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長女 057 死撐(1/2)
姜驊聽得心里一沉。
老太太說楊姨娘留不得,這三字太嚇人,是怎么個(gè)“留不得”法?
今夜之事讓他十分震驚,可也十分疑惑,楊姨娘被指和北宅暗有來往的事他到現(xiàn)在還無法相信,不由勸道:“娘您且消消氣,孩子還小,待我們查明真相再告訴她也不遲,竹筠畢竟……”
“畢竟什么?”老夫人眼睛一橫,“畢竟是你的女人,是你孩子的娘,所以做錯(cuò)事也可以輕輕揭過?”
“兒子不是這個(gè)意思……”
“不是最好!把燕兒叫來,一起聽聽她娘做的好事!”
母親盛怒之下,顧忌老人家身體,姜驊不敢再多說什么惹她生氣,忙親自去找姜燕。
正與嬤嬤拌嘴的姜燕看見父親漏夜而來很吃驚,也欣喜,這幾天她都沒見過父親,有一肚子委屈要說。她興沖沖上去挽住父親胳膊,纏磨著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一面請父親進(jìn)屋寬坐。
姜驊卻不想解釋什么,站在門口,只讓她趕緊換了衣服出去。
“爹爹?”姜燕發(fā)現(xiàn)父親臉色不好。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管出了何事,能出去就行,“爹爹稍等!”于是回屋翻了一身最喜歡的衣服換上,又仔細(xì)梳了頭才出門。
這一耽擱,等父女兩個(gè)趕到老夫人正廳的時(shí)候,該到的人全都到了,楊姨娘跪在屋子正中,低頭垂淚。
姜燕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勸祖母徹底解她的禁足,進(jìn)屋還沒等開口,一眼看見全家人都坐著,她娘卻跪著,登時(shí)眉頭大皺,“娘,你又被誰害了?”她沖上去站到娘親跟前。
楊姨娘吃了一驚,淚目盈盈看向剛進(jìn)屋的姜驊,“你……老爺怎么帶燕兒來了?”
姜驊看向她的眼神很復(fù)雜。
老夫人沉聲道:“是我讓的。”對兒子說,“還不入座等什么,要和她一起跪嗎?”
姜驊心事重重落了座。
老夫人臉色不同往常,是從未有過的陰沉,像是盛夏里壓在半空里的烏云,看一眼就叫人喘不過氣。姜燕心驚,為娘親分辯的話剛到嘴邊打個(gè)旋兒,就被老夫人一眼盯了回去。
“祖母……”
“坐過去,只許聽,不許鬧。”
這聲音比臉色更陰沉,姜燕心頭一顫,想也沒想就聽話坐到了下首。待她反應(yīng)過來娘還跪著,自己坐著不妥時(shí),老夫人又盯她一眼,盯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真得從沒見過祖母如此,來時(shí)盤算的腹稿,一個(gè)字也不敢多說了。
老夫人卻再不說話,眼睛直直看著前方,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屋里氣壓低得嚇人,過了好一會(huì),姜照掃視周圍,見父親和程氏都有試探出言之意,輕輕沖他們搖了搖頭。
沉默便繼續(xù)維持下去。
屋里只有楊姨娘輕輕的抽泣,姜燕坐立難安,不斷變換姿勢,衣裙和椅子靠墊摩擦出悉悉索索的響聲,幾次想開口,都被老夫人嚇住。
過了許久才有一個(gè)嬤嬤進(jìn)屋來報(bào):“老太太,審?fù)炅恕!?
“結(jié)果如何?”
“和老太太之前推測的并無出入。”
老夫人冷哼。
這邊姜驊低聲問程氏,“審什么?”程氏悄悄告訴他:“審楊姨娘的人,還有之前伺候過燕兒的,這半日就是等結(jié)果呢。也是在等姨娘主動(dòng)交待,免得審出來大家沒臉,可她一直不說。”
說話間老夫人直問楊姨娘:“拖了這許久,那邊已然交待了,你還死硬不說?”
楊姨娘垂淚:“老太太,今夜之事真得與我無關(guān),別說我疼愛阿蘿至深,就是為了燕兒我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您……”
“罷了!”老夫人厲聲打斷,眼底最后一絲情感也褪去,滿是冰冷之色,“巧言令色,死不悔改,你不配留在我們家了。”干脆向程氏吩咐,“天一亮就備車,把她送到最遠(yuǎn)的莊子上‘養(yǎng)病’去,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莊子半步!”
“娘!”
“祖母!”
“老太太……”
姜驊、程氏、姜燕齊齊脫口。
老夫人變色:“怎么,我的話聽不懂,還是不肯聽?”
姜驊遲疑道:“娘,今夜之事疑點(diǎn)處處,待徹底查清再處置不遲。而且竹筠是燕兒和焉哥兒的生母,要是把她送走,以后讓兩個(gè)孩子如何抬頭?請娘三思。”
姜驊有些著急,程氏本待說話,看見他力爭的模樣目光一黯,抿了抿嘴沒言聲。
楊姨娘含淚看了一眼姜驊,俯下身去對老夫人連扣響頭:“我絕對沒做過有辱侯府名聲的事,絕對沒有!”幾個(gè)頭磕下去,額角已見了血。姜燕顧不得祖母威嚴(yán),連忙跳下椅子去拽她,可怎么拽也拽不住。
老夫人臉色沉沉,任由楊姨娘拼命叩頭也不叫起,只道:“給你留臉面你不要。”吩咐那嬤嬤,“你問她!”
嬤嬤便上前兩步說道:“姨娘,這些年你一直和北邊的郭姨娘有來往,小春母女只是你的傳信人之一,這是事實(shí)吧?你說沒做有辱侯府名聲的事,卻派人盯著阿蘿行蹤,聽說她留了季公子在府你又跑去湊熱鬧,這也是事實(shí)吧?你的丫頭翠鈿進(jìn)了紅芍軒,敢說不是你的指派嗎?至于其他,當(dāng)著六姑娘您真要奴婢再問嗎?”
奉命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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