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鐵布衫(2/3)
隨即,年輕箭手像做自由落體運動一樣,縱身躍下樹干,恰巧躲開了廣陵散人那絕殺的一杖!
與此同時,四張漁網突然從天而降,像包餃子一樣,前后左右,封住了廣陵散人所有的退路。
廣陵散人目光一寒,瞬間明白過來那名箭手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誘餌,引他上鉤,真夠狠的。
他來不及多想,雙腳急忙在粗壯而濕滑的樹干上連點幾下,身子極速后退,右手的木杖猛揮。
呲啦!
后面的那張漁網被生生劈開了一道裂口,廣陵散人矮小的身軀就從那道裂口中穿了過去。
就在他逃出漁網的一瞬間,一枝奪魂箭穿雨越林,在極短的距離內,再次射向他的后背空門。
距離太近了,廣陵散人來不及躲避,也沒有足夠時間去祭出鐵布衫,那根羽箭還是扎進了肉。
嘶!
一道生疼,讓廣陵散人從空中像中落難鳳凰,怦然墜落,嘭!重重著地,他噗地噴出了鮮血。
可在生死一線的時刻,容不得他有半點喘氣的時間,箭聲再作,他只好硬挺起身,直面來箭。
木杖已經在剛才落地期間不知掉到那個犄角旮旯了,他只好豎掌,擺了一個禮敬神廟的姿式。
那枝細細而噬魂的黑箭,釘在他寬厚有老繭的掌緣,就像是蚊子一般,盯住了可憐人們的肉。
顫抖了兩下羽翼,便落下了地。
鐵布衫果然了得。
只是,蝴蝶的翅膀再小,也能形成大西洋的風暴。
一枝黑箭雖然只是很輕微地一叮,但廣陵散人的身體卻劇烈地搖晃了起來,被震得退了一步。
又一箭至,廣陵散人再次忍痛舉掌,封,再退,他的牙縫中不知不覺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而漫天細雨之中射出來的黑箭卻越來越快,就像是美國太空總署的無線電波,沒有中斷一般。
不知道那名年輕的箭手,究竟擁有怎樣可怕的手速!
如是者九箭。
廣陵散人被硬生生震退了九步,被那些可怕的箭羽逼回了剛才遇伏的山路之邊,黃泥路上,還有剛才吳醉音眼中灑出的淡淡血跡。廣陵散人神情嚴峻,這么多枝鬼神難測的厲箭,如果是換成別的人,早就被射成了刺猬,也只有他,才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但鐵布衫的不間斷運用,還是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雙手已經出現(xiàn)痙攣般的顫抖,還有幾個被箭頭形成的小血點,正緩慢地向外滲著血。但他知道此刻還不能走,因為他面對的這個年輕箭手實力太強,很容易追上帶著累贅吳醉音的殘虹一劍,所以唯有死撐下去。
在廣陵散人真勁直貫雙臂,震飛了最后一枝箭,樹林里終于暫時恢復了平靜。
對方也累了。
雨中慢慢現(xiàn)出了那名年輕箭手的影子,還有四個剛才撒出四張漁網的箭手,他們慢慢走過來。
廣陵散人站在原地微微喘著粗氣,看到年輕箭手那張臉時,他驚訝地脫口而出:“是你!”
“你好。”年輕箭手微笑道,那是一張比蕭云更英俊的臉龐,簡直是少女殺手無疑。
“是不是秋染出賣我們?!”廣陵散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逃出生天,想在死前得知答案。
年輕箭手沒回答他,只是靜靜地將黑箭擱在弦上,再次瞄準了無法靈活行動的廣陵散人咽喉。
“是不是?!”廣陵散人絕望地嘶吼道。
“射?!?
回答他的,只有年輕箭手這一個穩(wěn)定到可怕的字。
年輕箭手雖然下了命令,可他自己手中的箭卻沒有脫弦而去。
除了身后那四名箭手可是不斷揮霍手中的弩箭,林子里一片嘈亂,不知道從四面八方涌出來了多少箭手,隔著十幾丈的距離,將廣陵散人圍在了正中,手中都拿著弩箭,依照這聲射字,無數(shù)枝長箭脫弦而出,化作奪魂的筆直線條,狠狠地扎向了廣陵散人的身體!但鐵布衫這種笨功夫并不是浪得虛名的,苦熬幾十年才能大成,其威力自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化解,當當當當,無數(shù)聲碎響在他的身周響起,不過片刻功夫,已經足足有上百枝飛箭被鐵布衫擊碎。
殘箭堆積在他的身周,看上去異常悲涼,這是一個何等樣冷酷地場景。
那名領頭的年輕射手似乎對廣陵散人的武功特點很了解,并不著急,只是冷冷看著像垂死野獸掙扎一般的廣陵散人,看著這位九品強者與漫天的箭雨無助搏斗著,他知道,對方的真氣雄厚,如果想要遠距離射死,就需要耐心,要一直耗下去,只要廣陵散人的真氣稍有不濟之象,一身硬扎本領再也無法維持。
箭矢入體,那就是廣陵散人的死期。
所以,他只是瞄準著廣陵散人的咽喉,冷漠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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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州,同樣有雨。
傍晚時分,天陰沉沉的沒半點亮光。
蕭云孤獨地坐在張家三樓陽臺的一張?zhí)僖紊?,目光游離地看著外面無窮無盡的細雨,很寂寥。
白信杰坐在屋里,不敢上前叨擾,即便他很喜歡跟二少爺說話,可此刻的氣氛,肯定不適合。
四周除了偶爾響起的鳥叫聲,再也聽不到任何雜音,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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