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砸你的車,我打我的人(1/3)
?那眸彎月不知是否被這對峙的場景嚇到,躲進了云層里,整個夜空更加漆黑。
夜風驟然而至,徐徐而吹,把人的心都給吹涼了。
被圍在垓心的薛子反手拿刀,平舉當胸,眼神犀利無比,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長發青年。
八個混混嚴陣以待,雖然他們身材異常健碩,且人數占優,卻始終沒有人敢帶頭撲出,不是采取“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而是那個青年的淡定讓他們心生懼意,氣勢上已經輸了一籌,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出擊,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他們幾個干這個撞車要錢的騙局已經好多回了,可謂是駕輕就熟。那個假裝被車撞的“受害者”螺絲為了這個騙局,還專門訓練自己的反應速度以及判斷能力,可以做到在小車離自己很短的距離,然后才向后飛跌出去,以期增強被撞的效果性。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他們在寧州的很多高檔小區都成功過,要來的額度大小不等,少的好幾千,多則好幾萬。
其實,這并也不是一種僥幸,而是他們抓住了人性的弱點。首先,住在那些小區的人,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社會聲望,都是怕麻煩的主,寧可私下了結相安無事,也不愿把簍子捅大,大不了就是出點錢,他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其次,人在發生車禍時,精神都會處于高度緊張狀態,這時候的很多做法都會出于下意識的,幾個混混只要恐嚇威脅一下,一般車主都會自愿掏錢,化財擋災,比什么都強。
因此,這條生財之路他們走得很順暢,收入頗豐。
卻萬沒想到,有句古話終于應驗:走得山多終遇虎,今日就遇到阻滯了。
蕭云倚窗而立,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僵持局面,輕輕吸了一口煙,緩而慢的呼出,煙圈騰空,幻變成各種各樣的奇形怪狀,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后若有似無地拉扯自己的衣角,回頭看時,原來是車里的那個妖精女子。
“能給我一根嗎?”她的表情很是小心翼翼,艷美的紅唇微撅,像一頭受驚的小鹿。她喜歡看這個男人抽煙的樣子,她覺得十分有趣,他這么年輕,可吞云吐霧時,卻不是一個男孩子式的假裝成熟,也不是一個衣食無憂的男人的瀟灑消遣。
男人有沒有故事,是道貌岸然還是表里如一,從抽煙中就可以看出點眉目來。
“你也抽煙?”蕭云掏出那包黃鶴樓,給了她一根,連同那只陳舊的打火機。
“我不喜歡煙,也不抽煙。”她出乎意料地回答道,果然,她抽了一口后,咳嗽得厲害。
“緊張?”蕭云微微一笑,一個不抽煙的人主動想來一根,多半是因為緊張的緣故。
美麗的眸子帶著一絲羞意,不敢再抽,只是用纖指夾著,讓它自生自滅。
“放松點,就純當看場3D的武打戲好了。”蕭云輕聲道,將那只陳舊打火機要了回來。
“他一個人能行嗎?”她指了指薛子,小聲問道。
“沒問題,常用的鐵不銹,常練的人不病。”蕭云倚著車身,那抹清凈如竹的微笑醉人。
“可是對方人多呀。”她有些擔憂道,皺著兩條好看的黛眉,雪白手臂枕著窗沿。
“那不頂用。人常說,人多力量大,其實不然。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人,很難在真實打斗中體現出團隊作戰的真髓來,人太多反而會亂,自己出的招不僅打不了對方,反而會阻礙自己人的進攻,而且極易誤傷自己人。所以《五代史平話?周史》中才會說:凡兵在乎精,不在乎多。”蕭云輕聲解釋道,懶懶抽了一口,他那張俊逸清雋的臉龐便在煙霧中忽隱忽現,時而是幸福快樂的紅玫瑰,時而是痛苦滿懷的藍玫瑰,更多的時候是一只憂郁的灰色玫瑰。
她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美眸定定地凝視著蕭云的側臉,眼神渙散,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然而,天有不測之風云,事情往往是無法預料的。
有時候,天打雷,并不意味著要下雨,也有可能是晴天霹靂。
正當局面僵持不下之際,忽然,蕭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清亮黑眸寒光乍現,猛然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莫名男子從千萬樓間的方向快速沖來,二話不說,就掄起手中的粗木棍砸向寶馬的后車窗,整片玻璃盡然碎裂。
巨大的玻璃碎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車里的女人不明就里,如驚弓之鳥,嚇得尖叫了起來,手里的煙也掉在了地上。
那一星火光漸漸熄滅。
薛子稍微分神,轉頭望向那個砸車男子,手里仍緊緊握住那把寒刀,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而八個混混更是迷惑一片,不知道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也不知是敵是友。
蕭云凝眉冷視,并沒有阻止那個瘋狂砸著寶馬車的男子,仍在優哉游哉地抽著煙,這么好的煙,不品嘗到底,可惜了。他伊始出手幫助這個妖精女人,只是針對那幾個混混而已,至于其他人,并不是他關心的范疇,再加上他也不清楚這個男子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就是這個妖精女人的丈夫情人之類的。
《水滸傳》的主題歌有句:該出手時就出手。
其實還應該有一個下句,不該出手時,就不出手。
那名砸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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