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縱橫捭闔(2/3)
聳立軍營內的部隊大廈原來是威爾士親王大廈,造型獨特,遠遠望去像一只倒置的方形酒瓶。
蕭云在跟哨兵聊了幾句后,車隊順利進去,他還是帶著魏銅雀上樓,魏銅雀同樣拎著禮品袋。
駐港部隊政委翁雄黃的辦公室在20層,竟然也是在電梯口接上蕭云,關系同樣是熟稔無隙。
魏銅雀瞠目結舌。
翁雄黃,1952年生,湖b宜_昌人,少將軍銜,在陸軍第12集團軍起家,寧州張家的枝葉。
蕭云是通過張寶的關系認識翁雄黃的,當時在s海,張寶做東的一個飯局上,倆人一見如故。
魏銅雀提的那個禮品袋里裝的都是貴州茅臺,蕭云知道翁雄黃嗜酒如命,就對癥下藥了。
“小蕭啊,還是你有我心,張寶那個小王八,整天就惦記著我那幾瓶女兒紅。”翁雄黃抱怨。
“這還不是你們12集團軍的優良傳統?我聽小寶說,連掃地的都能喝上幾斤。”蕭云輕笑道。
“哈哈,這倒是實話,12集團軍新兵的第一個科目,就是喝酒,誰沒趴下就還得往嘴里灌,吐多少,得給老子補多少。在軍營里頭斯文多敗類,當了丘八,就不能像戴眼鏡的文弱書生那樣,說句話都繞里八彎的,跟個繡花枕頭一樣,還打啥仗?喝酒能驗出一個人內心的狼xìng,我手下的兵,酒一入腸,個個沖鋒的時候都像頭覓食狂奔的野狼,yīn沉冷靜,忘記了槍林彈雨。不過,小蕭,你小子深藏不露,但我心里知道你是我見過最狼的一個,張寶那小王八在我面前還敢稱王稱霸,在你面前,就得認孫子嘍,哈哈。”翁雄黃開懷大笑,這個酒鬼,連他名字都沾上了酒。
逢端午,飲雄黃。
“翁叔,我估計得在香港呆一段時間,你要是酒癮犯了,可別忘了叫上我。”蕭云微笑道。
“吶!就這么說定了,過兩天我帶上一瓶陳年女兒紅找你去,不醉無歸!”翁雄黃拍大腿道。
“沒問題,我保證把你灌得像李清照說的‘沉醉不知歸路’那樣。”蕭云沒大沒小道。
“去你大爺,那你肯定就是柳永說的‘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翁雄黃不服道。
知根知底的兩人相視一眼,終究還是繃不住臉皮,哄然大笑,魏銅雀在一旁也是悄然抿嘴。
也是在駐港部隊司令部呆了有大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蕭云沒有答應翁雄黃的午飯安排,帶著一行人竟然在中環碼頭上船,前往長洲島,這讓魏銅雀有點始料未及,但她看著孤dúlì在船舷眺望遠處的那個偉岸背影,并沒有問他去哪里干什么或者見什么人,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跟在他身邊,感受著他所帶來的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運籌帷幄。
長洲島位于大嶼山和南丫島中間,因為島的形狀是長條形的,所以叫長洲島。
在香港電影和電視劇里,長洲島出現的頻率非常頻繁。但跟香港另外一個聞名遐邇的南丫島不一樣,南丫島可以說是香港的后花園,旅游業做得非常成熟,而且透露出一種休閑的文藝氣息。而長洲島則更像一個原始的小漁村,身邊的游人如過江之鯽,可村民們卻還是各自過著悠然自在的生活,完全不在乎這些貿然闖蕩進來窺探的外來者。
下船后,魏銅雀才發現碼頭上有一群人在等著他們,為首的是一個相當洋氣英俊的青年。
那個青年顯然是一個有身份有背景的貴家公子,一身的名牌西服襯托得恰如其分,可能是從小就在眾星拱月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緣故,不像蕭云這種成熟內斂與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妖人,那個青年的棱角還在,一舉手一投足都顯示出一股舍我其誰的霸氣來,可就是這么一個看上去目中無人的青年,見到蕭云后,竟然大笑著來了一個熊抱。
魏銅雀走在后面,望著已經被相擁而去的蕭云,暗自詫舌,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那個貴家公子領著蕭云一行人來到了碼頭附近的一家露天大排檔吃海鮮,在這里,既可以觀賞到海上那些漁船的繁忙,又聞著帶點腥味的海風,那感覺別有滋味。坐下來后,經過一番簡單的介紹,魏銅雀才知道這個貴家公子竟然是新義安龍頭向花強的兒子,向左,不由得再次驚詫地望向一臉平靜的蕭云。
菜是由向左點的,清蒸紅魚、椒鹽瀨尿蝦、辣酒海螺等等七八個菜,上菜前又來了一個人。
而向左之所以選擇長洲島的這家大排檔吃飯,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人,他表舅,陳信生。
陳信生,53年出生于香港,72年加入香港jǐng隊,任職見習督察,曾出任jǐng隊內多個不同職位,包括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主管及jǐng察機動部隊副校長及校長,1990年至1992年期間借調至英國多塞特郡出任jǐn年晉升為總jǐng司,98年晉升為香港jǐng務處助理處長,02年晉升為香港jǐng務處高級助理處長,并擔任監管處處長,03年調任行動處處長,07年1月16rì至今任香港jǐng務處副處長。
新義安能獨樹一幟,背景深如大海。
陳信生是很典型的香港人,平時忙忙碌碌,卻喜歡來長洲島度假,因為這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