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公子(2/3)
界。
陶黑石點點頭,仰起頭,露出一個淡淡微笑,輕聲道:“納蘭公子,你讓我等得好苦啊。”
“你約的是晚上八點,現(xiàn)在是7點47分,還好,沒有遲到。”納蘭錦玉不矜不伐道。
“我說的不是時間,而是敵手,你懂的。”陶黑石微笑道,將那株茉莉湊到鼻尖處細嗅著。
納蘭錦玉眉頭倏然一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陶黑石那句話的潛臺詞就是說黑龍團唱獨角戲唱得太久了,終于盼到一個棋逢敵手的冤家出現(xiàn),太不容易了。面對給了自己制造了這么大麻煩的一個組織,還能這樣談笑風生,肚量寬宏,恐怕也只有這位黑龍團的掌舵人才能做得到吧。
納蘭錦玉笑若桃花,輕聲道:“陶先生果然像傳聞?wù)f的那樣,不嗜血,溫文爾雅,心胸寬廣。”
“誠惶誠恐,愧不敢當。其實我這個人,跟雷鋒一個脾氣,對待朋友會像春天般溫暖,可對待敵人呢,就會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我很重視朋友,因為我認為親人是上天帶給我們的朋友,而朋友是我們自己找的親人。在座的,全是我陶黑石的朋友,納蘭公子,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把你當成了我的朋友,希望你也能將心比心,拿我陶某人當朋友。”陶黑石口若懸河道。
納蘭錦玉淺勾笑意,輕聲道:“朋友這個詞太重了,我誠惶誠恐,愧不敢當。”
“哦?”陶黑石一擰眉,兩根手指旋轉(zhuǎn)著花,輕聲道,“這么說,我們不是朋友了?”
話音剛落,底下那二十桌的人像是聽到了圣旨一般,騰地全站起了身來,個個臉上兇神惡煞。
韓小窗與謝翹楚如臨大敵。
納蘭錦玉卻依舊古井不波,輕輕打開那把古樸折扇,在這大冬天的還優(yōu)雅煽著,平靜道:“我是從京城來的,愛聽相聲,尤其是郭德綱的,他的德云社有一首社歌叫《大實話》,里頭有這么一句:說朋友親,不算個親,朋友本是陌路的人哪,人心不足那蛇吞象,朋友翻臉就是仇人。我不知道陶先生對這句唱詞怎么理解。”
“有意思。”陶黑石笑了起來,然后朝底下喊道,“都坐下,干嘛呢,唱國歌啊,還站著?”
刷!
軍令如山,一下子就全坐下了,與部隊無異。
“納蘭公子,你也坐下吧。”陶黑石伸出手,示意道。
“干爹,他們來了三個人。”那個青蔥少女聰明伶俐,連忙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你們也坐下吧。”陶黑石補充道。
納蘭錦玉三人沒有推卻,坐了下來,但坐姿還是很生硬,沒有放松的痕跡。
“我知道,我剛才一上來就提出把你當朋友,是有點突兀,但這是我真實想法。”陶黑石道。
“明白。”納蘭錦玉笑道。
“你別看我是個瞎子,我心里可比一般人要亮堂得多,因為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耳朵去聽。人是一種偽善動物,很容易騙過眼睛,但每個人的聲音都有特定的波段,你是襟懷坦蕩,還是心事重重,都能聽得出來。納蘭公子,從你說話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覺到你此次來的誠意,我不是個蒙塞的人。言歸正傳,這一次,公子黨強硬介入黑龍團與銀狐堂的紛爭,我不想去追究個中緣由,只要公子黨撤出寧州,我保證這次的事一筆勾銷,銀狐堂也可以繼續(xù)生存。”陶黑石不緊不慢道。
“呵呵,陶先生,我想你還是低估了這一次我們公子黨的決心。”納蘭錦玉輕笑道。
“你說說你的條件。”陶黑石再次將茉莉湊到鼻尖處嗅了嗅,他需要花的香氣來穩(wěn)定情緒。
“兩個省,湖南,江西。”納蘭錦玉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旁邊那桌的姜嘯天拍案而起,怒目而視,罵道:“你tm有種再說一遍,看老子削不削你!”
韓小窗與謝翹楚第一時間就起來護駕了,納蘭錦玉示意他們倆坐下,不礙事。
“納蘭公子,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地看到我們的反應(yīng)了吧。”陶黑石微笑道。
“割讓地盤,確實是最不可忍受的,那這樣吧,等大家想好后再談吧。”納蘭錦玉說著起身。
一片嘩然。
“我把這倆個省給你,你能給我什么?”陶黑石忽然問道。
“黑爺!”姜嘯天大喊了一聲,如果真把這兩個地盤割出去,那就是黑龍團歷史上最大恥辱。
陶黑石壓手,示意他閉嘴,然后笑著道:“納蘭公子,等價交換,才會天長地久,對吧?”
“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殺了和氏璧和南飛雁。”納蘭錦玉微笑著說了這么一句。
一語驚人!
幾乎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待他說出答案,畢竟這兩大護法的突然離去,引起了很多猜測。
陶黑石低頭沉默著,一直沉默,直到全場氣氛變得愈發(fā)吊詭了,他才開口道:“成交。”
納蘭錦玉浮起一個水到渠成的微笑,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門口響起:“來晚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一下子又被吸引到了門口。
可當大家伙看清楚這個不速之客時,與剛才見到公子黨三位紈绔的神情不太一樣,沒那么復(fù)雜,只有一種感情,那就是憤怒,無比的憤怒。畢竟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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