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stretto(1/3)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沙發床上,銀色的光芒顯得安靜而又冰冷。在月光的映射下,好像所有的物體都會失去本來的顏色,我躺在床上,無聊地把手伸進月光里。手的顏色變得蒼白,看上去像被凍結住一樣,毫無生氣。
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了,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浴室里的日光燈在推拉門上映照出一個雖然嬌小卻凹凸有致的身影。
沒錯,現在我是在蛋糕店,和水山愛一起過夜。
黑夜里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差不多是所有青春期的男生的夢想了吧。沒錯,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曾經幻想過那一刻到來的時候,我會身處何處,而身邊又是什么樣的人。夢想歸夢想,在整個高中期間,我對于女生的經驗也只局限于一起出去購物逛街,去圖書館借書一類。甚至除了琳姐之外,我連別的女孩的手都沒碰過。不知是我不夠主動,所以和學校的女生沒有什么更深入的接觸,還是說琳姐的光芒太過耀眼,讓我看不到其他女孩的溫柔之處呢?大概是后者吧。我心里一直憧憬著琳姐,所以和其他女孩的交往經歷乏善可陳。但是她在我心里又太遙不可及,以至于我連向她告白的勇氣都沒有。
其實無論和現在身邊的女孩是什么樣的關系,這種時候腦袋里還在想著其他的女生多少都有些失禮,可我還是覺得如果琳姐能和我交往就好了。可惜我從來都被她當做弟弟,什么時候她能真正把我當個男人來看呢。
推拉門“嘩”的一下被推開,打斷了我的妄想。站在推拉門里的是脾氣別扭的大小姐水山愛。大小姐穿著我的睡衣,袖口勉強能看到指尖,腳下穿著大號棉拖鞋踢踢踏踏地的走著。大概是不喜歡自己這身不太利落的穿著,她看上去一臉不滿。超大號睡衣加上可愛的表情,無論如何都讓人覺得被萌到了。
女孩啪嗒啪嗒的走到床前,看都不看我,自顧自的坐在床邊。
“對我動手動腳的話就殺了你”,說完這句話,少女卷起身上的毛毯,背對著我躺下,完全沉默了。
真的很想用“那還不如不要復活我”來吐槽啊。如果說出來,會被她一腳踢下去也說不定。
睡了兩周的地板,能躺在久違的沙發床上,現在心中竟然充滿了莫名的感動。
喂,話說這本來不就是我的床嗎?自己在這兒感動個什么勁兒啊?
故事回到兩周前,那個下午水山愛向我解釋完我是怎么被粉碎之后,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
我坐在長椅上犯愣――面對這種無法解釋的情況,大腦缺氧也是很正常的。水山愛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角。
“別犯怔,有人過來了。”
回過神才發現,現在偌大的湖邊,竟然只有我們兩個人。
不,還有一個家伙。
不知什么時候,一個將近2米高的人站在我們面前。這個人穿著怪異,制服般的黑色長風衣把身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寬大的衣領和蓬亂的頭發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只能看見眼睛在頭發投下的陰影里閃著暗紅色的磷光。
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會若無其事地走開。最多會回到寢室上網,在學校bbs上一下說一下今天下午在湖邊遇到一個變態,要大家注意安全。但是今天不一樣,我知道他一定是沖著我和水山愛來的。
因為他身上散發著白色的光芒。
水山愛低頭按著從口袋里掏出的像pda一樣的東西,完全不理會面前這位可怕的大叔。
“喂,你們兩個,”怪人開口說話了,“剛才有沒有見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不就是嗎?我在心里說道。
“奇怪的人?這位大叔,你在說什么呀?”把手里的pda放到口袋里,水山愛毫無緊張感地問道。
“就是一些奇怪的人,把東西弄沒了之類的。”
不僅表達的毫無邏輯,而且還夾帶著一股外國口音。
“啊啦,這么說剛才確實有一個人把一塊石頭變沒了。”
喂喂,那個把石頭變沒的不就是你嗎?
“他們去哪兒了?”
“就在你面前呀,被一個變態說奇怪,本小姐還真是不爽啊。”
話音未落,水山愛身上突然爆發出納加,鬼魅一般地瞬間移動到怪人面前,浮空一拳打向對方胸口。一個1米60的女孩攻擊一個身高兩米的男人,這種場面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是無論如何也是想象不出來的。
那個怪人看似伸手很隨便的接下這一拳,身體向后滑出兩三米。皮靴把腳下的石子路犁出兩道深溝。
站定之后,怪人掏出手機,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話。
“他在說什么?”我緊張地問已經退回到身邊的水山愛。
“他在說呀……”水山愛一面往手臂上套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手弩一面說。
“發現次生種兩人,請求支援。是吧,原生種大人。”在怪人身后出現的水月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您的通信早就被屏蔽了,難道作為原生種,竟然一直沒發現自己被跟蹤嗎?”
怪人沒有任何預兆地用一種詭異的步法回身一拳打到水月身上,水月的身體像鏡子一樣噼噼啪啪的破碎了。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
“本體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