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丫頭(1/3)
?日本著名的漫畫人物柯南總是在重復著一句話:真相永遠只有一個。更新
南宮云。
對于蕭云來說,這個真相未免殘酷了一些,盡管之前已經探聽到一些內幕,但還是晴天霹靂。
他靜靜地折好那張出生證明,放進黑箱子里,重新鎖好,再放好箱子,然后一語不發上了車。
站在兩米開外盡責站崗的黃江陵見狀,趕緊招呼還在屋里頭發愣的宋小寶,各自上了車。
“云少,咱現在去哪?”黃江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回頭小聲地問后排正在閉目養神的蕭云。
“這附近有飯店嗎?我餓了。”蕭云揉了揉眉頭。
“等一下。”黃江陵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前面那輛車的宋小寶,說道,“咱先去吃飯。”
車子重新起航,西邊的那抹殘陽已經隕落了大半,黑夜差不多要來了。
由于今天是大年初一,幾乎沒有哪個老板貪錢到連這種特殊的節日還出來開店的,所以蕭云一行在調兵山市區兜了好久,才終于在一條小街上找到了一家平時很少人光顧的朝鮮小飯館。味道如何已經無關緊要,能填飽肚子就是王道。而蕭云并不想在在新年的時候,還要在這種陌生的城市逗留太久,那樣會太凄涼,所以在簡單解決了晚餐后,蕭云便讓黃江陵連夜趕回驅車杏花村。
等車隊回到村子時,已經快天亮了,蕭云讓宋小寶他們各自散去,他抽了一根煙,也睡下了。
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的四點多,似乎兜想長眠不醒了,而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抽煙。
此后的幾天,蕭云都沒怎么出過門,整天坐在暖和的炕上,不是抽煙,就是看書,或者寫字。
蘇楠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問他怎么了,他就采取春秋筆法一筆帶過,話都不肯多說兩句,意志消沉,邋遢到連胡子都沒刮。她愈發覺得問題大了,就跑去問陪蕭云出去了一天一夜的宋小寶他們,結果他們又三緘其口。女人神奇的第六感告訴蘇楠,蕭云可能遇到了人生的一個瓶頸,如果不解決,很可能會就此沉淪。
怎么辦才好呢?
她想到了一個人,她知道,只有這個人才能將蕭云帶離現在這種對任何事都心不在焉的狀態。
大年初五,俗稱為“破五”節,因民俗認為此前幾天的諸多禁忌到了此日皆可破而得名。
就在這一天,杏花村來了一個很低調的女人,隨意扎著一頭馬尾辮,但是擋不住那清美容顏。
許子衿。
這是蘇楠第一次與傳說中的許丫頭正式見面,在伸出手與她握手的一剎那,她似乎嗅到了一些特別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只有女人之間才能明白其含義。此刻,這兩個容貌都足以傾國傾城的女人像兩國元首,都在互相審視著對方,都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窺視到示弱的跡象,可惜都失望了,因為她們從對方的眼中只能看到堅定與執著。
而出人意料的,她們最后的交流動作竟然是相視一笑。
這是什么意思?友善示好,化敵為友,還是互相欣賞?恐怕也只有她們自己才懂得了。
許子衿根據蘇楠的指引,來到了蕭云的房間,一開門,就問道:“聽說你遇到煩心事了?”
蕭云正躺在炕上讀《拿破侖傳》,聽到這把聲音,騰地跳起來,驚訝無比:“你怎么來了?”
“不歡迎?”許子衿撅著小嘴問道,人已經走進了屋里,背著小手四處瞅著,眉頭緊緊皺起。
“當然不是……”蕭云扯出一個笑容,眼睛有意無意瞟向門口,似乎在害怕一個人出現在那。
“放心,我剛才已經跟她見過面了,賓主雙方很友好。”許子衿真的是對蕭云了如指掌。
蕭云裝傻充愣地笑著。
“你眼光挺不錯的。”許子衿輕聲評價道,拿起桌面上的一顆干果,小口小口吃著。
蕭云笑容轉為尷尬。
“哦,對了,這事兒我不會跟嫂子說的,放心。”許子衿展顏一笑,像傲雪中的一株紅梅。
蕭云的笑容更加生硬了,狠狠地摸起了鼻子。
“東北這幾天下雪了嗎?”許子衿捋了捋側臉的幾根散發,沒有繼續趁火打劫。
“就年初三那天下了一場,這兩天都出太陽了。”蕭云回憶了一下,回答道。
“真可惜。”許子衿有些失落道,她很喜歡雪,可以說達到了癡迷的地步。
“那干脆在這邊住上十天半個月的,總能趕上一場雪的。”蕭云微笑道。
“不了,我還得回成都,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就在家里討紅包呢。”許子衿輕聲道。
“關我啥事?”蕭云汗顏道。
“你心里清楚,你還沒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許子衿追問道,坐到炕邊上,準備脫鞋上去。
“啥問題?”蕭云有所迷茫,因為這丫頭的突然出現所帶來的震驚勁兒還沒完全從臉上消退。
“聽說你遇到煩心事了?”許子衿只好重復了一遍,盤腿坐到了炕上,將羽絨服脫了下來。
“沒有的事。”蕭云擺擺手,否認道。
“瞧你現在這個熊樣,胡子拉渣的,就跟那些郁郁不得志的人一個樣。”許子衿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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