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張家(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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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雨不是拂面而過,只留溫柔,而是刺骨割膚的。
沒有幾個人會愿意在這樣冷清無望的季節(jié)出門,更不愿經(jīng)受這冰冷的摧殘,都躲起來了。
偶爾,能看見禿禿的枝頭上一只孤伶伶的鳥,“呀”一聲消失在轉角處,剩下顫晃晃的樹枝。
蕭云卻像一只黑夜里的幽靈般,穩(wěn)定而悄無聲息地在新月湖小區(qū)西北邊的幾幢別墅間行走著,他的身后倒著幾具尸體,尸體上的傷口并不顯眼,血流的也并不多,但死的很徹底”“。而在他剛離開的幾幢別墅,此時房門大開,里面熟睡的人們還沒有起身,就已經(jīng)被他殺死在床鋪之上。
這幾幢別墅都是散落在張家外圍東南西北各個方向的幾處房子,眾星拱月般圍攏著那間徜徉在竹林中的別墅,其實就是隱藏在暗處保護張家的據(jù)點。一間房里的幾個保姆或者花匠也無力地癱倒在床,身上沒有傷口,看來只是中了迷藥。直到此時,幾幢別墅仍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名殺人者來到了自己的近旁。
燕中天曾經(jīng)跟蕭云講過,一位大宗師級的武者,誰都無法抵擋。
而蕭云這樣一位九品上,自幼研習黑暗技能的強者,天底下也已沒有多少地方可以擋得住他。
他是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從無錫趕回寧州的,因為蘇楠在電話里告訴他,曹阿瞞不見了蹤影。
“怎么回事?”蕭云風塵仆仆回到家時,蘇楠正撐著傘在院落里不斷徘徊,呱呱在一旁哭泣。
“中午吃完飯,我正在客廳教呱呱畫畫,阿瞞在廚房幫阿姨包餃子,外面就有人敲門,是阿瞞去開的門,我當時也沒注意,直到阿姨出來問阿瞞怎么不見人了,我才去院子看看,結果就看到大門開著,還有丟在門口旁邊的這兩個花圈,是送給曹老爺子的,落款是汪寒梅。估計是阿瞞知道老爺子走了,招呼也沒打就不見人了,我已經(jīng)讓綢繆派人去找了,可到現(xiàn)在還沒找著。”蘇楠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蕭云知道了緣由,神色反而沉靜下來,抱起梨花帶雨的女兒,輕聲哄著:“呱呱不哭。”
“爸…爸,一定要把阿瞞…哥哥找回來。”呱呱啜泣道。
“放心吧,只要呱呱乖乖的,阿瞞哥哥肯定會回來的。”蕭云微笑道,讓阿姨把她抱進了屋。
“七,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他。”蘇楠內(nèi)疚道,早上出門前,蕭云才跟她談過這個話題。
“不關你事,別自責,我會有辦法的。”蕭云把蘇楠輕輕擁入懷里,這時候不是埋怨的時機。
蘇楠心頭一暖,雜亂無章的心境也平靜了許多,抬頭問道:“這個汪寒梅是什么人?”
“張至清的老婆。”蕭云輕聲道,如刀雙眉輕輕皺著,腦海里不斷思考著其中的緣由。
“這女人太過分了,老爺子的喪禮還沒辦,她就派人送來了花圈,不安好心!”蘇楠不滿道。
“呵,張家出來的,有幾個好貨。”蕭云一聲冷笑,卻驀地止住了笑容,黑亮雙眸渾然一睜!
“怎么了?”蘇楠看到他的表情變化,有些好奇。
“二當家,你剛才管她的名字叫什么?”蕭云忽然問道。
“汪,寒,梅啊。”蘇楠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后邊兩個字,再說一遍!”蕭云神色莫名悸動起來。
“寒,梅。”蘇楠一頭霧水地說了一遍。
“重復說!”蕭云似乎已經(jīng)想通了什么事情。
“寒梅,寒梅,寒梅……”蘇楠重復了五六遍,然后白了他一眼,“說這倆字,有意思嗎?”
“太有意思了!謝謝你,二當家。”蕭云親了她一口,然后就冒雨沖出了院子門口。
“你去哪?”蘇楠在后面喊道。
“我去找阿瞞,晚上不用等我吃飯。”蕭云說著就鉆進了奔馳s600。
還沒…還沒…還沒…,寒梅…寒梅…寒梅……
曹子英與秦始帝臨終前喊的這兩個字應該昭然若揭了吧,蕭云窩在車里,半瞇的雙眼更冷了。
入夜之后,新月湖小區(qū)周遭逐漸被黑暗吞沒,即便亮起了路燈,也顯得蒼白無力。小區(qū)西北邊的殺戮,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察覺,還是一片萬家燈火的祥和景象。不知殺了多少人的蕭云左手提著一個血跡斑斑恐怖無端的人頭,一邊沉默地向那片竹林走去,一面用警惕地眼光注視著兩邊的高墻。
在他身后,是狼屠帶著五名狼士以及十名九處警衛(wèi)處的保鏢在處理幸存者,冷酷無情到不留一個活口,外圍還有不下二十名三處行動處的劊子手像獅子一樣,在伺機而動。天師會的情報做得足夠細致,張家周邊的防衛(wèi)力量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并沒有什么隱在暗處的人可以逃過蕭云冷漠如鷹隼的雙眼。
走過一棵樹。
樹后閃過一人,執(zhí)刀無聲而斬!
蕭云眼視前方,面容不動,右手已經(jīng)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嗤的一聲抽出一條皮帶,手腕一抖,皮帶竟然就幻化成了一柄削鐵如泥的軟劍,左腳往后一步,右腳腳跟微轉,整個人的身體往左方偏了一個極巧妙的角度,而手中那把劍也順著自己小臂,像一枝離弦之箭般,詭魅地刺了出去。
這把劍似乎蘊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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