗,毫無危害。你若惹上了他,便雷霆萬鈞,迅若流星。
邊打聽也僅僅一怔,就恢復(fù)正常,“你既然這般有本事,那么放你走,豈不是更加麻煩不斷。這個世界,人死了,很多情誼就煙消云散,殺了你,或許麻煩更小。”
人走茶涼,人死燈滅,只不過是最正常的人情世故。那些不會隨著本物消失,那些在時光長河里鏗然不倒的,都值得銘記和珍惜。
蕭若離的眸子發(fā)冷,他的語氣更冷,“你便真以為能吃定了我?”
雖無十足的把握,但他們?nèi)酥辛巳詹宦劤舻亩荆藭r功力只怕所剩無幾。邊打聽卻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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