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叫他了。”
    曹蕓樂知道婆婆在這事兒上向著她。
    “你們到底咋了？”
    “我們很快要離婚了。”曹蕓樂淡淡的說。但她的心里卻是一陣痛。特別是女兒就在跟前。
    “出什么事兒了？”
    “媽，我們已經(jīng)談過了，這事兒您就不用管了。”
    “那妞妞怎么辦？”婆婆立即想到了孫女兒。
    曹蕓樂沒有說話，她的眼里已經(jīng)有淚。
    在王金山趕到家里之前，曹蕓樂已經(jīng)上班去了。
    在車上，曹蕓樂眼里一直飚著淚，她自己也說不出來是因?yàn)槭裁础Ｖ辽俨还馐菫榱伺畠骸?
    王金山趕到家里之后，立即被媽媽訓(xùn)斥了一頓。
    “你是不是跟那個小娟兒攪在一起了？”媽媽一猜就知道事情的原委。
    “這事兒不全賴我。”王金山在母親面前還像個孩子，像找自己的理由。
    “你有那個心思也就罷了，可竟然弄到了這一步，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當(dāng)母親的氣得直流眼淚。在她看來，曹蕓樂是個好媳婦兒，至少在她這個婆婆面前，曹蕓樂從來沒有甩過臉子，曹蕓樂讓她引以為豪。
    但她卻不知道王金山心里的猜疑跟痛苦。曹蕓樂給婆婆的，只是一個表象，可這些話，王金山卻沒法對母親說。
    “反正跟那個小保姆絕對不行的！作為一個保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將來有你的苦頭吃。”
    王金山?jīng)]再說什么，離開了母親的家，一個人上班去了。
    去了辦公室，王金山也沒心思辦公，他在想，如何處理跟曹蕓樂之間的事情。于是他在想了半天之后給曹蕓樂打了電話。
    中午兩人約了一個比較僻靜的飯店。
    走進(jìn)飯店的時候，那感覺很容易被誤認(rèn)為是一對地下情侶。
    “今天早上你跟媽說什么了？”一邊給曹蕓樂倒著酒，王金山問道。
    “我跟她說，咱們要離婚了。”
    “為什么這么決絕？怎么，有下線了？”王金山苦笑了一下。從內(nèi)心里講，王金山不舍得放手曹蕓樂，雖然在夫妻生活中他一直都占不了上風(fēng)，一直猜疑著曹蕓樂。
    “你想多了。咱們相互放了對方，或許會好受一點(diǎn)兒吧？小娟不是急著要跟你結(jié)婚嗎？對了，她現(xiàn)在好像還不夠年齡，不過，這不是問題，你們可以先像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的。”曹蕓樂挖苦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心儀的那個男人是誰？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看來你真的想多了，我誰都沒有。至于你有什么條件，盡可以提。我不會跟你大吵大鬧的。”曹蕓樂依然像以前那么優(yōu)雅的吃著。
    雖然曹蕓樂一直這樣表白，可王金山卻是無法相信，如果一個女人走得那么決絕，根本不可能沒有目標(biāo)的。
    “那好吧，我早晚會知道的。可我也想告訴你，我跟小娟，只是玩玩兒而已，并沒有對她真心。”
    “這不關(guān)我的事兒，那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這個她不知道吧？”曹蕓樂像是在談?wù)搫e人的事情。
    “那女孩品質(zhì)不怎么樣，我確實(shí)不怎么喜歡她。呵呵，你就是把這原話跟她說了，我都無所謂。”王金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至少人家年輕，也懂得撒嬌，你們應(yīng)該過得很好。但我不建議讓她接觸妞妞。當(dāng)然，我是說你非要妞妞的話。你不想帶，我可以帶。”
    曹蕓樂是不舍得女兒，可她已經(jīng)對王金山死了心，反正是跟王金山不可能再過下去了。
    “你也夠狠心的了，你看，咱們兩個，除了這點(diǎn)破事兒，基本上沒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現(xiàn)在卻弄成這樣。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難道那些沒有解散的婚姻都真的那么干凈嗎？”
    “我從來不管人家。對了，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擬一個離婚協(xié)議，我想咱們兩個用不著大吵大鬧的去法院吧？”
    “呵呵，你倒是很寬厚仁慈啊。”王金山挖苦道。
    “王金山，我可從來都沒覺得你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是我們兩個不適合而已。”這句算是曹蕓樂的大實(shí)話。
    “我聽說昨天縣委于書記都表揚(yáng)你了，還準(zhǔn)備提拔重用你。是不是前途光明了就嫌棄我了？”王金山昨天晚上就聽說了鄉(xiāng)鎮(zhèn)干部去青山鄉(xiāng)開現(xiàn)場會的事了。有些細(xì)節(jié)他都聽到了，畢竟他也是副科級干部。在這個層面上消息傳得很快。
    “王金山，這事兒有聯(lián)系嗎？”
    “怎么會沒聯(lián)系了？記得你說過，不再提離婚的事的，可現(xiàn)在卻突然又提了不是？”王金山又在曹蕓樂面前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抓著曹蕓樂的那句話不放。
    “我就算是提了縣長，與這事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沒有？”曹蕓樂氣得不行。她覺得王金山簡直就是胡扯。
    “那要是你被貶了的話，你還會提這茬兒嗎？”王金山撇了撇嘴道。
    “那也許我會提得更堅決一些。”
    “還不夠堅決啊？什么條件都任我提了，這已經(jīng)夠干脆的了吧？”
    “王金山，你是不是非要我向你先提一大堆條件才滿意？”說完，曹蕓樂起身就要走人。
    王金山卻一把拽住了她。
    “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