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反了(1/3)
?夜趨向深沉。
黑山縣,羽扇水療。
臭名昭著的桑拿城,黃賭毒樣樣俱全,但當?shù)卣褪遣桓覄樱驗檫@是白山黑水堂的據(jù)點。
在一間vip客房里,聚了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年紀都不大,目測沒有超過三十的。
遲隨筆正斜倚在真皮沙發(fā)上,滿臉的慵懶之色,看上去嫵媚動人,由于屋里有暖氣,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褸衣,薄絲之下,凸現(xiàn)曼妙身姿,一條緊身牛仔褲勾勒出長腿的迷人曲線,這身打扮成熟之中偏透著一分青澀,若讓世上任何一頭牲口看見了,只怕都會拜倒于那雙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赤足之下。
三年就可以產(chǎn)生一個暴發(fā)戶,但是貴族的誕生卻非需要幾代人不可。
作為暴發(fā)戶或者暴發(fā)戶的后兩代,難免還會難以脫離小資產(chǎn)階級的本色,她們的成長環(huán)境中有著上一代低格調(diào)品位的熏陶和教導,她們的基因里有著上一代勇闖天下的火氣和競爭心、進取心,所以好高騖遠、野心勃勃者居多,即便有足夠的物質(zhì)基礎,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們可以輕移緩步,她們也會性急如火,不堪忍受慢慢走路。
遲隨筆可謂是這類后代的進化版,身上有了一些貴族的氣質(zhì),但是圖謀之心仍然龐大得驚人。
其實,在未成為四指堂堂主之前,她都認為自己是個澹泊明志寧靜致遠的人,可惜,她錯了。
等她真正坐到她父親那個位置時,她想要得到的天下,遠遠要比她父親想要得到的大得多。
“今晚的雪下得還真大。”向晚站立在窗前,端著一杯白蘭地,凝望著漆黑的外面,感慨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賞雪呢?”蘇黃歷攤手道,他已經(jīng)在遲隨筆面前來回走了一晚。
“羅丹說,世界上并不缺少美,只缺少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小歷,你要悟透這句話。”向晚笑道。
“悟個屁!我現(xiàn)在啥都不缺,就缺心眼,我真不該派老滿去杏花村啊。”蘇黃歷憂心忡忡道。
“犯得著擔心成這樣嗎?”向晚皺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蘇黃歷這話聽起來很不吉利。
“怎么不擔心?之前在福建三都島我就領教過蕭云的能耐,很難對付!”蘇黃歷心有余悸道。
“這里是東北,我的地盤,過江龍再猛,也斗不過地頭蛇的。”向晚酌了口酒,自信滿滿道。
“但愿如此吧。”蘇黃歷沉聲道,也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覺著一股辛辣火線由唇燒至中腑。
向晚從窗邊走回來,在遲隨筆對面的沙發(fā)坐下,看著她道:“隨筆,你今晚好像沒說過話。”
“等著唄,沒啥好說的。”遲隨筆淺淺一笑,那雙美眸向上彎起像兩只蕩漾在秋水中的小舟。
“你覺得咱這次行動的勝算有多少?”向晚沒話找話,對于眼前這個女人,他很是尊重。
“運氣好的話,應該會有五成吧。”遲隨筆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答案。
“啊?”向晚有些驚訝,陰沉道,“這次,蕭云沒帶那個變態(tài)娘們兒,而且他又受傷了。”
“嗯,這是有利于我們的兩個方面,也是我決定冒險行動的最大原因。但是蕭云這個人太奇特了,你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對待,你看著他快要走投無路了吧,他卻總是能絕處逢生,用云譎波詭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所以,我還是覺得不要抱太大希望,不然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遲隨筆客觀道。
向晚瞟了遲隨筆一眼,幽幽道:“照你這么說,想動他,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遲隨筆唇角一翹,笑了起來,輕聲道:“你別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說,對付蕭云,不到最后一刻,都別高興得太早,不然就會樂極生悲。你之前也跟他打過交道,他竟然可以喬裝成廣陵散人去接近你,然后設一個套讓你往里頭鉆,你不覺得這種人很可怕嗎?他最可怕之處就在于,你是永遠無法掌握他的出牌。”
向晚一想起那晚被戲耍得團團轉(zhuǎn),就來氣,恨恨道:“媽b的,就不信弄不死那小樣兒。”
遲隨筆笑笑,沒再說話,撥了撥散落的幾根青絲,探身用牙簽挑起一塊雪梨,小小咬了一口。
蘇黃歷立在一旁靜靜聽完兩人的對話,心里也平靜了一些,坐到向晚旁邊,與他竊竊私語。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還沒等向晚發(fā)話,來者就擅自推開門,小跑了進來。
向晚剛想開罵沒規(guī)矩,卻發(fā)現(xiàn)進來的是自己的堂弟,也是得力助手,向前進,不禁吃了一驚。
“前進,咋了,慌慌張張的?”向晚已經(jīng)站了起來。
“老爺子剛才打電話過來,讓咱趕緊回去呢,聽那語氣,估計出大事了。”向前進哆嗦道。
“杏花村那邊還沒消息,我不走。”向晚雙手交叉于胸前,一副拒絕狀,反正他習慣了叛逆。
“哥,不走不行啊,老爺子都發(fā)火了。”向前進這輩子最害怕的人,就是向雞鳴,一見就怵。
“他有說是因為啥事嗎?”向晚抬頭看了向前進一眼,心里有些松動的跡象。
“沒說,就叫俺們立即回去,那聲音就像一塊冰一樣,聽得我心里都發(fā)毛。”向前進描述道。
“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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