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李月生不以為然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看上去挺漂亮卻又有些男孩子氣的女孩。
    “張小米。”
    “你跟王寶來是什么關系？”
    “戀愛關系，剛才不是說了嗎？”
    “我是說，你們兩個怎么認識的？”
    “路上見了認識的。我不可以作證嗎？”張小米信口開河，幾乎不用猶豫就回答了李月生的問話。
    “張小米，你應該還在上學吧？估計對法律也懂得一些，你可知道，作偽證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啊。”李月生的身子在寬大的椅子里晃動著。
    “知道，我為我的證言負責，那天晚上我一直跟王寶來在一起的。”張小米臉不紅，心不跳，表情非常坦然。
    “可王寶來卻從來沒提這茬兒啊？難道他就不知道為自己開脫嗎？行了，看在你年紀尚輕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了，該回哪去回哪去。”李月生估計這個張小米就是個沒什么頭腦只知道替人攬事兒的女孩。她的話斷不可信。
    “他沒說，那是他怕影響了我的名聲，這很好理解啊。可是事實上那天我真的一直跟王寶來在一起的。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我張小米說了謊，那我可以負法律責任。”
    張小米語氣堅定，說得跟個大人似的。
    “張小米，你別胡鬧了好不好？要是再不聽話，到時候你可別后悔！你是不是以為你隨便說什么我們都沒法查證？我告訴你，我們可是要對證人的每一句話都進行認真調查的！你以為這是鬧玩兒啊？”李月生見張小米并不像是開玩笑，便猜想她是不是被什么人支使了過來作偽證的。
    “叔叔，我真不是胡鬧，我就是要證明王寶來絕對沒有去偷何老漢的羊！”見李月生根本不信她的話，張小米居然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可是你得想清楚了，一旦我們查實了你的證言是假的，你不但救不了王寶來，你自己也要受到法律追究的！”李月生不得不嚴厲的警告張小米。
    “我愿意為王寶來作證，也愿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張小米斬釘截鐵的說。
    李月生心里也想，王寶來一個二流子貨，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這么漂亮的小妞兒這么替他賣命？
    難道是曹蕓樂專門給王寶來找來的證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更嚴重了，說明王寶來確實與這起盜竊群羊案有重大嫌疑。
    “那好吧，我讓人給你做個筆錄。”李月生馬上找來了一個協警，給張小米做了筆錄并讓她簽名按了手印兒。
    “張小米，王寶來并沒有提供這樣的證言，你們的筆錄不能相符的話，也是白搭。”李月生一直覺得這女孩純粹是在剃頭挑子一頭熱。
    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王寶來之所以沒提供這個情況，也是為了一個女孩子的聲譽著想？不過，一個人到了眼看就要坐牢的地步了，還顧得上這么多嗎？
    讓張小米在辦公室里等著，李月生找到了王寶來。看在曹蕓樂的面子上，他還是愿意為王寶來通通氣兒。
    “王寶來，你跟張小米是什么關系？”李月生開門見山。
    “這個案子跟她有什么關系嗎？”王寶來并不知道張小米已經過來并替他做了偽證，還以為是別人硬把她牽扯進來的。
    “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老子現在是幫你，別不識好歹！”李月生沒好氣的瞪了王寶來一眼。
    “她是我后媽的女兒，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怎么了？”王寶來什么情況不知道，他得先聽聽李月生怎么說。
    “那女孩現在替你作了證明，說那天晚上你們一直在一起的，我想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李月生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王寶來的眼。他并沒有透露太多的細節。
    這下可把王寶來給難住了，他只是愣愣的看著李月生，沒有說話，如果他也肯定了張小米的證言，那就等于自己陪著張小米一起說謊，為了一個謊言，需要用后面一連串的謊言來圓，將來必定會出漏洞的，那樣的話，不但救不了自己，還會害了張小米。他對這個女孩視如親妹，他不想害她。
    “李所，你讓她走吧，我不想讓她來替我作證。”王寶來一直堅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既然這事兒是王保廉設下的一個套兒，那么，他一定會有辦法讓張小米的證言變成一張廢紙。這樣的話，反而會讓自己跟張小米一起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道理我都已經向她反復講了，可她就是不聽，你小子行啊，那女孩竟然說你們是戀愛關系。”
    “一個小孩子的話，別當真，請李所千萬不要讓她做筆錄。”王寶來怕的是一旦黑字落了白紙上，那就要負法律責任的。畢竟那是壓根兒就沒影兒的事。
    “好吧。”
    “我能見見張小米嗎？”
    “不行，她既然作了你的證人，還是不見為好，免得有人說你們串供。”李月生果斷拒絕了王寶來的申請。
    回到辦公室，李月生把王寶來的話轉給了張小米，張小米提出來要見見王寶來，同樣被拒絕了。
    “那你們要把他關到什么時候？”張小米除了給王寶來作證之外，暫時還沒有別的辦法。
    “這個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