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女陪酒員玩高雅(2/2)
”李主任在一旁幫腔。
“那從我這邊開始啦?”王久香見沒人反對,馬上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好!”桌前的人齊聲叫好,申一甲的聲音最高。他沒想到,王久香剛才還滿嘴順口溜呢,轉眼之間,就玩起了詩詞,看上去還滿文雅的,他也得來一首,不能讓酒廠的人覺得政府辦沒人啊。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申一甲大聲說道。
“沒有酒!”王久香尖聲喊道。
“申主任啊,沒有酒,只有杯。”白義清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申一甲的臉頓時有點掛不住了,我擦,這首詩多有名啊,自己也喜歡,明明記得有酒來著,怎么酒就沒了呢,看來真得小心了。
他端起杯來,喝了一大口:“我再弄一句帶酒的,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白義清帶頭鼓起掌來:“申主任文詞不少啊。”
“廠長,該你啦。”王久香說。
“飲酒不醉最為高,好色不亂乃英豪,不義之財君莫取,忍氣饒人禍自消。”白義清張嘴即來,根本不在話下。
“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朱艷也不甘示弱。
“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李主任也敲了一下桌子。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王久香依舊文雅嫻淑風格。
申一甲感到一種壓力,白廠長也好,王廠長也好,都在白酒廠的管理層,帶酒字的詩詞一定會得不少,如果按照他們的路子走,今天晚上他和朱艷就在劫難逃了。
不行,得難為他們一下。
“白廠長,我提個建議,咱們能不能玩個不帶酒字的,但意思必須和飲酒有關。”申一甲轉向白義清。
“行啊,沒問題。”白義清不假思索地說。
“廠長!”王久香對此毫無準備,似乎想提醒白義清,這個主意不好玩。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申一甲把手掌伸向白義清,“白廠長,請。”
白義清輕咳了一聲:“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莫為醒者傳。”
“有酒!”“有酒!”幾個人都幸災樂禍地鼓起了掌。
“我靠,上了申主任的當了。”白義清笑道,“我自罰一杯。”
申一甲想笑,又不敢笑,嗯,這個玩法嘛,估計不會太虧。
“我還是講個笑話吧。”白義清忽然改了主意,“我現在都快趕上鄭主任了,撒尿三十度,放屁油褲襠,酒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少喝為妙。”
“哪個鄭主任?”申一甲問了一句。
“體改辦主任鄭超啊,這次全市國企改制,他是操盤手啊。”白義清說,“這每年開了春吧,我們酒廠門前這條道就沒消停過,這個月挖條溝,那個月打個補丁,搞得我這個心煩啊。有一天,兒子問我:街上的路怎么老是挖了鋪,鋪了挖的,有的路本來好好的,為什么也要開膛破肚啊。我想了一會,對兒子說:你去把冰箱里的那塊肥肉拿出來。兒子還真聽話,把肉從冰箱里拿出來了。我說:兒子,你把肉再放回冰箱去。兒子聽話就把肉放回去了,連續三次兒子很不解,問我什么意思。我問兒子:看看你手上有什么?兒子看了看手說:有油水。”
“完了?”王久香問。
“完了。”白義清答。
“一點都不可笑。”王久香說。
“可悲啊。”白義清說,“這就是生產力,挖掘三尺也要把納稅人的錢埋到土里去,還要貸款透支到我們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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