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靜王府(補全)(2/4)
他有些力乏,看了看站在一旁擠眉弄眼的若虛子,嘆了口氣若無其事地將衣衫拉攏,說道:“阿奎,我不是讓你送葉姑娘回去的嗎?”
做為靜王府資格最老的老人,奎總管對蕭家忠心無比,滿心都是大小兩個主子,他是真的關心小王爺,所以薇寧在他眼中此刻有極大的用處,好歹是個緣份,萬一小王爺能瞧上她,也算是個造化。這幾年小王爺年紀愈大,靜王的心事便越重,從十四歲起便一直往他房里塞人,可偏偏蕭頌是個冷情冷性的,平日里只知看醫書練武功,除了認得房中近身服侍的幾個丫頭,其他女子全都不往心里去。昭明女帝也知兄長的心事,賜下幾名女官進府,只有曾在司藥監呆過的秀女官被留下,其他的人全數被送回。
故而那一日蕭頌入水救了名女子后,奎總管就上了心,先頭以為小王爺瞧上這名女學子,誰知后來竟沒了下文。今日他將薇寧帶回明園未嘗不是想試探一下小王爺,看他是否動心。如今看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只得心虛地道:“可是王爺下令讓她服侍來小王爺,老奴不敢違背王爺的命令,只好先將她帶回來。”
靜王心里是如何想的,蕭頌十分清楚,他荒謬地搖頭,執意要將薇寧送回。
她是入京備考的女學子,卻被王府的人隨意“喚”來端茶奉藥,傳出去更惹閑話,蕭頌略帶歉疚地對她道:“葉姑娘,聽說今日是三京館開館之日?”
小靜王問話,薇寧只得轉過身,低著頭道:“正是。來時蒙小王爺相救,如今正好當面謝過?!?
其實她十分不解,為何會救她?蕭頌此人如何她略有耳聞,并不是個惜香憐玉之人,難不成真如大家猜的那般,瞧上了自己?算起來他們并不算相識,連個正面也未曾照過,何來瞧上一說。
若虛子沒看到意想中的情形,有些無趣地道:“你要謝的可不止他一個,難不成忘了是我替你醫治才好的?”
“只怕未必,辛苦葉姑娘走得快,不然就會如我一般到現在還未能全好?!笔掜炞匀恢廊籼撟拥氖侄危瑓s仍要拆他的臺。
“這怎么一樣,你的病麻煩得很,能治成這樣已是僥天之幸,況且……”若虛子沒有說出來,蕭頌這回卻不是因落水引發的病癥,而是他生來體質便弱,后天養的又不得法,撐到如今終是出了問題。
況且如何?薇寧避開那道迫人的眼光,跟著問道:“小王爺到底什么???”
蕭頌的臉色微沉,還未出聲交待,若虛子便笑嘻嘻地道:“難說得很,可大可小,不如你留下來日日守著,也好就近照顧一二。”
又提這話,薇寧無奈暗自冷笑,今時不同往日,在梅莊她是受人尊崇的莊主,在奉都,她是任人呼喝的小學子,隨便誰都想支使她。入京這些天,她仍未想好該如何去查九年前的舊事,惟有暫時忍耐。
足足過了十多日,國師府上才派了人送信到三京館,要趕在七月前頭開館,日子就定在了六月二十八那一天。
誰也不知道國師為何將三京館晾了這么多天,明明這會兒朝中沒什么大事,國師每日除了入宮而圣,便呆在府中閉門不出,真不能以事忙為借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莫不是國師大人其實并不喜歡被一個女子支使著去管另一群女子?
到了二十八日那天,國師果然如約而來,還帶著他的三名弟子。與此同時,薇寧正被人塞進一乘小轎匆匆抬入了靜王府。
小靜王蕭頌自回京之日起便病了,宮里的御醫來了一拔又一拔,全都被他趕走,只允許從江南帶回來的若虛子為他診治。若虛子不緊不慢地幫他治著,全不理會靜王的急切,今兒用針扎明兒用火炙,完全投入到身為醫者的樂趣中。
別看靜王如今躺在床上起不來,暴躁易怒的脾氣卻一點也沒改,躺在床上也砸了不少的東西。某一日忽然想起蕭頌是救了三京館的一個女學子才會病成這樣,怒上心頭,當時便叫人帶那女子來見,他心里存著最壞的打算,若是蕭頌就此不治,就讓這女子陪葬。
不是靜王遇事不往好處想,蕭家男兒向來命短,不是遭遇意外身亡,便是年輕輕惡疾纏身,活得甚是艱難。他自三十歲起腿便出了問題,到后來不能行走,日日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求遍名醫也沒治好。此趟愛兒執意到江南尋找名醫,靜王掛念了兩個月,好容易蕭頌平安回到奉都,卻是帶病歸來,他就這一個子嗣,自小便多病,養了這許多年好容易健壯起來,如今一遭病倒竟似有些不好。
天熱,薇寧方才走得急,一會兒功夫便出了身汗,強忍著擦去額上薄汗的念頭,站在靜王府后院的花廳內。
靜王半靠在搭了玉片席子的軟枕上,冷冷地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得她微紅的臉頰十分刺眼,頌兒就是為了這個叫葉薇的女子病重,而她卻康健得不得了,老天未免太過不公。
他把目光移到一旁,寒聲吩咐府里的管事:“把她帶到頌兒房中,以后端茶喂藥的事就交給她,直到頌兒好起來。”
端茶喂藥?那豈不是叫她來給小靜王當丫鬟了。瞧靜王這樣子似乎將小靜王的病全怪在她身上了……薇寧心思急轉,站定身子道:“慢著,王爺將葉薇召來就是為了此事?”
“你敢不愿意?”若是她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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