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出游美人側(cè)(3/4)
靜了下來,只有悠揚的音樂在徐徐演奏。
蕭云沒有再試探蘇楠,側(cè)頭望向窗外,一閃即過的風(fēng)景縱然賞心悅目,卻從不為誰停留。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份不為人知的秘密,蕭云不是刨根問底的人,所以他選擇了緘默。
多一份負擔(dān),就少一份輕松,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有誰明白,很多時候,一個女人即使想找個陌生人來分擔(dān)心里的無奈與難受,也不是無頭蒼蠅亂找一通,更何況有些事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對陌生人和盤托出的。
有人說,生活需要勇氣來清點,這話沒錯,就好比打掃房間,坐在一堆舊物之中,翻翻揀揀,也許每樣都有些來歷,有點故事,但總是要咬咬牙,丟了出去,房間才能煥然一新。但要記住一點,在這一丟一擲間,是亟其需要一份放棄的勇氣的,而這份勇氣,恰恰是許多人所缺乏的。
很快,甲殼蟲駛出了市區(qū),風(fēng)馳電掣,來到了郊區(qū)的一條清清小河旁停下。
沒有了高樓大廈、馬路天橋,也沒有了工業(yè)廢氣、汽車尾氣,更沒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切都如王勃所說:鳥飛村覺曙,魚戲水知春。初轉(zhuǎn)山院里,何處染囂塵。
極目而望,只有那山、那霧、那樹、那花、那橋、那水、那魚、那石,還有,那人。
蘇楠神態(tài)恬靜,坐在小河岸邊的石頭上,幽幽望著緩緩流淌不休的河水,身旁放著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那雙俏生生的小腳不著寸縷置于水中,腳趾每一粒都晶瑩剔透,仿佛拿潔白的玉石雕刻出來似的,河風(fēng)輕輕撩起她擺裙的一角,手盈可握的**若隱若現(xiàn)。
《山石》:當(dāng)流赤足踏澗石,水聲激激風(fēng)生衣。
此地風(fēng)景自然秀麗,比起城市公園里那些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的人工美景絢爛多彩百倍,蕭云喜不自勝,平時幾份工作讓他忙得分不開身,今日難得出來一趟郊游,怎能不愉悅呢?他本就是一個喜歡田原山水野趣的人,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這妮子會帶他到這種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荒山野嶺來,雖然清幽的環(huán)境令人有些想入非非,但他心里卻沒有曖mei的念頭,只是有些費解,僅此而已。
賈平凹有句值得眾生咀嚼許久的話:守口如瓶吧!對任何不能預(yù)見的結(jié)果。
蕭云用實際行動很好地闡釋了這句話,靜靜而立,手里拋玩著那顆小石子,漆黑清亮的眸子微微瞇起,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石頭上的絕世佳人,他雖然澹泊寡欲,對美色的yu望不像正常男人那樣強烈旺盛,但男人嘛,極少有對女人外貌徹底免疫的怪胎,尤其是蘇楠這樣的人間絕色,他難免會靜下心來悉心欣賞。
陽光,流水,頑石,美人,從他這個角度觀察到的這幅側(cè)面靜景,禁不住讓他聯(lián)想起了賈寶玉與林黛玉的木石前盟――“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語不笑能留人”,此時的冷美人,甚至比弱柳扶風(fēng)的林妹妹還要哀傷,還要惹人愛憐。
這對青年男女,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靜謐一片。
蘇楠就這樣長時間地凝望著終日不息的河水,一言不語,不知在沉思著些什么。
她顧盼間的淡淡哀傷,卻像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緊緊纏繞住人心深處最柔軟的那處。
不知過了多久,蘇楠驀然回首,露出一個傾國笑容,輕聲道:“我們走吧。”
蕭云微笑點頭,走過來,很紳士地伸過一只手扶起她,感覺到她滑嫩的皮膚異常冰涼。
一個人在緊張或是恐懼的時候,體溫通常會下降許多,這妮子在緊張或是恐懼什么?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音樂聲也隨之而起。
“接下來去哪?”蕭云束著安全帶,側(cè)臉問道。
“游樂場。”蘇楠凝視著前方,嘴角處揚起一道美麗的弧線。
位于寧州西北的世外樂園,是寧州最大的游樂場,素有“東方迪斯尼”之稱,吸引著無數(shù)國內(nèi)外的游客慕名而來,每年的營業(yè)額達到5個億,產(chǎn)權(quán)雖屬于國家參股的南京春秋集團,但幕后的實質(zhì)控制人是黑龍團,可見黑龍團的無孔不入。
蘇楠一進樂園,便卸下了那副道行高深的成熟嫵媚姿態(tài),興奮得手舞足蹈,像一只快樂的孔雀,眉宇間的那一絲輕愁已悄然消失不見,拉著蕭云東看西瞧,似乎對每一個娛樂項目都躍躍欲試。
蕭云淡淡微笑,他更愿相信蘇楠就是這種單純的女子,沒有什么背景,沒有多少故事。
兩人瘋玩了兩個小時,直到餓意遍體。
簡單解決中飯后,兩人并肩走在世外樂園的林蔭大道上。
蘇楠手里捧著蕭云幫她贏來的大狗熊,臉上掛起美如杏花滿樹的微笑。
她走路時,踩的基本上是一條線,高跟鞋犬牙交錯落地,不矯揉造作,優(yōu)雅風(fēng)韻。
“你不會是想泡我吧?”蕭云慵懶地走著,忽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蘇楠顯然沒有心理準備,聽見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稍微有點促狹,隨即掩嘴輕笑而起。
“笑什么?”蕭云輕聲道。
“笑你沒有自知之明。”蘇楠直截了當(dāng),沒有絲毫想要找個委婉說法的意思。
“難道不是?”蕭云揚著如刀雙眉。
“當(dāng)然不是。”蘇楠鄙夷地白了眼他,這個男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