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禪讓(2/3)
機靈反應快,齊齊接住,恐怕就要摔個四腳朝天了。
寸勁。
這一下的赫然出手,令全場震驚,就連那個自詡甚高的泰國人也心生膽寒。
而絕頂高手馬飛燕也不去看那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廢物,像是沒事人似的,靜靜跟著蕭云。
敲山震虎。
薛頂看著自己兒子這樣被欺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流露出半點的不滿,死死低著頭。
14K坐館黎枝葉沒理會這個小插曲,迎著蕭云往場館外走去,態度恭敬而謙卑。
陶妲己看著蕭云消失的背影,若有所失,也跟著魯若愚離開,向花強帶著人也退場了。
意興闌珊。
這時,其他在香港黑白兩道都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才敢如履薄冰走出拳場,一出拳場,忐忑不安的情緒才漸漸消散,一個個都吐故納新地松了口氣,卻發現每個人背后都是汗水,這一路幾百米的路程,絕對是驚心動魄。他們當中很多人都對華國武術有著盲目的崇拜,并不知道怎么樣的武術才是真正的霸道,偏偏覺得很多繡花枕頭就是強悍,今晚才真正認識了,什么人是班門弄斧的酒囊飯袋,什么人是深藏不露的武術大家。
小隱隱于林,大隱隱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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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仔中環廣場,共78層,為香港第三高摩天大樓。
黎枝葉所開的私人俱樂部雍福會,就位于這幢大廈的第50層,主要面向香港高層商界人士。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管這社會姓資也好,姓社也罷,人類確實有所謂的層次和圈子。
在14K這層保護傘的光環下,這些香港的富豪大鱷、金領jīng英們不僅可以在這里與外界保持絕對的安全距離,也可以尋求一種圈子化的認同感。無論是誰,都需要友誼和群體的歸屬感,尊重與被尊重,需要彼此的同情、互助和贊許。雍福會最有特sè的,莫過于其360度的環形回廊,回廊將這家4300平方米的頂級私人俱樂部包圍起來,站在回廊上俯瞰香江萬丈繁華,巧妙地將物理高度與會員們的心理高度嫁接在了一起,那種君臨天下的尊貴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虞綠衣已經提前讓人在雍福會小心翼翼地安排好了一桌臨窗位置,名茶洋酒點心都悉數備上。
黎枝葉引著蕭云進來,讓他第一個在那一桌坐下,然后把自己的那些保鏢跟班全都攆了出去,站到外邊,并且囑咐這一桌附近十米內不許再坐人,如此一來蕭云也就沒臉皮讓魏銅雀和李佛印保衛小組留下,最后,臨窗這一桌只剩下蕭云、黎枝葉、納蘭錦玉,還有一個交叉著雙手置于腹部、靜靜站立在蕭云身后的馬飛燕。
而虞綠衣這位14K名義上的二老板,則毫無怨言地扮起了服務員的角sè,添茶遞水等等。
“蕭公子,不好意思,人老機器壞,我這心臟出了點小毛病,剛吃了幾片舒降之,這酒我就不能喝了,以茶代酒吧,這第一杯,是因為廟街爆炸案的,我正在讓人全力做事,一定給你個清清楚楚的交代。”黎枝葉一口飲盡,虞綠衣適時在一旁添滿,他端著茶杯,誠懇道,“這第二杯是因為剛才薛金寶對你冒犯的,這孩子是我看著長起來的,個xìng有點要強,總體還是好的,對自己人沒話說,忠心耿耿,他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一時火遮眼,大水沖了龍王廟,你別介意,我替這不懂事的孩子向你道歉。”
又一杯茶落肚。
“言重了,黎叔。”蕭云擺擺手,也跟著喝了兩杯茶,輕聲道,“這些事都過去了,咱不提。”
“謝謝蕭公子大人有大量,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想聽聽嗎?”黎枝葉問道。
云配合道,探身放下了茶杯。
“我一直在想,人怎樣活著才更開心。呵呵,是不是覺著太哲學了點?但這是到了我這種年紀所必需思考的一個問題,逃避不了。我小時候家里窮,沒上過幾年學,都是有了點家底之后,靠自己一點一滴自學才認識了倆字,學的知識越多,越覺著打打殺殺這些力氣活太臟。我前幾天剛看了一本書,《印度墨》,里面有一句話,讓我記憶深刻——‘我提著一個袋子,邊走邊拾,一路上拾起無數我不想要的東西。當我遇到我真正想要的東西之時,袋子已經裝滿了。’我想,是時候將我袋子里的東西扔出去一點了。”黎枝葉意味深長道。
蕭云霎時皺起了眉頭,剛想開口,就被黎枝葉攔住了。
“蕭公子,你不用勸我,這個想法,在我腦海里不是一朝一夕就形成的。不說年輕那會兒,就是換作10年前的我,都壓根不會有這種想法。但人一上年紀吧,很多東西都會看輕,也會認同一些個講得很玄乎的道理,譬如看的是書,讀的卻是世界;沏的是茶,嘗的卻是生活;斟的是酒,品的卻是艱辛。以前覺著是屁話連篇,現在卻奉為了處世銘言。”黎枝葉輕笑道。
“可這個社團離不開你。”蕭云平靜道。
“沒啥離得開離不開的,地球缺了誰都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總要適應變化,不能刻舟求劍。我剛來到香港的時候,年輕氣盛,仗著一身功夫到處跟魯白頭的和勝和過不去,他受過傷,我也受過傷,手神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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