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清明月,離別傷,淚水落(2/4)
這些似乎都不能和我沾上邊,天不遂人愿,有時就是這么無奈。死亡的威脅總是會讓人懂得很多事情,在生與死之間的這條古街陋巷中不斷奔走,只要慢了一步,便永遠變成歷史的一道陳跡殘影。苦樂皆由此生,大道無形,大音希聲。一只掙扎于斗室中的蛹,依然做著羽化成蝶的夢,卻不知道有只毒蜘蛛正在外面等著它出來。這樣的生活能清幽淡雅嗎?”
蕭云的這番剖白讓老爺子平淡無物的心境射進了幾縷陽光,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道:“小七,你善良、穩(wěn)重、溫文爾雅,人心如海,世事如焚,唯你心中卻是一片凈土。記住,任何人的生命都沒有你重要,包括我和你媽媽,懂了嗎?”
蕭云聞言一怔,下意識地搖著頭。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老爺子凝聲道:“《太白陰經(jīng)》云:天時不能佑無道之主,地利不能濟亂亡之國。地之險易,因人而險,因人而易;無險、無不險,無易、無不易。人是主宰,而你主宰著人。”
蕭云仍是一頭霧水,問道:“老爺子,今天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么多這些話?”
老爺子微微瞇起炯炯雙目,凝視著蕭云,沉默片刻,道:“我要你去一個地方,四年。”
“什么?”蕭云失聲道。
“在那里你會變得更強。”老爺子緩緩道。
“哪里?”
“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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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江清夜沉沉。
山里的夏夜比其他地方都要涼爽,甚至有些寒冷之意,卻抵擋不住動物們的熱情,各種叫聲此起彼伏,樂此不疲,像一場聲勢浩大的森林音樂會。那輪明月孤零零地掛在那里,月明星稀,沒有星星的相伴,月光似乎也要比往常清冷許多。
蕭云靜靜地坐在草廬前的草地上,輕輕哼著那首不知名的蒼涼小調(diào),雙手撐在身后,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清亮雙眸很深邃,不知道在想這些什么,月光輕柔地鋪灑在他身上,反而讓他愈加孤憐。
“小七哥。”許子衿的聲音在后面響起,跑到蕭云身邊,“你在看什么呢?”
“看天上的月亮。”蕭云拍拍身旁的草地,示意她坐下來,“丫頭,你說那月亮每天晚上都在那里,不會孤單嗎?”
許子衿按著裙子坐下,輕聲道:“不會吧,每個夜晚都有那么多人仰頭瞻仰它,而且它承載著遠離家鄉(xiāng)的游子相思,傳遞著遠方親人的掛牽,這是一項多么偉大的工作啊!”
蕭云輕笑一聲,道:“你這丫頭,有時候懂的東西還真是比別人透澈。”
許子衿嫣然一笑,沒有說話,也學著蕭云仰頭望向那輪明月。月光灑在她那清麗無倫的臉龐,讓她愈加瑰姿秀逸,仿佛是月宮仙子。蕭云不禁看呆了,這丫頭稚氣未脫就如此絕麗,長大后還如何得了?
“小七哥,你在那里瞎看什么呢?”許子衿察覺到了蕭云在一直看著她,內(nèi)心羞赧不已,卻故作平靜道。
蕭云回過神來,掩飾過去那一絲窘意,道:“沒什么,只是好久沒和你這樣一起看著月光了,有點懷念。”
“嗯,我也是。”許子衿輕聲道,纖細柔荑順了順秀發(fā)。
兩人安靜了下來,欣賞著此時的山中清夜美景,賞繁花點點,觀明月淡淡。
各種鳥叫聲、昆蟲鳴叫聲互相交織,給這幅靜謐的夏夜畫卷平添了幾分生氣。
“對了,小七哥。”許子衿側(cè)臉問道,打破安靜,“你房里怎么這么多報紙雜志?”
“哦,那些是大山每個星期六從成都帶回來了的,在這云浮山里信息閉塞,只能通過這些紙質(zhì)媒體來了解天下大事了。”蕭云輕聲道。
那些雜志報紙是蕭云要求買的,他每個星期六都會一頭扎在大山帶回來的雜志報紙中,《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中國青年報》這些政治味很濃的報紙能讓他更好的了解到國內(nèi)的政治動向,而《參考消息》、《?望》、《求是》等優(yōu)秀政治雜志則帶給他更多的政治訊息。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蕭云清楚,他的努力未必有用,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才知道,學到的知識即使放在肚子里面一輩子不用,那也是自己的。
他特別關(guān)注的是有關(guān)寧州的新聞,因為那個城市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都發(fā)生在那座有了千年歷史的江南城市。
前陣子許世說從香港帶回了很多雜志報紙,都一股腦地讓大山帶進山給蕭云。
有一則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則新聞是登在香港《明報》上的,題目為《一手遮天,徒之奈何》,是一位年初出逃美國的貪官接受明報駐美國記者的采訪錄。那位貪官原是中國JS省省長,貪了十個億,槍斃十次都有富余,號稱中國第一貪,他卻在中紀委層層布控的眼皮底下逃脫了,逃到了大洋彼岸。
這位建國以來中國第一貪的省長氣焰囂張地對《明報》記者說,他是答應了一個神秘人物,壓下了七年前寧州的幾起驚天的連環(huán)兇殺案,那個神秘人物會保他一世平安。這不,連中紀委這樣能力通天的組織都奈何不了他,依舊逍遙快活。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則新聞在香港一見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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