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海(1/2)
司虹羽正要再往那腕足中注入更多能量,想要將那腕足扯成碎屑,卻被白淵攔下了。
白淵皺著眉頭,伸手將那氣泡戳破,將那條已經失了活力不在動彈的腕足放了出來。沒了淺藍色氣泡的束縛,那條腕足剛一接觸空氣就順風而長,很快便由小兒手臂長短變成了丈許長,寬度也由拳頭大小變成了一人高。
那腕足被白淵的靈力托著輕輕地放在屋頂上,為了讓那屋子免于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塌,白淵一直沒將靈力撤走。整條腕足被藍色的氣流包裹著,仿佛剛剛那個氣泡并沒有消失,只是被放大了很多倍一般。
司虹羽對白淵的這個行為倒是一直沒能理解,他看著白淵慢悠悠地踱步到那腕足的前端,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白淵停在剛剛他注意到的那處有些異樣的吸盤處,剛剛縮小的時候還不是很顯眼,現在恢復了原本的大小之后,那個仿佛人頭一樣大的吸盤處沾著的粘稠液體就格外顯眼起來。
司虹羽也在隨著白淵移動,看到那處液體時也是吃了一驚。白淵伸手抹了一點那液體在手上,捻了捻之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從他手指上傳來。這股子味道熏得白淵直皺眉,況且這液體的樣子,光看模樣也讓人覺得不是什么陽間的東西。
白淵試圖用法術將那液體從手上剝離開,但是他施放的咒法卻詭異地被這液體吸收了干干凈凈。白淵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張口噴出一小團心火,落在他手上的那一小片粘稠的液體上,剛好完全將那液體包裹住。
隨著心火的燃燒,那種墨色的粘稠液體在逐漸地變小,最為詭異的是原本不會有任何損耗的心火也在隨著那種液體的縮小而縮小,直到最后,那團心火與那一點液體同時消失不見。
那一點心火的損失對于白淵來說倒是并不算什么,但是這件事看起來確實是極為嚴重的。白淵轉頭看著正要伸手去摸那些液體的司虹羽,在他馬上就要摸上去的時候,手里的扇子“唰”地一聲打開,擋在了司虹羽的手前。
“別碰這東西。”白淵看著那團正在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流動的液體,眼神中有一絲絲隱晦且不易察覺的忌憚。
司虹羽聞言停下了動作,收回了手,卻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液體。那東西初初一看還覺得沒什么,看久了之后就有一種仿佛是從心底自然爬出的陰暗情緒,讓人覺得狂躁,甚至想要大肆殺戮一番。
“回神了。”白淵收起折扇,在司虹羽的額頭上輕敲一記,將他從那種狂亂的思緒中拉回來。司虹羽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團現在看來邪惡無比的粘稠液體,轉開臉去不再看那東西。
“感覺如何?”白淵一臉戲謔地看著司虹羽,看起來是一副完全不把那東西放在心上的樣子。
“并不怎么樣。”司虹羽喘了兩口氣,看起來狀況并不是非常好,“這東西的效果著實有些嚇人了。”
“那你不如來猜猜看,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白淵沒再看著司虹羽,伸手甩出一團火焰附著在那團液體上,只是咒法召出的三昧真火,效果自然是比不上心火,那團火很快就滅了,而那液體看起來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白淵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氣餒,接著甩了一團火焰上去,即便是慢得嚇人,那團液體也在逐漸變小。
只是施放火焰并不影響白淵與司虹羽交流,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輕松的笑意,仿佛并不將這一點火焰放在心上。
司虹羽看得有些心驚,以白淵的功力,最開始召出來的那一小團三昧真火幾乎能將整個臨淄城燒個干凈,就算是尋常的湖泊也足以蒸干,但是落在那團液體上卻是沒什么作用地消失了?
有這種特性的東西司虹羽只聽說過一個,他咽了咽口水,看著面上依然是一派輕松之色的白淵,有些猶豫地開口:“這是...北境的那東西?”
“看來你的消息也不算閉塞,”白淵的眼睛緊盯在那團看起來似乎燃燒地很是熱烈的火焰上,“這倒確實是北境封印里的東西,但是就這種程度的話,離那東西的棘手程度可還遠著呢。”
“所以還真是北境封印里的啊,”司虹羽咂了咂嘴,似乎有些難以理解,“但是這東西怎么可能會沾在琉璃章的身上,按理來說那東西不應該是和琉璃章勢不共存的嗎?”
“問題就出在這里,”白淵看著那火焰似乎有要熄滅的苗頭,伸手又補了一道上去,“如果我猜得沒錯,琉璃章這東西能恢復機體活性恐怕跟那東西脫不了關系,那幫人如果真是把琉璃章的尸體從神墓中掏出來又塞進了北境那邊的話,恐怕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會過于棘手了。”
“所以北境的那東西到底是個什么?”司虹羽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一提起那里面就那東西那東西的,我只知道那玩意兒邪性的很,具體是什么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么語焉不詳的有意思嗎?”
“因為其實沒法解釋,”白淵抬手又射出一道火焰,“你可以理解為那是一片海,就是由這種東西組成的一片海,”他朝著那團粘稠的液體指了指,“冥界的幾個年輕人還以為說的那東西在沉睡指的是在那片海底下有什么東西,但是其實說的就是那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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