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司虹羽(1/3)
司虹羽看著水幕上的畫面,遺憾地砸砸嘴。倒不是說對于姜子儲的做法有什么意見,只是對于姜子鈺那一方的應對非常不欣賞。雖說姜子儲那種想方設法把責任甩到旁人身上的行為在司虹羽看來相當不靠譜,但是這也比打算把殺人這等罪過甩到旁人身上好多了。
并且姜子儲找的理由也說得過去,雖說白淵并沒有跟姜子儲說過會讓他去做什么,但是隨便一個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意識到有問題。凡界有句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用在這里也不能說不合適。
至于姜子儲說起的那種聲音好像變遠的感覺,那倒算得上是正常現象。畢竟姜子儲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個活人了,雖說看起來似乎和常人沒有什么差別,但是他現在的肚子里基本上可以說是空空蕩蕩。你能想象一個沒有心臟也沒有肝臟,更沒有脾臟和肺的,活蹦亂跳的人嗎?
至于司虹羽為什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姜子儲肚子里那個固魂丹還是他塞進去的來著,當時的司虹羽可真真是讓那空蕩蕩的肚子給驚了一下,只不過當時沒人注意罷了。
但是其實司虹羽最好奇的一點是,心肝脾肺腎五臟中其余的幾個臟器都被割掉了,為何單單只留了一對腎臟?
這件事恐怕只有那個下手的柴安福才知道怎么回事兒了。但是眼下姜子儲他們并沒有問這個問題,想來也正常,拷問室里氣氛嚴肅,然后有人抄著鞭子指著罪犯問:“你為啥不割老子的腎?!”這種事兒,不管從什么角度想都覺得很是詭異啊。
雖說在姜子儲身上發生的詭異的事兒已經不少了,但是這種人為增加的搞笑環節還是免了吧。
這樣想著,司虹羽自顧自地點點頭,把視線轉回姜子鈺那邊。已經是早朝時分了,那邊的場景讓司虹羽以為自己不小心闖入了菜市場,討論的,怒罵的,吵架的,什么樣的人都有,就差再拿兩塊板磚當場打起來了。好好的一幫文人,好好的朝堂,被龍椅上坐著的那個人耍弄在手心里,逗得團團亂轉。
姜子鈺玩弄人心的本事確實是一流的,這是司虹羽最不擅長的部分,因此雖說并不喜歡姜子鈺這個人,但是司虹羽還是對他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看好之意。
即便是這樣,司虹羽的視線在姜子鈺的身上也停留了不到半分鐘,之后便興致盎然地看向站在姜子鈺背后的汪興安身上。至于為什么會注意到這么個不起眼的人,純粹是因為他那敏銳的,吃瓜多年從未出錯的嗅覺。在他看來,整個朝堂之中,背后最有可能有個有趣的故事的人往往是最不起眼的。
司虹羽把水幕放大,拉進了和汪興安的距離,細細地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有些不起眼的男人。對的,是男人而不是太監,或者說,是個假太監。
姜子鈺弄了這么個假太監入宮,這件事兒實在是有意思的很。雖說現在看來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兒,畢竟現在的后宮里,可沒幾位娘娘妃子,但是之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老皇帝沉湎女色,后宮里搜羅來的美女那可不在少數,根據司虹羽知道的來看,別看汪興安現在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實際上這人才五十出頭,入宮至少十幾年了。
三十左右的男人,正值壯年,再加上還是習武之人,進了后宮這么個女人堆兒,可想而知會發生什么事情。
雖說這樣說的話實在是有些不怎么道德,甚至有對后宮鐘的尊嚴法紀極為不敬的嫌疑,但是換誰想都不覺得這人在那里會是什么都不做的類型。
司虹羽撓了撓頭,水幕中的這個人看起來實在是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司虹羽親眼看著他從袖子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狐貍面具交給那個被他叫來的小太監,然后那個小太監迅速跑了出去。
司虹羽覺得這人實在是很有意思,明明都已經在考慮自己的退路了,現在卻還在想辦法幫姜子鈺做事,不管是他交代過的還是沒交代過的,硬要說起來,司虹羽甚至覺得水幕里這個人當真是矛盾的很。
要說為人如何,司虹羽覺得其實還真沒有辦法下結論,畢竟真算起來的話,汪興安自己主動去做的其實倒還真沒干啥傷天害理的事兒。在一些圣母類型的人看來,所謂的汪興安做的事兒,絕大部分都是聽了姜子鈺的命令之后動的手。總有人會覺得,聽命行事的話主要責任在于下命令的人,但在司虹羽看來,這家伙實在是讓人覺得不能輕饒的存在。
司虹羽咂咂嘴,忽然產生了一種玩樂的興趣。他站起身來,朝著姜子儲所在的地方看去,輕笑一聲:“不知道這個人要是交給那小子的話,會不會有什么有意思的展開?”
雖說是個疑問句,但是司虹羽卻并沒有對這句話產生什么疑問,倒不如說期待的感覺更強烈一點。
這樣想著,司虹羽抖了抖寬大的袍袖,一個轉身便從房間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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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儲正在發愁應該如何應對突然出現打斷了自己與李高成交流的鳶尾。盛怒的鳶尾一副“來來來你給我好好解釋”的模樣,但是姜子儲清楚的很,這種時候要是多說一句廢話,下場可是會用極其慘烈來形容都不為過的。
李高成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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