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尋人啟事泄露天機(1/2)
孫婧按照呂鳳鳳的話推算了一下姚爾壽的年齡,不禁嚇了一跳,如果按照真實年齡計算,公公都五十八了,可是按照改后的年齡算,卻只有五十四歲。
孫婧想起公公那張隨和的笑臉,不禁笑出聲來。
呂鳳鳳放下手中的活,也大笑起來:“這個老姚啊,一次喝完酒回家,對我說漏了,當年他差一點做了師長的女婿呢。”
原來,一二三的命運,是因為一件小事而改變的。他十八歲從小鎮(zhèn)里入伍,被派到部隊食堂喂豬。團首長來營地檢查結(jié)束,在走向軍車時,一二三跑出隊列,為團長打開了車門。這個部隊里的豬館,因為一個細小的動作,很快就被調(diào)進團部,當上了團長的勤務員,后來被送到軍校學習,畢業(yè)回來成了副連職干部。
這年大年三十,團長把他領(lǐng)到家里過年,還把女兒叫來陪他。一二三不敢和姑娘久坐,就去客廳倒了杯水,端著杯子來到臥室,對著躺在床上看書的團長敬了個禮:“報告首長!喝水時機是否成熟,請指示!”
“你小子,凈扯淡。”團長放下書,面露慍色,看著他的尷尬相坐起身來:“你們都是年輕人,在一塊兒嘮嘮,去吧。”
一二三和首長的女兒談了三年戀愛,從副連職升到副團職,卻一直不提結(jié)婚的事。在萬般無奈時,他整天抽煙、酗酒、不刷牙、不洗澡,破罐子破摔,首長的女兒果然哭著和他分手了。老首長換防回來,又成了他的頂頭上司,已經(jīng)成為團政委的他,無顏面對老首長,當年就轉(zhuǎn)業(yè)回到地方。
按照呂鳳鳳的說法,一二三轉(zhuǎn)業(yè)到地方以后,與她自由戀愛,順理成章地結(jié)了婚。在孫婧看來,她省略了太多的過程,她既然不想細說,她也不好追問。
婆婆的家里有兩多,一個是柜多,一個是鎖多。除了大書柜不上鎖、常用的衣柜不上鎖,其它的柜子、抽屜都有暗鎖看家。家里有一大串鑰匙,孫婧只看到呂鳳鳳拿過,卻從來不知道她從哪里拿出來的。
呂鳳鳳當面孫婧的面,把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禮物放進各種柜子和抽屜里。
孫婧對這些東西毫不關(guān)心,拎著一塊舊桌布,把客廳擦了一遍。她擦完了客廳,又來到了臥室,想幫她再擦一擦,沒想到這一擦,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不用擦了,昨天保姆都擦過了。”呂鳳鳳對著她的背影說。
“這兩天人多,灰大,再擦一把吧。”孫婧說。
她在擦寫字臺的時候,看到有幾張報紙掉進了梳妝臺靠墻的縫隙里了,就伸手夠了出來。她打開報紙一看,原來是以前的《藍河晚報》。她把報紙放在寫字臺上,接著擦寫字臺。
寫字的筆架上鑲著一個巴掌大的鏡子,她擦過之后,留下了明顯痕跡。她隨手撕了一塊報紙,擦起那塊鏡子來。
在報紙的第三版,一個很明顯的地方登著一條尋人啟示,引起了孫婧的注意。
尋人啟事:33年前的夏天,我在南山頂?shù)臎鐾だ铮Щ匾粋€出生百天的男嬰,男嬰裝在一只長條竹筐里,身上帶一對金手鐲,一條小棉被,右耳后面有一個黑痣。當年的嬰兒已長大成人,自食其力,請孩子的母親,或者知道孩子生母下落者,與鐘先生聯(lián)系。
尋人啟事的最后有一個手機號碼。
孫婧覺得這個手機號碼有點眼熟,這是誰的號呢?鐘先生?鐘銘?這個手機號是鐘銘的?
孫婧在那個手機號碼上緊緊盯了幾眼,就去客廳取手機,呂鳳鳳正好拎著一個禮品盒進來,與她擦肩而過。
孫婧取來手機,翻出鐘銘的號碼,吃驚地看到,報紙上的手機號碼的確是鐘銘的。她慌張地回到臥室,發(fā)現(xiàn)寫字臺上的那半張報紙不見了。
“媽,剛才桌子上放的那張報紙呢?”孫婧問。
“什么報紙?”呂鳳鳳正前對著門口,站在衣柜前。
孫婧用手比劃著:“一張廢報紙,我剛才擦鏡子剩的。”
呂鳳鳳恍然大悟的樣子,來到寫字臺前,撿起孫婧剛才用過的那小半張報紙,輕輕展開翻看著。
“你說的是不是這張報紙啊?”呂鳳鳳問。
“對,就這張,另一半呢,我要用它擦擦柜子上的玻璃。”孫婧說。
“我再給你找?guī)讖埌伞!眳硒P鳳說,“那半張報紙叫我收起來了,我想用一下上面賣藥的廣告。”
“啊,那不用了,不用了。”孫婧說。
呂鳳鳳從床邊拿過幾本刊物,遞給孫婧,意思是這些書都可以用來擦玻璃。
孫婧笑呵呵地接過來,心里卻在打鼓:一張舊報紙,轉(zhuǎn)身的功夫就無影無蹤了,就算婆婆想用它,也不至于把那張報紙藏起來啊。她有一點后悔,后悔沒有看看那張報紙的日期,呂鳳鳳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她再要顯示不合適了。
孫婧從刊物上扯了幾張紙,擦起衣柜的鏡子,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在加速。
呂鳳鳳真的需要那張報紙上的廣告嗎?也許是。她只記得那是一則尋人啟事,好像是一個中老年人尋找遺失孩子的母親,其它的細節(jié)就不記得了。她想起手機里的照片,呂鳳鳳出現(xiàn)在鐘銘的雙金公司的那些場景,在她的大腦里劃了一個很大的問號。
中午,孫婧在樓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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