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遲隨筆(1/3)
?徐志摩:我將于茫茫人海中尋求我唯一的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這是遲隨筆的愛情觀。
她絕不會刻意為了愛情而披沙揀金,枉費舌尖,她總認為,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強求也無果,上天不給我們的,無論十指怎樣緊扣,仍然會走漏;給我們的,無論過去怎么失手,都會擁有。她是個隨性的人,講究無拘無束,厭惡沽名釣譽,對道德底線這一人類桎梏看得很淡,擇偶,她不在乎對方是否權傾朝野,是否飛黃騰達,是否學富五車,也不在乎是否衣架飯囊,是否拈花惹草,是否喪心病狂,更不管對方是單身,抑或已婚,只要感覺對了,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情相悅的人類天性,而她最喜歡的一句詩,也正是秦觀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今年28歲,在過去的28個春夏秋冬里,牽過她手的男人只有一個,她父親。
為什么會這樣?
說她不漂亮?笑話。無論處在哪個年齡階段,她都屬于毋庸置疑的頂尖美人,就像一本散文書籍,有著一份淡定的唯美,有著一份閑逸的雋永,那張略施粉黛的臉蛋無疑是精致的,大而有神的雙眸顧盼生輝,挺直精致的鼻子掛著智慧的高傲,豐滿圓潤的性感雙唇充滿誘惑,嘴角的一顆美人痣更顯柔弱動人。身材也恰到好處,深色無袖緊身背心勾勒出曼妙曲線,灰色及膝中裙配以高跟鞋襯出修長美腿,遠遠望去,宛如一朵悄然開放的茉莉,含蓄而純白,即使秋深,即使霜降,依然清芬暗縈,幽蘭自若。
這樣的女人往往是孤獨的,孤獨但不寂寞,因為她有著自己的活法,游走在這個世界。
說她不優秀?更是笑話。從小學到初中,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研究生,哪一次考試不是獨占鰲頭?尤其是在哈佛那幾年,做過研究生院學生會總會主席,獎學金拿到手軟,在全美求職真人秀中折桂,順利進入白宮實習……一系列輝煌的經歷,使她在美國知名度居高不下。再加上她自身的一些素質,譬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歷史地理無一不曉,甚至對風水學星象學這類偏門學科也頗有建樹,難道還不優秀?是太優秀了。無論誰站在她旁邊,都會感覺自己無形中矮了一大截。
這樣的女人,智慧與美貌并重,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也是無數男人望而卻步的。
但蕭云是個例外。
此刻,他正陪著遲隨筆漫步于空空蕩蕩的刻木觀小學里,沒有絲毫的壓迫感,腳步慵懶而散漫。
遲隨筆戴著一頂遮陽大沿帽,背著小手,目光肆意游蕩,學園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不錯過。
她是個念舊的女孩子,自己最無憂無慮的六年獻給了這個學校,那種情感,深厚得刻骨銘心。
“之前有逛過這里嗎?”遲隨筆輕聲問道,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云點點頭。
“感覺怎樣?”遲隨筆低頭望著地下的兩個斜影,一高一矮,一長一短,覺得很有趣。
“秋洗蒼梧壯,苔封石壁寒。深深知幾許,上下五千年。”蕭云以一首《軒轅井》作了回答。
遲隨筆怔了一下,隨即捂嘴而笑,仿似微涼夏夜茉莉開得正艷,輕聲道:“用得還真貼切。”
“過獎。”蕭云不驕不躁道。
“你以前在哪上的小學?”遲隨筆隨口問了句,兩人剛剛穿過小學一年級的所在地,土風堂。
“我沒上過學。”蕭云摸了摸鼻子。
“啊?”遲隨筆吃了一驚,側過頭來,發現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追問道,“一天都沒上過?”
“很奇怪?”蕭云輕笑道。
“有點,你不說,我還以為你不是清華就是北大的呢。”遲隨筆玩笑道。
“我確實在北大呆過幾個月。”蕭云輕聲道。
“哦?”遲隨筆揚了揚黛眉,明艷照人。
“北京大興,我指的是。”蕭云聳聳肩道。
遲隨筆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完全丟掉了一個女人所該有的矜持,笑得花枝招展,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盡情放縱過了,偌大的刻木觀只剩下這一串串如黃鶯出谷般的笑聲。漂亮女人就是有一種特別的優勢,哪怕是肆無忌憚地手舞足蹈,哪怕是輕描淡寫一個細微動作,都能被瞧出動人或者典雅這類氣質。
蕭云嘴角微微抽搐,揉了揉眉頭,不明白這么冷的一句話,有什么好笑的。
好一陣子,遲隨筆才漸漸收斂笑意,咳嗽了一聲,恢復了鎮定恬淡,又背起手慢慢地往前走。
麗日高懸當空,紅色的陽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地面似著了火般悶熱。蕭云沒有馬上前行,留步了一陣子,掏出天藍色的手帕,擦了把汗,然后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解乏,快活似神仙,這才跟了上去,但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一米左右,因為他不知道她介不介意一個男人當著她面抽煙,還是謹慎為上。
“蕭云,能問個私人問題不?”遲隨筆忽然轉身問道,一步一步倒退著往前行走。
“可以。”蕭云微笑道。
“你沒上過學,那一肚子的學問從哪來的?”遲隨筆好奇道,那一天晚上,當蕭云離開酒吧之后,她就對南宮青城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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