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南雪(2/3)
掃著臟雪。
由于路滑,狄綢繆開得很慢,不讓后座的兩位主子感覺到顛簸。
“這場雪下得真是時候。”林紫竹望著車窗外,白皚皚的一片,藏不住對雪的喜愛之情。
云附和道。
“我很喜歡雪的,小時候要是趕上下雪,就會跟悅兒俞晴她們到外面瘋跑。今天是停了,前幾天下得正大的時候,我就到街上亂逛了,感覺雪落的聲音是那么的熟悉和美妙,仿佛把我?guī)肓四莻€遠(yuǎn)逝的夢幻般的童真年代,在我爸的老家,大山里小溪邊,我和小伙伴們正在聆聽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娜暋!绷肿现窕貞浀馈?
“我也差不多。”蕭云微笑道,想起了在云浮山望江臺看雪跟丫頭講故事的場景。
“你喜歡江南的雪,還是北方的雪?”林紫竹側(cè)過頭,看他快要去北方了,就問了這個問題。
“各有各特點吧,談不上特別喜歡哪個。”蕭云打了個官腔,輕聲道,“相比起北國的雪,江南的雪顯得不夠剛毅,不夠堅強,不夠渾厚,嬌氣、羞澀。北京的雪我是見過的,但并不像李白所說‘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那么夸張。如果真要把江南的雪和北國的雪作個比喻的話,我想北國的雪就好比北方的漢子,豪放、灑脫,洋洋灑灑;而江南的雪如同小家碧玉,嬌小、細(xì)膩,纏纏綿綿。所以,屬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都喜歡。”
“切,說了等于沒說。”林紫竹埋怨道。
蕭云笑笑,沒再說什么,轉(zhuǎn)頭凝望著車窗外,沉默了下來。
一個小時的磨磨蹭蹭之后,車子終于到了千萬樓間。
銀狐早早帶著狐四在門口那里等候了,瞧著女兒牽著女婿的手從車?yán)锵聛恚﹂_了花。
“爸,外面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等呢?”林紫竹輕聲責(zé)怪道,今天的氣溫估計0度左右。
“想早點見到你們。”銀狐一臉慈祥的笑容。
“快進去吧。”林紫竹過去挽起父親的手臂,往家里走,幾乎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怨恨與隔閡。
蕭云見到銀狐臉上那充滿幸福感的神情,淡淡一笑,懶散地跟著這對冰釋前嫌的父女走進屋。
一桌的美味佳肴,全都是林紫竹的心頭好,足見銀狐這個父親的用心良苦,而林紫竹也很給面子,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不停地夾菜吃肉,典型的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仿佛餓了半輩子終于見著肉沫一般。其實,她能夠如此坦然地面對自己的父親,蕭云送給她的那一句“銀狐比明秋毫多愛你20年”居功至偉。
這頓飯,她沒少給蕭云夾菜,很好地扮演了妻子這個角色。
而蕭云是一個來者不拒的大容量回收站,管你什么菜,來什么吃什么,填飽肚子才是硬道理。
半個小時后,幾碟菜只剩下些殘羹冷炙。
保姆開始收拾桌子,林紫竹也少卻了往常的冷漠,笑嘻嘻地幫著忙,蕭云則與銀狐轉(zhuǎn)戰(zhàn)客廳。
“那個……還沒有動靜?”銀狐欣賞著蕭云花哨的泡茶手法,忽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
“啥?”蕭云停下手中的活,一臉茫然。
“你懂的。”銀狐擠眉弄眼道。
“……愛說不說。”蕭云瞧見自己岳父那副流氓樣,很無語,繼續(xù)著泡茶。
“你們結(jié)婚都快4個月了,她肚子還沒動靜?”銀狐只好明說,向廚房方向打了個眼色。
蕭云一怔,囧到都想哭了,左手摸了摸鼻子,打了個馬虎眼:“她每次都要求我?guī)住!?
“你傻啊,女人說啥你都聽?你可以背著她戳幾個小孔嘛!這事允許犯錯誤。”銀狐教唆道。
“……”蕭云愈發(fā)無語。
“你們聊什么呢,這么神秘?”林紫竹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出來,見兩人竊竊私語,很好奇。
“哈……沒事,瞎聊唄。”蕭云妄圖一筆掠過。
“囡囡,有些事一定要講究安全,譬如開車,有些事,可以來點意外的。”銀狐卻不依不饒。
“什么事?”林紫竹也犯楞,瞥了眼自己的丈夫,將他的眼神躲躲閃閃,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過夫妻生活,不能老是有層?xùn)|西在阻擋著,你說對嗎?”銀狐隱晦道,而笑容像極了狐貍。
林紫竹腦袋瓜不笨,當(dāng)然明白了,坐到蕭云旁邊倚著他,微笑道:“爸,我們還年輕,對吧?”
云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連連點頭,在岳父面前,必須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唉,你們呀。”銀狐嘆氣搖頭,無奈道,“看來我要想抱孫子,還得耐心等上幾年了。”
林紫竹梨渦淺笑,可蕭云卻是黃連苦笑,因為直到這會兒,林紫竹才松開死掐他后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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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紫竹還呆在千萬樓間陪銀狐,沒出來,蕭云則帶著狄綢繆開始出發(fā)。
車子先兜到天堂人間。
魏銅雀在葉凡塵的監(jiān)督下,站在門口那里等候了很久,見到蕭云出現(xiàn),她愈發(fā)冷漠。
等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坐進后座后,車子再次重新出發(fā),這回是直奔高速而去。
“我們?nèi)ツ模俊蔽恒~雀見車子上了高速,一直往東走,不禁皺眉道。
“杭州。”蕭云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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