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眾生百態,百態眾生(2/4)
華麗無比的喝酒方式所深深吸引,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只優雅如鋼琴家的手,生怕錯過其中的任何一個動作細節。
只有那七個人還在慢條斯理地品著茶,對那件事置若罔聞,仿似世外漁翁。
太正常了,反而顯得不正常。
中年男人輕然喟嘆道:“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還有一山高。”
長孫能臣端起酒杯,湊到鼻子處,嗅著紅酒余香,微笑道:“確實如此。”
中年男人望著淡定似老僧的北斗七星君,無限憧憬道:“還真想跟他們交朋友。”
長孫能臣笑著道:“下輩子吧,這輩子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一廂情愿沒有好結果的。”
中年男人扯扯嘴角,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沉默了會兒,又問道:“就只有他們七個?”
長孫能臣笑容忽然斂去,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竟然泛起了少有的異光,緩緩道:“不止。”
中年男人對他的神情變化感到異常震驚,如同洪水磅礴忽至,興趣驟起,問道:“那人是誰?”
長孫能臣微瞇起雙目,赫然望向吧臺旁的那張軟沙發,一字一句道:“那個青年。”
中年男人從未見過長孫能臣這般模樣,這位儒雅的男人從來都是面沉如湖,如白玉蘭般的高貴芬芳,無論何時都是從容不迫的,可現在卻似乎激動得有些不能自已了。這副神情,也只有剛才在討論那個有趣的年輕人時才出現過,到底又是什么人,能讓這位睿智過人的中年男子這般難以壓制?
中年男人內心震顫,迫切想知道這個人,便轉頭循著長孫能臣的視線望了過去。
吧臺旁,軟沙發上,一個略顯蒼老的病態青年。
他靜靜坐著,帶著淡淡的疲態,卻與世無爭,似一株佛寺廟宇里的蒼松。
雙目始終闔著,未曾睜開過,那副粗獷黑框玳瑁眼鏡遮隱了他臉龐大部分的光彩,有點呆滯。
他的手指蒼白纖細,像是青蔥少女的柔荑,正輕輕叩著沙發扶手。
雍容的環境、悠揚的音樂、**的酒精、迷離的燈光、風情的女人,讓人欲罷不能的花花世界。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勾引起他的半分興趣。
他仍是如老僧坐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頗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境。
長孫能臣凝望著那個病態青年很久,緩緩嘆息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驚訝。”
中年男人也感慨萬千,摸了摸早已發福的下巴,輕聲道:“也許是我們老了。”
長孫能臣側頭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同意道:“對,是老了。”
中年男人點燃了一根煙,沒有牌子,估計是還未打印包裝,就直接從煙廠的流水線拿的,吐了一口煙霧,然后露出一個只有成熟男人才擁有的魅力微笑,忽然得意道:“能臣,除了七星君和那個青年外,我也看出了一個人,絕不會因為那個年輕人的再次出現而驚訝。”
長孫能臣被吊起胃口,感興趣道:“說說。”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微笑著轉身,望向了靠近陽臺邊的那張沙發,幾盞嵌燈光彩奪目。
長孫能臣也望了過去,隨即輕笑而起,輕聲道:“不錯,醉了的人,當然不會驚訝。”
嵌燈下,沙發上,張羨魚早已爛醉如泥。
翩翩的濁世佳公子,如今卻像個戰敗的蘆花大公雞,耷拉著腦袋,手無縛雞之力。
手里的那瓶路易十三滑落到了沙發上,還有一些剩余,頂級的好酒灑了出來,弄濕大片沙發。
兩個長發美人左右攙扶著,其中一個掏出了手機,估計是給保鏢司機之類的人物打求助電話。
不片刻,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便出現在了大堂,將不省人事的張羨魚接走。
兩個美人也跟著離去。
沒有人會在意這一切,仿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掀不起任何波瀾。
在弱肉強食的上流圈子,一個毫無作為只會坐吃山空的人,是不會贏得別人尊重與敬仰的。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輕聲道:“張家出了這么一個敗家子,真是不幸。”
長孫能臣靜靜注視著被保鏢架著走出去的張羨魚,輕聲道:“也許是一件幸事。”
侯門深似海。
如果每個子孫后代都出類拔萃,面對著億萬家財,能不整天勾心斗角嗎?
也許出幾個不肖子孫,反而會使這種暗斗不致于愈演愈烈,有相安無事的余地可爭取。
不過,如果長孫能臣能預見到以后發生的種種事情,估計他就不會說出這句話來了。
可惜的是,這世界上,沒有誰能清楚無二地預見未來。
即便是最出色的科學家也不能。
正因為如此,人生才會有意外的驚喜,意外的驚奇。
就像現在會館二樓的眾人一樣。
當蕭云再次步入大堂門口時,所有的人都驚住了。
這種驚訝,不亞于當年鐵木真率領蒙古鐵騎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歐羅巴所帶給世界的驚耳駭目。
全場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了蕭云身上。
鋼琴師因為分神,已經亂了音樂節奏;一些正在跳舞的男人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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