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厚顏無恥的想象力(2/3)
富人思來年,窮人思眼前。
要想成為富人,不是憑空設想就可以了的,必須要思考得比常人更遠。
蘇楠靜靜聽完,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只要經(jīng)過他深思熟慮的,必然是無可挑剔的。
蕭云覺得奇怪,這妮子的情緒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低落,且自始至終沒有轉回視線。
他動了動嘴唇,想問,卻忍住了,專心致志地開著車。
車外很寂靜,連夏蟲也沉默著,天邊的那眸彎月青輝四射,像一盞明燈,亮極了,也美極了。
“三十年前/你從柳梢頭望我/我正年少/你圓/人也圓。三十年后/我從椰樹梢頭望你/你是一杯鄉(xiāng)色酒/你滿/鄉(xiāng)愁也滿。”蘇楠忽然柔柔念出舒蘭的《鄉(xiāng)色酒》,伸出一根纖指,輕輕敲打著車窗,此刻的她,不是煙花,卻比煙花寂寞三分,不是玫瑰,卻比玫瑰美艷動人,她是一汪碧海,澄凈透明卻又深廣難測。
“怎么了?”蕭云溫柔問道。
“想家,想奶奶了。”蘇楠凝望著繁星,睛若秋波,醉意朦朧,夾帶著幾分云悲海思的愁緒。
“既然想,怎么不回去看看?”蕭云側頭望了一眼她,完全被她的情緒所左右而無法自拔。
蘇楠的美眸亮了一下,卻很快黯然下去,喟然嘆道:“安土重遷,一旦離開,就很難回去了。”
“為什么?”蕭云皺了皺如刀雙眉,他從沒聽過這妮子說過她奶奶的事,乍聽起來,有點想不通。
“這是多米諾骨牌式的連鎖因素造成的,一言難盡,我不想說,你也別問了。”蘇楠淡淡道。
云點點頭,浮起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叮嚀道,“二當家,你先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睡不著。”蘇楠神情專注,視線仍然停留在遠方漆黑的蒼穹,緩緩降下了車窗,夜風撩起發(fā)梢,絕世美人。其實,在每個人心中,都曾停留過那些值得懷念的人,也許還在,也許早已消逝,在茫茫人海中丟失,于是,那份懷念便得凄涼,因為模糊的記憶中只剩下一個“空殼”,沒有什么,甚至連自己的心都裝不下,時間把一切抹平,也把當日的淚水封鎖,因為已經(jīng)沒有,懷念只是悲涼。
“你今晚不正常。”蕭云將車速降了下來,保持在60邁。
“哪不正常了?”蘇楠淡淡問道,纖指撥開幾根粘在嘴角的散發(fā)。
“從西江月出來后,你沒有看我一眼。”蕭云很孩子氣般地抱怨道。
“吹毛求疵。”蘇楠撇撇嘴,可還是沒有側頭看他,輕聲道,“我怕看你一眼,就忍不住要問你。”
“問我什么?”蕭云好奇道。
“沒什么。”蘇楠輕聲道,經(jīng)涼風吹拂,醉意也消退不少,可還是顯得有些輕飄飄的,不受控制。
“不許來欲說還休這一套,趕緊坦白從寬。”蕭云嚴正辭令。
“真想知道?”蘇楠終于側過身來,靜靜盯著他,泛著醉紅的臉龐狐媚得登峰造極。
云不假思索應道,車子環(huán)繞過一個大轉盤后,駛向了古城區(qū)。由于夜深,路上的車并不多,只剩下鱗次櫛比的路燈在散發(fā)著昏黃的燈光,將夜晚襯托得更加孤寂,一些不知名的蟲子趨之若鶩地飛在光源周圍,就像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那些偉大學者,為了追求光明而鍥而不舍。
蘇楠深呼吸一口氣,壓住小鹿亂撞的心跳之后,輕聲問出憋在心里很久的話:“你會娶我嗎?”
聲音不大,卻深入骨髓。
一陣震耳欲聾的急剎車聲遽然劃破寧靜,大奔滑行了足足五米多才能停下來。
車子就這樣蠻不講理地橫在了路中間,所幸后面沒有亦步亦趨跟著的車輛,才安然無事。
車內(nèi)鴉雀無聲,歷來都臨危不懼的蕭云此刻竟然驚得有些魂不附體,臉色堪比杜甫筆下的露從今夜白,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動不動,現(xiàn)在,終于輪到他不敢看蘇楠一眼了。這個問題,是他最擔心害怕的,也是肯定無法回避的,平常偶爾會想過當她問起自己時,應該可以從容面對吧,但等真的來臨了,才發(fā)現(xiàn)是那樣的舉手無措,那樣的震撼人心。
在愛情上,男人有時候是一個懷著僥幸心理的賭徒,總希望女人不要掀開那塊遮羞布,現(xiàn)出原形。
“我開玩笑的,當真了?”蘇楠掩嘴輕笑,戲謔地看著陷入窘境的蕭云,“別傻愣著了,開車吧。”
可蕭云沒有動,轉過臉來,凝視著輕松自若的蘇楠,眼神極為復雜,像是倒進了五谷雜糧。
“你真想讓我們死于非命啊?”蘇楠擔憂道,見他濤聲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卻是無事一身輕,仿佛從來就沒有提起過那個沉重得避而遠之的問題,她這種情商極高的女人,是從來都不會一條胡同走到頭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該緊得緊,該松得松,就像踩油門一樣。
蕭云這才乖乖聽話,重新上路,卻默不作聲了。
是愧疚,是心虛,還是真的無言以對,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蘇楠倒沒有他這樣難以啟齒的情緒,伸了個懶腰,曲線玲瓏浮凸,又撐起下巴,抬頭望向夜空,嘟囔道:“月亮漸漸變圓了,月色也逐漸變得美好,真羨慕嫦娥。不過那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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