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目無珠(1/2)
?第一卷自命不凡
第一章有眼無珠
這是一間不算豪華卻也干凈的房間,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躺在床上,蒼白的臉龐露出極力掙扎的表情,手臂上密密麻麻傷口已經結痂,不難看出他之前受到過不輕的創傷。
床邊坐著一位老者正在查看這少年的脈象,老者鶴發朱顏,一眼便知其精通養生之道。一位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女端著木盒立于其后。
“莫大師,他怎么樣了?”少女滿面眉頭微皺,精秀的臉龐露出焦急之色,不免讓人心生憐惜。
“若老夫沒有猜錯,此子傷口深至筋骨,應是從無量山上跌落而下,失血極多,以致昏迷?!崩险呗宰鬟t疑,“說來慚愧,老夫行醫數百年,上至道人,下至乞丐,此子筋骨之強,老夫也是平生未見”。
“那…有生命危險嗎?”少女更加著急了。
“司徒小姐請放心,此子創傷雖深,卻未傷及筋骨,只要好生調養,不出三日便會蘇醒”。
少女長舒一口氣,眉頭漸緩,露出燦爛的笑容?!坝袆谀髱熈恕薄?
老者看向少女手中的木盒,“老夫觀此子雙目無珠,應是天生而致,就算保住性命,也不過是個廢人,小姐與其無親無故,便動用家族秘傳生血散…”
“天生萬物而賦予其靈智,天賜之物無貴賤大小之分”。少女卻未讓其說完。
頓時房間寂靜下來,半餉后老者大笑“久聞司徒小姐不僅宅心仁厚,而且對修道一途亦有不凡的見解,如今看來的確名副其實”。
“小女子魯莽,望大師莫怪”。只見少女放下木盒躬身行禮。
老者大袖一揮,并未答話,揚長出門而去,房間之中其笑聲卻久久未散。
“莫言大師放縱不羈,實在令人羨慕”。少女片刻后也離開房間。
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卻一字不漏傳入床上少年的耳中。“爺爺…師兄…對不起…”少年嘴唇微動,聲音似有似無,周身又傳來刺心的痛,隨即又陷入昏迷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清醒過來,周身的痛感也不再那么劇烈,長舒一口濁氣,腦海似乎清醒許多,輕咳一聲,周圍的景物模糊傳入腦海之中,他知道自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看’見東西,“也許是天生失明的緣故吧,自己的耳朵挺好使的”。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腦海中殘缺不全的記憶是他連自己的身世記不清楚了。費力的支起身體坐在床邊,“是從那無量山摔下的緣故么?”他試圖從記憶中搜尋出答案,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突然從腦海蔓延。許久后無果,既然不知道,他也不去多想了,似乎連自己都在逃避著過去的記憶。
突然房門打開,一位窈窕的身影映入少年的腦海,遺憾的是他并‘看’不見這身影的面貌。
“醒啦?”聲音高山溪流清脆,他聽出那時與莫言大師對話的少女。
“多謝司徒小姐救命之恩”,忍著劇痛他抬起手向少女抱拳道。
“你認識我?”少女略感驚訝,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前天你醒著吧。”她知道前天和莫言大師在這多說了點話,除了每日過來照料他的下人之外就沒其他人來這了。
“當時只是迷迷糊糊聽著,身體卻不聽使喚?!鄙倌瓴缓靡馑剂晳T性的笑著撓了撓腦袋。
“噗嗤…”少女看見他這幼稚的表情與剛才的老練落差實在太大沒忍住笑了出來?!澳阏嬗腥ぁ?。
“呵呵…”
“小女子司徒雯雨,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少年略作沉思,“天…問…”不假思索,鬼使神差便說出來。
“天問?好奇怪的名字,不知公子家住何處,為何出現在這無量山附近?”
這無量山乃是人族與獸族交界之地,這位姓司徒的少女也是跟隨著家族中去獸族交易的商隊歷練一番。由于快要進入獸界便在這地方略作休整,但這小姐卻閑不住,帶著幾個隨從游山玩水起來,盡管帶隊的司徒家副族長多次勸告也阻止不了,不過有這丫頭隨行商隊卻多出不少生機。
一連串的問題使得天問腦袋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但表面上并無痛苦的表情
“這個…我似乎不太記得了…”
“這樣啊…”。她本想問出天問的住處以便送其回家,畢竟商隊帶著一個傷員有諸多不便,何況還是個…
“司徒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如今在下所受之上已無大礙,便就此離去,大恩不言謝,他日若有緣必定報答再生之恩”。天問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如今既然已經醒來,也不好意思再做打擾。
司徒雯雨沉默了許久,突然雙手緊握,似乎做出了決定。
“公子傷勢尚未痊愈,又孤身一人,況且…況且公子雙目失明,行動諸多不便,不如與我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此話一出,便長舒一口氣,在這混亂的兩界交匯之地,她實在放心不下一個身負重傷又雙目失明的少年獨自留在這里,若出現什么意外,救他便沒有了意義。
“小姐請放心,在下雖無雙目,卻也有聽聲辨物之法,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就此拜別”。
說著,天問隨即起身,欲出門而去,可身體傳來的劇痛使他跌了個踉蹌,雯雨趕忙上去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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