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andante lugubre(2/3)
做出來的dummy有正常的代謝活動,于是從這棵杉樹的生命里創造了我。其實這只是一株普通的杉樹,但你以為是一株水杉,所以就用水杉做我的姓了。”
是這樣啊,最開始我還以為你和水月是兄妹呢。
“水月就是他生前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你給起的。”
這樣的話,我也知道你名字的意思了。愛是我最喜歡的歌手的名字。
“是嗎?你以前從沒告訴過我呢!”
像小孩發現了床下丟失了很久的彈珠一樣,水杉愛的眼睛變得亮閃閃的。
“還有啊,別看水月有你的記憶,可我剛出生的時候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于是,我自己重新開始學習,最開始先學說話,然后看了好多好多書,我的腦子里可記住了幾十個g的百科全書呢。不光這樣,文學類書籍也記住很多,比如斯特林堡的《在羅馬》第一幕是……”
這個時候的水杉愛仿佛變成了孩子,在驕傲地向父母匯報考試成績。我很難把現在坐在自己腿上的這個少女和第一次見面時遇到的那個人聯系起來。
“那冷玉呢?我聽水月說他也是我創造的。”
水杉愛剛才還閃閃發亮的眼睛馬上黯淡下來,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不想聽這個名字,他的事最好不要問我。”
明明剛才心情那么好的,為什么聽到那個管你叫姐姐的男孩的名字一下子就變得這么低落了?
“好啦好啦,回去了。”水杉愛一面站起來一面嚷著,然后一把給我推下樹枝。
喂!太危險了,會死人的!
我一面在空中調整好落地的姿勢一面瞄著周圍有沒有可以用來緩沖的樹枝,從身后俯沖過來的水杉愛向上提了我一把,自己以更快的速度向地面沖過去。
拜她所賜,我總算可以以不算狼狽的像貓一樣用四肢著陸,那個試圖謀殺我的女孩懸停在離地幾十厘米的地方,用極緩慢的速度落向地面,一臉壞相地看著我。
“哎呀,何必如此多禮?”
是呀,我還真得謝謝你剛才把我從樹上推下去呢。
“貧嘴。”水杉愛扭過臉,自顧自走掉了。
今天是水月和阿鳳負責晚飯。晚餐是素雜燴,一大鍋花生、蘑菇、海帶、木耳、油豆腐咕嘟咕嘟冒著熱氣,讓人垂涎欲滴。
其實能力者是無所謂吃不吃飯的,但是天退說過,如果能力者不老不死也不吃不喝,那生命不就太無聊了嗎?所以一個星期至少要吃一次大餐。
在我看來,這是絕對的真理。
“噗哇!”,天退喝了一大口啤酒,“真是痛快啊!哈哈,和平時期果然就要喝冰啤酒。在千年戰爭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好的東西!”
“你又來了”,阿鳳一邊說著給大家夾菜,“少喝點兒酒,待會兒還有烤松茸。”
“哈哈,烤松茸!真懷念啊,多長時間沒吃了?已經有3、400年了吧。”
天退的語氣好像在說3年前的事一樣。
“誒,大概400年前,第八次宗教戰爭吧。”一面說,阿鳳一面笑瞇瞇的給小愛的碟子里夾了一大塊油豆腐。
“那次戰爭結束之后我們拿了多少錢來的?”
“誰記得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阿鳳一面給天退倒酒,一面說著聽起來很久遠的故事。
“阿鳳和天退認識很長時間了嗎?”在我問話的時候,小愛自顧自大口大口地低頭吃著海帶,水月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在旁邊自斟自飲。
“認識有幾百年了,我第一次見到天退的時候他還是個毛頭小子呢。”
“能力這不是不會衰老嗎?”我看著面前這位體格粗壯的大叔疑惑地問道。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能力者啊,是我從死人堆里把他給救出來的。”
“哇,好厲害。”
“一次戰役之后,我們小隊除了我已經全滅了,為了以后能被雇傭,必須得找幾個幫手。看他體格粗壯,就給他救活了。”
“阿鳳那個時候是雇傭兵嗎?”
“嗯,和中世紀的時候一樣,我們小隊有5個人,都是能力者。隊長是槍騎兵。”
“能力者和普通人打仗也會死?”
“一般不會。可是遇對方軍中也有能力者就說不準了。”
如果在戰爭中一方擁有能力者當然會有壓倒性的優勢,所以戰爭的另一方自然也要雇傭能力者。
“可是你們為什么要參戰?為了錢嗎?如果不老不死的話,世間的這些東西對能力者有什么意義呢?”
“也不盡然是為了錢,”阿鳳自己開了第三瓶啤酒,“能力者們也都各有目的,有的是為了信念,有的是為尋求刺激,有的單純是活得不耐煩了。”
“能力者是否凌駕于人類,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比較古老的能力者認為自己是神的使者,當然地位在人之上。也有人認為自己生得人身,自然也是人類。大多數的戰爭都是這種信念之戰。在16世紀開始的宗教戰爭把問題擴大化了,信仰自己是神的使者的能力者幫助天主教鎮壓新教;而另一派就加入了新教反對天主教。真是無聊。”
“那當時阿鳳是哪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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