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不準碰我的眼淚,有毒(1/2)
?“有老鼠!”
大半夜的,睡在門邊那張折疊鋼架床上的姜裴被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嚇醒了。一骨碌爬將起來,貓著腰探到睡在窗口邊的時嫣齊身邊,輕輕的將她搖醒。“哪里?”時嫣齊睡眼惺忪著就要擺開架勢,被姜裴按下了。“聽!”“不對啊,好像是磨牙齒的聲音。”“王秦哲瀚?”
二人同時輕呼出聲來,然后躡手躡腳的溜到王秦哲瀚床邊,本想捉弄他一下。“哎呀,發燒了!”“你傻啊,你見過發燒還冒冷氣的?”“那就是發冷燒……”
時嫣齊被姜裴逗得差點笑出聲來,但是一見到王秦哲瀚蜷縮著身子,額頭上沁出一片片的水霧,牙關咬得嘎嘣響,嚇得頓時就哭了起來。“你守著,我去叫葉知蘆。”
別看姜裴平時比時嫣齊顯嫩,但關鍵時刻,倒比時嫣齊冷靜,時嫣齊不覺就自慚形穢起來,哭聲也戛然而止了。“你幫他捂一下啊。”
姜裴走到門口,一邊挪著鋼架床,一邊回頭吩咐時嫣齊說。“怎么捂啊?”“就像捂酒瓶子那樣!”
姜裴說完想笑也笑不出來了,奔到葉知蘆房門前,只敲了一下,門就應聲開了。“你還沒睡啊?”姜裴連自己都想不到,怎么問起這樣沒油沒鹽的話來。“我在趕一個文檔。”
都什么時辰了,這個謊撒得!唉,管她愛信不信,我也不是真的有心要騙她,擔心的是,自己的一句真話,反而會讓對方好半天都理不出頭緒,那樣的話,于人于己都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葉知蘆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匆忙之中,自己只披著件睡衣就跑過來了。也罷,管他呢,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順其自然。
一跨進房門,當看見時嫣齊合衣將王秦哲瀚的腦袋摟在懷里捂著時,葉知蘆說不清楚內心深處是個什么滋味。
“我來吧,”葉知蘆將王秦哲瀚從時嫣齊的懷里抱出來,平放在床上,看著他雙目緊閉,自語著說,“如果行李沒有弄丟就好了。”“去醫院吧。”姜裴也同意時嫣齊的提議。
“他這是老毛病,去醫院也不頂用的,”葉知蘆咬著牙想了想,最后下定決心似的,“你倆去門口幫我守著。”“你有辦法嗎?”“我試試吧,不行再送醫院好了。”
二人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葉知蘆,久久不肯離去,但一看見王秦哲瀚痛苦得扭曲的樣子,也只好將他暫時交給葉知蘆了。
葉知蘆順手將鎖下了,折回到王秦哲瀚身邊,低頭看時,王秦哲瀚正迷瞪著雙眼在看葉知蘆,鼻翼間又習慣性的縮了縮。
葉知蘆笑著問他:“你是想讓我幫你捂酒瓶子呢,還是捂你啊?”
這時的王秦哲瀚,哪還有精氣神和她說笑?好不容易勉強擠出一丁點兒笑容,在葉知蘆看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葉知蘆心下一軟,眼圈就紅了,淚水順著臉頰“唰”的就下來了。
王秦哲瀚想掙扎著起來,被葉知蘆一把按住,王秦哲瀚就悉悉索索的說:“我沒什么事兒,你那臉蛋兒哪禁得起眼淚的腐蝕啊!”
“我眼淚有那么毒嗎?”葉知蘆一個縱身就跳到床上,提起王秦哲瀚的睡衣領口,一抬肩,一翻身,王秦哲瀚的牙齒更加嚼得山響了,緊隨之而來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原來是被葉知蘆的睡衣遮擋住了視線。“不準碰我的眼淚,有……”
后面的話被王秦哲瀚一股腦兒的圍堵在了唇齒之間,等到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喘口氣,突然感覺到王秦哲瀚怎么變得安靜了。不會真的被毒暈過去了吧?
葉知蘆嚇得趕緊掀開覆蓋在王秦哲瀚頭上的睡衣,直到看見他滿頭滿臉被氤氳之氣縈繞著才放下心來。“比你那藥管用哦!”葉知蘆嬉笑著說。
王秦哲瀚沒搭理她,從她的腰間拔出一只手來,五個手指頭不停的在空中比劃著,爾后,一個金鐘罩模樣的手型在半空中定格了。“我媽媽一直說我是塊練鋼琴的料。”
“嗯,我也這樣覺得,這么修長的手指,真的可惜了。”
葉知蘆只是象征性的一應和,王秦哲瀚就很認真的多看了她幾眼,然后伸進覆在兩人身上的睡衣里,五指掇開又收攏,收攏又掇開,如此反復了好多次,當王秦哲瀚再一次將手伸出到被子外頭,讓葉知蘆看自己的“金鐘罩”,并說了句“我覺得一點都不可惜”的時候,葉知蘆這才明白過來,立即羞紅了臉孔,連忙左右顧盼著去哧他,以分解一臉的羞赧,可,當她審視著王秦哲瀚很嚴肅,很認真的面孔時,葉知蘆胸臆間的萬千思緒頓時都煙消云散了,然后輕輕嘆了一口氣,提起睡衣的一角,當胸一抹,身子一躍,一個旋轉,一對長長的玉腿就穩穩的站立在王秦哲瀚的眼前了。“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
王秦哲瀚知道她指的是明天的報告會,雖然做足了準備工作,但萬事皆有個例外的。“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葉知蘆補充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王秦哲瀚差點要去揪葉知蘆,遺憾的是,被葉知蘆機警的避開了。
房門開啟的剎那,時嫣齊和姜裴差點沒把葉知蘆擁翻在地。“好了嗎?”“不用去醫院了嗎?”
奔跑到王秦哲瀚跟前,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英氣,向著二人直逼過來,姜裴和時嫣齊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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