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misterioso lento(2/2)
們的事情怎樣都好,我只是對那個“有超能力的我”感興趣。
“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再給我倒一杯咖啡呢?”水月舉起已經空了的杯子。
“我也要,還要一份黃桃蛋糕。”小愛不失時機地補充到。
弄好咖啡和蛋糕,我又重新坐到沙發里。
“一九,你看到的那些些白色的東西,”水月沒有看著我,而是盯著重新蓄滿咖啡的杯子“我們稱之為‘納加’。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無論如何總要有個名字就是了。如果一定要解釋這種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的話,我們認為這是負熵的實體化。”
負熵的實體化?完全不理解。
“在我印象里你的理解力不只有這點水平啊,陽光就是負熵實體化的另一個例子。植物可以利用陽光生長,人類也可以利用它發電。”
不過你們使用的東西不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吧,這種東西只是你們的一廂情愿也說不定啊。
水月微妙的一笑,“人類看不到紫外線,但蜜蜂可以。恐怕蜜蜂眼中的世界和人類眼中的世界也不是一回事。我們能力者生來就理解‘納加’的本質,也生來就可以利用它。這些事情在普通人類看來也許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我告訴一個普通人我們是如何利用‘納加’的,恐怕就像猴子設法教人如何用尾巴勾住樹枝一樣――因為人類沒有尾巴,所以如何使用尾巴對人類來說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吧。”
聽起來挺有道理,可是讓我一下子就認可這樣一個世界,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能不能理解我們的世界并不重要,”看著我一臉迷惑的樣子,水月繼續說道,“畢竟要長出尾巴才可以理解尾巴的用處。要說明的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可以改造世界,但一定有人要為這種改造付出代價――可能付出代價的是另一些人,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平行的宇宙。”
哎呀哎呀,真是個不得了的話題啊。
“當然,也有一些能力者并不同意這種看法。他們認為既然自己是自然的產物,應用這種能力也是自然的。在經過上千年伴隨著戰爭的爭論后,那一派勝利了。于是人類進入了工業革命時代。但是伴隨而來的是大批能力者的消失――這很邏輯,付出代價的自然是享用特權的人。后來就基本滅絕了。不過,付出代價的不只是我們,似乎還有另一個世界的人也付出了代價。他們存在于一個平行的宇宙,而你,可以作為連接兩個宇宙的橋梁。這也是你的價值所在。”
太混亂了!我明明是一個每天晚上在蛋糕店打工的普通大學生,怎么就成了什么什么橋梁了?喂,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吧?
“沒關系,現在不理解不要緊。你的生活注定不會平凡,那么今天我們先告退了。謝謝你的蛋糕和咖啡。”水月站起身,從口袋里拿出個pda一樣的東西,手指在觸摸屏上按了幾下。然后拉著他身邊的女孩一面向我點頭致意然后一下消失了。
如果是在動畫片里,人應該是慢慢消失的吧。這樣一下消失視覺效果太差了。
“真是群不得了的家伙,”回想結束,躺在床上的我不禁嘆了口氣。
人真是很奇怪,如果發生一些有實感的好事,哪怕很小――比如某天蛋糕店的生意格外的好,或者有女孩向你表白之類的,可能都會興奮地睡不著。但遇到和現實太脫線的事情,比如我遇到的那兩個家伙。無論這個事情有多大,什么宇宙啊,世界和平啊,好像都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一樣――本來嘛,什么世界國家的,本來就是聯合國的事情,哪怕中學里的班級事務都有班級委員來負責,有我什么事啊?
趕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晚上還要打工。
這么想著,我拿起ipod,播放列表里選上了貝多芬的《田園》――對于我來說,這支交響樂就是催眠良藥。我從來沒有清醒地堅持到第二樂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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